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瑀鑫在這裡心痛又自責,可是他並不知道,那個讓他寢食難安的人現在就在他眼皮底下,過得那叫一個自在,瀟灑。
江欣怡每日早上跟着安鵬飛他們練功,輪流學習他們的絕技。因爲她已經有些基礎,加上人聰明,能吃苦,所以功力突飛猛進。
這樣一來,上官他們高興之餘也開始後悔,因爲這沒良心的徒弟一轉身,就會用他們教的東西來對付他們。
不是半夜潛到他們房裡,往他們的靴子裡放蟲子,就是在他們出入的地方設下機關,把他們折騰的哭笑不得。
每天起牀,出門都要小心翼翼的檢查,直到出了府,纔算感覺到安全了。
他們相互間直埋怨,幹嘛一起把自己的獨門絕技都教了她現在可好了,她簡直就是個四合一的小霸王白天的她很老實,乾的倒也都是正經事,除了到美味樓和城外的工地上轉悠一圈,就是在府裡研究菜譜。
城外的酒樓大廚,是江欣怡府裡現在大廚的兒子,原本在京城裡的一家酒樓做副手的,江欣怡讓大廚幫找人,他就試探的推薦了自己的兒子。
江欣怡考覈了他一下,還行,功底什麼的都不錯,就決定用了。每天的傍晚,她都會親自指導他做自己定好菜譜上的菜,這段日子裡,府裡的這些人算是有口福了,因爲做好的菜都是拿給他們品嚐的。
文瑀鑫和太子似乎都知道自己會給江欣怡惹麻煩,所以也都不經常的去找她。只有劉駿經常領着小槐到江欣怡的府上玩。
而七王爺文驊焱就沒事,自從上次起,到江府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只要不進宮,就是到江欣怡那裡。
江欣怡研究菜譜的時候,他就在一旁喝茶看書。有時也會跟江欣怡一起去城外巡視工地。有說有笑的,人也恢復了從前的開朗。
慢慢的,他偶爾也去瑀王府坐坐。
一轉眼,到了五月,府裡的牆角,長廊的紫藤都開出了一串串紫色的花。還有芍藥,月季也都開了。
爬山虎已經很誇張的院牆給覆蓋了,整個江府簡直就是個大花園一樣。
與紫藤花一起盛開的,還有一個傳言,那就是京城裡已經都知道,這江府裡的主人是個斷袖,而且有很多相好的,府裡有四個,外面還有三個。
每隔都很有來歷,尤其是府外的 三個,都是皇上的兒子。
所以,從來沒有媒婆踏入江府一步。
這天午後的書房裡,江欣怡終於把城外酒樓的名字定了下來《逍遙樓》,菜單也也定好了。城外的工程基本結束,安鵬飛他們正做開張的準備工作。
開張的日子,江欣怡也自己選好了,就定在五月十八,也就是三天以後。
現在,江欣怡想放鬆一下,她到自己院子裡小廚房裡灌好一壺酒,然後一個縱身越上屋頂,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照下來,涼爽的風拐帶着一片片潔白的雲彩跟太陽開起了玩笑。江欣怡現在的位置她最喜歡,能看見從大門以內的景色。
從美味樓收工回來的小萍她們拿了花繃子,坐在紫藤花下繡花。因爲小萍小慧她們都分到了提成,也有了一筆不小的積蓄,江欣怡就經常的會看見她們拿着上好的綢緞往上面繡東西。
這倆丫頭的手藝她是知道的。可是從來沒看見她們穿過。
後來無意中聽到小環和燕子的談話才知道,那些衣裙都是給她們的主子縫製的,也就是江欣怡自己。
當時聽見以後,江欣怡眼睛都紅了,她在心裡對她們說,等着吧,那些好看的衣裙我會穿的。
現在,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幾個女孩子忽然都捂着嘴笑了起來。
小環娘也在納鞋底,燕子奶奶身邊玩耍的是小虎兄弟倆。
遠處,在修剪月季的是馮伯。
哦,這就是自己的家了,江欣怡看着這一切很有滿足感,她覺得自己是家長,能夠看着他們開開心心的生活,也是一種幸福。
江欣怡就這樣坐在屋頂上,邊喝酒,邊享受着風和日麗的午後。逍遙樓開張後,可能要忙一段日子了。
江欣怡發現,自己現在離開了手機,電腦、一切現代化的東西,過的也挺好。不像從前那樣,連坐公交車時都是捏着手機在發短信,聊QQ。錯過了車窗外多少美好的景色。
沒有了雞精味精,她發現自己的廚藝也一樣很棒,燒出來的菜餚一點都不必現代遜色。
原來,離開了那些東西,日子一樣可以過下去
“我說怎麼回事,他怎麼又跑到屋頂上去喝酒了。”剛跨進大門的上官宏一下子就看見了屋頂上的人,對安鵬飛說。
“嗯,她學會了輕功太方便了。”安鵬飛無奈的說着,趕緊往裡走,也不管身旁的客人了。
文瑀鑫和身後的幾個見安鵬飛和上官宏緊張的樣子,也快步跟了上去。
屋頂上的江欣怡現已經是斜躺着,翹着二郎腿,一邊閉着眼睛享受着陽光,一邊對着壺嘴喝酒。
安鵬飛他們剛到那屋子底下,“要不上去把他弄下來?”上官宏小聲的問安鵬飛,生怕驚了屋頂上的人。
安鵬飛擰着眉毛看着上面的人,她那麼的開心,要去阻止她麼?安鵬飛猶豫着。
文瑀鑫怔怔的看着屋頂上的那個人,不知怎的,竟然想起了自己落跑的王妃,曾經何時她躺在後院的貴妃椅上曬太陽,不也是這麼的愜意麼光着的腳丫不也是這樣一晃一晃的?
