哭泣聲時隱時現,如同一柄小錘子不斷的敲打着我敏感的神經,四周漆黑一片,我此刻唯一可以感受到的就是越來越寒冷的溫度。
“或許這是盜路鬼的可能‘性’更大。”
出現鬼打牆一般有兩種原因,一種是小鬼故意作‘弄’,這種鬼怪的能力不強,就算是現在的我也能夠輕輕鬆鬆的對付,而第二種就是盜路鬼,這是一種善鬼,一般是爲了保護行人不受周圍的厲鬼傷害。
這種鬼一旦出現,就意味着我的四周可能有厲鬼存在,只是讓我奇怪的是,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感受到絲毫的‘陰’氣。
盜路鬼善於藏匿,只是能力有限,一旦被厲鬼抓住或者打散,一切障礙都將會不攻自破。
“‘混’蛋,這特麼的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啊。”我的心裡無比的煩悶,腦子裡更是忍不住的想起了曾經發生過的那件事情,這讓我心中更加擔心不已。
“錚……”
正當我茫然無措的時候,一道尖銳的摩擦聲突然從我身後傳來,我剛一轉頭,原本一直無法開啓的電燈居然齊刷刷的亮了起來。
燈光突如其來,讓我的雙眼感到無比的刺疼,更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我睜開眼睛適應外界光亮之後,先前所見到的一切血痕以及屍體都消失不見了。
“天……天……天亮了嗎?”王坤美美的打了一個哈欠,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四周,隨後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像個娘兒們似的,高八度的尖叫了起來,“腫……腫……腫麼還在……在……在這裡?”
這傢伙倒是醒的及時,隨後我將先前發生的事情大致和他說了一遍。
“沒……沒了?這……這怎麼可能?對了,小……小柴……你……你有沒有發現,這……這裡的溫度好像也沒有先前那……那麼冷了。”王坤看了看四周,臉上同樣寫滿了難以置信。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才發現,原本令我不斷髮抖的寒氣漸漸的消失了,走道里的溫度更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回升。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先前的一切都是幻覺?”我朝着自習室的方向走去,只是我們依舊沒有看到半點的刮痕,至於屍體就更別說了。
正當我‘迷’‘惑’之際,王坤那邊卻又有了新發現,樓道口的電燈開關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居然被砸爛。
“這裡就只有這個開關可以控制電燈,可是現在開關都破成這樣了,那燈又是怎麼亮起來的呢?還有吳一飛那小子到底去哪裡了?“
最終我決定讓王坤帶着劉巖離開,而我留下來繼續尋找吳一飛,只是這電燈實在太扎眼了,這樣下去很容易將巡夜人員招來。
英語系大樓一共有十層,先前溫麗跳樓自殺的地方就在第十層的某個教室,我快速的朝着十樓衝去,雖然這裡也有電梯,不過在我看來在這麼詭異的地方坐電梯無異於是在找死。
安靜的樓道里只有我一個人的跑步聲,每一個教室都如同沉睡中的‘女’子,顯得安然幽靜。
我喘着粗氣來到了十樓,這裡不像四樓那樣黑暗,稀疏的月光打入十樓的走道,讓我可以依稀地將這裡看個大概。
“啪嗒……啪嗒……”古怪的腳步聲再次出現,和上一次相比,現在傳出來的腳步聲明顯要比先前急促,在這安靜的樓道里異常的扎耳。
“該死的‘混’蛋。”
聲音是從樓道的另一邊傳出來的,應該是有什麼人正在急急忙忙的逃跑。
我心中暗罵了一句後趕緊追了上去,只是在經過溫麗跳樓自殺的教室的時,我下意識的轉頭朝教室裡看了一眼,原本應該合上的教室‘門’不知道被什麼人打開了,更有一股‘陰’冷的風從教室裡吹出。
我駐足不前,倒不是我不想繼續去追那個人,而是那腳步聲又消失了,暗地裡的那個‘混’蛋就像是在玩貓戲老鼠一樣戲耍着我。
“嗯?窗戶也被打開了?”
放棄追蹤後我走進了教室,隨後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走向那扇位於教室後方的窗戶,然而讓我驚訝的是,在這扇被打開的窗戶旁邊居然有兩隻鞋印。
只是還沒來得及等我仔細觀察,我的後腦勺突然一疼,不知道哪個‘混’蛋傢伙居然偷偷的在我背後給了我一悶棍,接下來我就徹底失去意識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將我‘迷’糊的意識喚醒,我掙扎着睜開眼睛,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面嚇得我立馬從地上蹦了起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此刻的我居然躺在血泊裡,更有一具早已冰冷的屍體正衣衫凌‘亂’的躺在我身邊。
“範鑫?”
我感覺到我的腦子都快不夠用了,原先消失的屍體居然再次出現,而且還是這副模樣躺在我面前。
刺目的光線從屋外照‘射’進來,受到光線的刺‘激’後我的眼睛一陣難受,只是在我還沒來得及適應外界的光亮時,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閉的教室‘門’突然被打開了。
‘女’生永遠是最早去自習教的,緊跟而來的就是一陣驚心動魄的尖叫聲,那聲音的嘹亮程度差點將我再次震暈。
不出所料,這件事情讓我成了學校裡的頭版頭條人物,而“主事者”的我也很榮幸的被請到了局子裡做客,所幸的是有王坤幾人給我作證,而範鑫死的時候我正好和王坤幾人在英語系大樓冒險,最後我也只是捱了一頓批評後被“無罪釋放”了。
學校的處分當然是免不了了,哎,沒想到我這個自小到大都沒有吃過處分的人,居然因爲這件事破了我的“處”。
學校永遠是一個炫富的地方,我下了車從警察局回到學校‘門’口,一輛紅‘色’法拉利就疾馳而來,非常有目的‘性’的攔住了我的去路。
從車上下來一個男生,這絕對是傳說當中的高富帥,穿着休閒陽光,尤其是他的嘴角似乎有一抹永遠都不會消失的笑容,而他的身上更有一種溫文儒雅的氣質,男生剛從車上下來,我的世界就徹底被‘女’生的尖叫聲淹沒。
男生很紳士的打開了副座的車‘門’,語氣中帶着無限的溫柔,對我說道,“冒昧的打擾一下,不知閣下可否賞光和在下去一個地方,在下有些事情想和閣下求證下。”
我眯着眼睛上下的將他打量了一番,隨後聳了聳肩就一屁股坐了進去,咱這樣的人要姿‘色’沒姿‘色’,要錢沒錢,難道還怕他把我xxoo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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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啓動,只是可惜了這樣的好車卻只能夠在到處都是紅綠燈的馬路上龜爬。
車子最後停在了一家高檔西餐廳‘門’口,裡面早已經開好包廂,一切都似乎在他的‘精’心安排之下順理成章的進行着。
“請坐吧,這番將閣下叫來實屬冒昧,在下是大二人文系的聶紫陽,說起來也算是閣下的學長了。”他就像是個古代書生般溫文儒雅,只是對於我這種俗人來說,他的那種“閣下、在下”的繞的我腦袋有點疼,更讓我‘迷’‘惑’的是,我始終覺得這個人似曾相識。
“範鑫的死和我無關。”我唯一能夠和人文系扯上關係的也就只有這件事情了,當下開‘門’見山的把話挑明。
讓我沒想到的是,聶紫陽似乎早已知曉了一般,對我‘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爲我斟了一杯酒,說道,“我知道,閣下不是殺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