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
白翩翩被打的整個人在原地轉了一圈。
緩過神來,立刻尖聲大喊道。
啪……
誰知她話音剛落,趙飛燕再次扇了她一個耳光。
“別以爲你自己是賤人,就看誰都是賤人,並沒有人如你這般不要臉面!”
趙飛燕嗤笑了一聲,冷冷的看着白翩翩,眼神中透着難以掩飾的蔑視。
“給我打殘這個賤人!”
白翩翩飛快的退到一邊,衝着身邊的暗衛就大聲的歇斯底里的喊道。
這時周圍已經有不少人,被她的尖銳的喊聲給吸引了,全都圍了過來。
兩個暗衛見狀,對視了一眼,同時朝着趙飛燕衝了過來。
這兩個女暗衛,是白家爲了讓白翩翩能儘快搞定陸君廷,纔派給她的。
之前刺殺趙飛燕那幾次,也是她們幫忙找人做的。
趙飛燕微眯着眼睛看着衝過來的兩個暗衛,不動聲色的將兩個小糰子護在身後。
隨後她就和兩個暗衛扭打在一起,這兩個人的武功還不錯,招招狠辣,明顯是殺過很多人才練出來的。
趙飛燕面無表情的抵擋着她們的殺招,同時找出破綻,一人一腳將兩個暗衛全都踹了出去。
“真是廢物!”
白翩翩見兩個暗衛全都摔倒在地,漸漸紅腫起來的臉上都有些扭曲了。
兩個暗衛聽到這話,目光中都閃過陰鷙的神色,紛紛不屑的看向白翩翩,但兩人都沒有吭聲。
白翩翩也不敢再這裡多做停留,當下混進人羣之中,就徹底消失了蹤跡。
趙飛燕顧及兩個小糰子,自然不能追上去,只好冷眼看着她離開。
“出什麼事了?”
這時,陸君廷拿着兩個竹編走了過來,見有不少人圍着趙飛燕他們娘三,有些擔憂的問道。
“一點小事。”
趙飛燕掃了一眼衆人,不想當着大庭廣衆之下說這些瑣事,於是和陸君廷一人抱着一個小糰子,就朝着後山的草地走去。
原本圍着看熱鬧的人,見沒有熱鬧看,自然而然就散開了。
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趙飛燕纔將事情的經過全都說了一遍。
“我已經警告過她了,她居然還敢來挑釁你,真是死性不改!”
陸君廷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寒意,面無表情的看着遠處,眼中透出一股殺意。
“別爲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打擾了興致,我們烤肉吧。”
趙飛燕趕忙招呼丫鬟架好了火爐,就招呼陸君廷和她一起烤肉。
幾人很快就將剛纔的插曲忘在腦後了。
“白翩翩這次雖然找皇商管家做生意打壓你,但實際上她並沒有指使管家的能耐。
無論是之前的仙客火鍋,還是昨日倒閉的玉蓉齋,都是她自掏腰包開的。
這兩次定然連她家的家底都賠光了,這次回京她定然沒什麼好果子吃。”
陸君廷拿着一塊烤魚吃了兩口,頓時眯起眼睛,心裡想着自己的夫人真是做什麼都好吃,當真是賢惠。
趙飛燕不由的一愣,她還真以爲這兩家鋪子都是皇商管家開的,白翩翩不過是掌管這兩家鋪子。
但現在看來是她高估了白翩翩,皇商管家這次無非就是出了些人手,讓白翩翩借了自家在商場上的勢力。
真正開這兩家鋪子的用的,全都白翩翩自己的銀子。
仙客火鍋從一開始就沒賺錢,爲了打壓趙飛燕,菜品賣的價錢一直都很低。
根本沒有賺錢,一天賠上十多兩銀子都是正常的。
玉蓉齋賠的只會更多,再加上兩家鋪子全都是她精心裝修的。
這樣一來,兩家鋪子開下來,她至少賠了三、四千兩銀子。
趙飛燕粗略的一算,隨後淡淡的和陸君廷說道。
“她總共賠了兩萬四千兩。杏花鎮的鋪子出事之後,還花了銀子擺平。
廣川府這邊的單是鋪子上面就花了三千兩銀子,還不算裝修。”
趙飛燕聽後不由得張大了嘴,她倒是真不知道,白翩翩居然不惜花幾萬兩銀子來針對她。
“後日我們就坐船離開,我們不必再理會她,到了京城之後,她自然不敢如此放肆!”
陸君廷淡淡的說着,隨後將一串烤好的青菜,遞給趙飛燕。
四人在寺廟中玩了一天,臨近傍晚纔回到鋪子裡。
兩個小的早就玩累了,吃了點點心,就早早洗漱完,回院子裡休息。
趙飛燕則開始忙着整理東西,他們這次去京城,短時間內定然是不會再回來了,因此她要將日常能用到的東西全都帶上。
好在他們東西不多,陸君廷給她和兩個小糰子買的衣服就裝了一個箱籠。
另外還有一些書籍,首飾,全都被她整理出來,也裝了六個箱籠。
趙飛燕想了一下,乾脆將倉庫中那些製作胭脂的東西也一併帶上,他們這次要在船上飄蕩半個月才能到達京城。
這麼長時間,定然會過得很無聊,趙飛燕覺得還不如抽空研究些化妝品,好歹能打發時間。
陸君廷只是靜靜的看着趙飛燕在整理東西,也沒有吭聲,只是饒有興致的看着趙飛燕擺弄着些化妝品。
“也不知你是如何相處這些奇巧玩意兒的,偏還這般受歡迎,當真是稀奇。”
陸君廷最初並不看好趙飛燕開的這種鋪子,一來本朝對女子要求極爲苛刻,所以通常出來閒逛的都是男子。
女子本來出門的就少,專門做女子的生意,油水自然就少了。
卻沒有想到,趙飛燕竟真的將生意做成了,還做的象模像樣的,就連他都不得不佩服。
“我自己本就是女子,自然對胭脂水粉上的玩意兒更加留意,想的多了,自然就能想出些別出心裁的胭脂來。”
趙飛燕手上一頓,到目前爲止,她還不想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陸君廷,如今只能編個理由。
後日卯時,四人就登上了事先聯繫好的船。
趙飛燕站在船上,見到岸邊來送行的蕊金和王翠花,心中也閃過一絲不捨。
不過她很快就明白,自己不能繼續留在這裡。
“東家,到了京城可要寫信給我,我們也好放心。”
蕊金招了招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