安鵬飛示意上官宏先請文瑀鑫他們進客廳,可是還沒等上官宏反應過來呢,就出了狀況了。只見屋頂上的人不知是想坐起來,還是發覺下面有人在看,打算站起來,腳下一滑一個踉蹌就栽了下來。
就在大家打算伸手去接的時候,文瑀鑫的動作比任何人都快一籌,上前一步,把她穩穩的接在了懷裡,化解力道的在原地轉了幾個圈。
江欣怡瞪着大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人,怎麼會是他呢?真是的。自己在上面聽見下面有動靜,歪頭一看居然是那個死變態的。一慌神,就栽了下來。
英雄救美她懂,下面這麼一大羣帥哥,咋就掉進他的懷裡了呢?江欣怡這個鬱悶啊。
安鵬飛看着江欣怡被文瑀鑫抱在懷裡,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就這麼一扭頭的功夫,結果就慢了一腳。
而其他人就奇怪的看着還抱在一起發愣的兩個人,心想這是幹嘛?都接着了,那就放下來吧那麼文瑀鑫爲什麼還不把人放下來呢?大家怎麼會知道,之所以他會比別人反應快些,完全是因爲,在他想着那個光腳在貴妃椅上睡覺的人時,潛意識裡,自己救的就是那個可人“嗨,我說,你能不能把我放下?這麼抱着你不嫌沉啊?”江欣怡見文瑀鑫愣愣的看着自己,絲毫沒有把自己放下的意思,就用手指撮他的胸口說。
“啊?”文瑀鑫這纔回過神來,鬆開緊緊抱她的手臂。
“什麼呀這是,不知道的會以爲我是斷袖呢。”江欣怡站直了身子,用袖子撲打着自己身上的灰塵,嘟囔着。
老天,這叫什麼事兒啊?全京城早就知道你們是斷袖之好了劉駿和子琪相視搖頭。
“安兄,上官兄,在下還有事,先行一步,他日再來拜訪。”文瑀鑫面色蒼白的對安鵬飛說完,看都不看江欣怡一眼,掉頭就走。
劉駿和子琪也帶着歉意的跟安鵬飛他們打了招呼,隨後跟去,臨走前還略有所思的看了看江欣怡。
“我說三兒啊,人家王爺好心的救了你,不說謝謝也就算了,幹嘛要那樣對人家啊?”不知內情的上官宏像長輩樣的責怪着江欣怡。
“不許叫我三兒,自己人都在這裡,居然讓別人來救我,很有面子嗎,哼。”江欣怡打聲的跟上關宏頂嘴,還用力瞪了安鵬飛一眼,然後氣匆匆的就往自己院子那邊走。
“小安啊,你沒事也該勸勸他了,就這脾氣,還想做生意?不把京城裡的有錢人得罪光纔怪呢。”上關宏有點擔心的對安鵬飛說。
“沒事的,我看她也就是跟這三王爺不對付,對別人,不是還可以麼。”安鵬飛趕緊的解釋着。心裡卻明白江欣怡在責怪自己沒有接住她。
“也對哈,你說咱家這小子跟那瑀王爺是不是上輩子有什麼深仇大恨啊,不然爲什麼會這樣。”上官宏撿起地上的那個酒壺對安鵬飛說。
“興許是吧。”安鵬飛隨口應着,在上官宏手上拿過酒壺,就去追江欣怡了。什麼上輩子有仇 ,分明是這輩子有冤孽他在心裡嘀咕着。
府門外,文瑀鑫煩躁的鑽進轎子。伸開自己的胳膊,閉着眼睛回味着,這個江公子在自己懷裡的感覺是那麼熟悉,兩個人的體重都那麼的相似。啊 ,啊啊,文瑀鑫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怎麼會冒出這樣的想法呢?難道真的像劉駿告訴自己的那樣,自己有了斷袖之癖,喜好上了男風?
“王爺,咱回府?還是?”轎伕膽怯的在外面問。
“回王府。”文瑀鑫悶聲的告訴他。
一定是很久沒碰女人的緣故了,所以纔會有幻覺,現在就要女人,要女人,文瑀鑫這樣在心裡吶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