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飛和王坤兩人嚇得直接摔到在地上,指着劉巖的腦袋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的頭……頭……”
在燈光的照‘射’下,劉巖的頭上出現了數道血痕,真不知道這傢伙的神經怎麼會這麼遲鈍,走到他面前的我都已經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氣了,但是他卻還絲毫沒有反應。
“嘀嗒……”
空‘蕩’的走道里傳來了一聲輕微的響動,一滴紅‘色’液體剛好打在劉巖擡起的右手上,所幸我反應快,在劉巖想要尖叫的前一刻捂住了他的嘴巴,只不過讓我無奈的是,當我鬆開手的時候這傢伙居然就這樣暈死過去。
我將手機緩慢的向上移動,光線隨着我的擺動從牆上慢慢的爬上去,一副觸目驚心的畫面浮現在我的眼中,原本粉刷一新的牆壁上面佈滿了血跡,更有一道道用利器造成的刮痕觸目驚心的印刻在牆壁上。
“快……快……快看那……那上面的……”
王坤努力的堵着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尖叫出來,只是由於過度的恐懼,王坤原本的一雙小眼睛瞪得無比巨大,讓我有些擔心這傢伙會不會把眼珠子都瞪出來。
我把手機燈光朝着王坤指的方向移動,幾乎在同一時間我的心跳猛地加重了一下,一雙早已經被鮮血浸染的雙腳居然懸浮在先前劉巖站立的上方。
“快……快開燈。”
事到如今已經顧不得被人發現了,我的理智強行驅散恐懼,畢竟我曾經也是個捉鬼道士,到了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認慫。
聽到我的話後吳一飛趕緊跑到樓道口,只是除了有幾聲開關按動的聲音之外,樓道里的電燈始終都沒有亮起。
無可奈何之下,我只能夠將手機燈光開到最亮,隨後拿着王坤和我自己的手機朝着天‘花’板照去。
慢慢的,一張極具驚恐的臉浮現在我的視野範圍。
“範鑫?怎……怎……怎麼是她?”
這個‘女’生我們也認識,是和溫麗同一個寢室的人文系美‘女’,我對這個‘女’生的印象還是蠻深的,那溫婉可愛的模樣一度被我們全寢室評定爲‘女’神。
她被一條鐵鏈吊在天‘花’板上,先前滴落在劉巖頭上的正是她的血液,此時此刻她已經完全沒有一點‘女’神範了,不知道她在死前看到了什麼,一雙眼睛都已經蹬出了眼眶,那已經僵硬的臉上堆滿了難以抹去的恐懼。
“快報警。”
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耽擱了,只是緊接着卻又出現了一個問題,在這個緊要關頭我們的手機居然都沒有了信號。
“吳一飛你還愣在那邊幹什麼?快點過來,對了你手機有沒有信號?”
按道理說吳一飛在發現無法開啓電燈後就應該回到我們這裡了,至於我現在的呼喊,他更是沒有做出任何的迴應,整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吳一飛?你小子給個聲。”
不管我如何的喊叫,走廊的另一頭卻始終沒有任何迴應。
“小……小……小柴,我……我……我們還是先……先……先走吧,等……等離開了這裡再……再……再報警也不遲啊。”
我看了看被黑暗包裹的走道,又瞥了一眼暈倒在地上的劉巖,心中一陣無奈,“你先帶着他走吧,我去找一下吳一飛,這裡實在是太古怪了,我擔心那小子會出事。”
雖然我也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分頭行動,但是從結巴王臉上的恐懼上我也清楚他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我們兩人扛着劉巖緩慢的朝着樓道口走去,時間在這個寂靜的走道里似乎被無限的拉長,最多不超過一分鐘的路程居然被我們足足走了數分鐘。
“不對。”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按照路程計算我們現在應該已經走到樓道口了,但是現在我們周圍依舊是黑‘洞’‘洞’的一片。
這個熟悉的樓道口就像是長了腳一樣不斷的躲着我們,始終在我們前方卻又讓我們永遠都無法到達。
我們將劉巖靠在牆上,屋漏偏逢連夜雨,我們三人的手機電量在這個時候也到了極限,最終在我的手機釋放最後一點光亮後,我們三人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小……小柴,你說……我……我們會不會也……也死在這裡啊?”
王坤的身體抖的嚴重,這裡實在是太冷了,就算是沒有鬼怪來殺我們,恐怕要是我們再找不到出路的話也會被活活凍死在這個地方。
我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心中想起了一個可能,喃喃自語的說道,“難道是遇到了鬼打牆?”
鬼打牆是鬼‘迷’‘惑’人的一種手法,讓人在視覺上產生誤差,最終導致受‘迷’‘惑’的人一直在原地踏步。
這種鬼的實力往往實力不強,不然要真是個厲鬼的話完全不需要耍這樣的手段,一出現直接招呼就行了。
環顧四周後我心裡忍不住升起了一絲‘迷’‘惑’,有鬼出現就必然有‘陰’氣,這是千年不變的真理,可是我四周除了有寒氣以外丁點‘陰’氣都沒有,按理說這樣的情況下鬼打牆出現的機率幾乎爲零。
“鬼……鬼打牆?”
王坤猛地一個‘激’靈,身爲包打聽的他自然清楚這代表着什麼,在“哇”的喊了一聲後這傢伙就再也承受不了四周帶來的壓力暈了過去。
我的心中頓時一萬頭草泥馬狂奔,來的時候有四個人,現在倒好,一個消失了,兩個暈倒了,以我的小身板想要把這兩個合起來有三百斤多斤的傢伙揹回去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如今當務之急必須把吳一飛找來。
“算了,權且當做是鬼打牆來處理吧。”
解決鬼打牆的問題其實還是比較簡單的,一泡童子‘尿’加上一點符咒就可以輕輕鬆鬆的搞定。
我低頭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咳咳,這個……說真的這個社會還能夠找到像我這個年紀的童子嗎?
對此我還是深表懷疑的。
“道血破煞。”
既然童子‘尿’這個方法行不通的話,就只能尋找別的方法了,隨着修爲的加深,修道之人的鮮血裡也會產生一股剋制邪祟的力量。
中指血和舌尖學爲陽氣最重、驅邪作用最好的不二法寶,只是在我看來這兩種辦法都是一種自殘的行爲,和我這種大好青年的形象完全不符,我嘆了一口氣,牙齒纔剛剛觸碰到舌尖,我突然愣住了,一個令我脊背生寒的念頭浮現在我的腦海裡,而這一刻原先消失的哭聲居然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