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說起情話來,明明很流、氓,而且你還挑不出他哪裡不對。
“不行,明日還要爬山,我昨晚就沒睡好,我們今晚只能純睡覺!”
趙飛燕、平靜的瞥了一眼陸君廷,如同潑了他一頭冷水。
陸君廷幽怨的看了趙飛燕一眼,那樣子就像是被趙飛燕欺負了一樣。
“還有件事沒有告訴你們,過幾日我們就要去京城了。
這邊的書院孃親已經打好了招呼,你們不必去了,這幾日先在家中讀書!”
這時見兩個小糰子跑進房間,趙飛燕趕忙挪動位置,和陸君廷拉開距離,然後衝着兩個小的說道。
“孃親,真的嗎?我們也能去京城了!”
小狸和星星經常聽陸君廷,提起京城的一些繁華景象。
他們早就心生嚮往,如今終於能去那個天下最繁華的地方,自然高興的不得了。
“你們不必高興的太早,到了京城你們依舊要去書院讀書。”
趙飛燕奸笑了一聲,看着兩個小糰子立刻繃緊小臉,哀嚎着走出去的樣子,她不厚道的笑了。
“你就不能讓他們多高興一會兒!”
陸君廷無奈的看着身旁的麗人,只覺得有時候她對子女十分苛刻,儘管她自己從不這麼覺得。
“這麼小的孩子,不去上學要做什麼?難道要上天嗎?”
趙飛燕微微搖頭,一臉的不以爲然。
她本來就是從現代穿過來的,還保留了不少現代人的思想。
五六歲大的孩子,正是上小學的年紀,趙飛燕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陸君廷沒覺得這樣做有錯,也自然不會反駁。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等天黑之後,陸君廷乾脆讓葉楓帶着兩個小的睡他原來的院子。
他則死皮賴臉的擠到趙飛燕的牀上,柔聲說:“我們睡吧,我只抱着你,絕對不亂動!”
趙飛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說,男人這種生物,果然從古至今都是一樣的,根本不分時代。
前半夜這傢伙還算老實,後半夜手就不老實起來。
趙飛燕一把抓住他的手,還沒等說話,嘴就被堵住了。
她腦中名爲理智的弦瞬間繃斷,渾身都燒了起來。
也就腦子短路這幾秒鐘的時間就失了先機,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第二日一早,趙飛燕揉了揉惺忪睡眼,看着凌亂的被褥,臉又不由的燒了起來。
她忍不住擡腳踹了一下還睡着的陸君廷,眼看着對方被成功踹醒,纔算是消了氣。
“該起來了,今日答應帶星星和小狸去青山寺。”
趙飛燕見狀迅速穿好衣服,衝着陸君廷招呼了一聲,簡單洗漱完,就朝着兩個小糰子住的院子走去。
兩個小糰子早就自己穿好了衣服,被丫鬟照顧着洗漱完,排排坐等着趙飛燕過來。
“孃親,你知道爹爹昨日去哪了嗎?他昨日竟沒回來休息!”
誰知道趙飛燕腳還沒等站穩,就聽小狸一臉懵懂的問道。
趙飛燕嘴角抽搐了一下,趕忙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昨日在隔壁睡的,我與你爹爹有些事情要商量。”
爲了避免兩個小糰子繼續問下去,她趕忙拉着他們去吃飯。
兩個小糰子看到豐盛的早餐,立刻將注意力轉移到吃上面,也不再追問什麼。
趙飛燕鬆了口氣,吃過早飯就帶着兩個小糰子,和陸君廷一起朝着青山寺趕去。
這座寺廟早年焚燬過一次,如今的這座是後來興建的,因此看上去金碧輝煌,十分雄偉華麗。
和之前在杏花鎮看到的那座古寺廟完全不同。
但趙飛燕對這座寺廟卻並沒有產生多少崇敬的意思,覺得這裡功利太重。
不過好在他們也不是來拜佛的,四人走形式一般,拜完佛之後就到後山去賞景。
“你先再此等我片刻,我去那邊買兩個竹編的小東西給他們兩個玩。
這裡的竹編十分精緻,幾乎和真物一模一樣,他們兩個定會喜歡的!”
幾人走到後山的一片湖水跟前,陸君廷遠遠就看到有賣竹編的,於是笑着說道。
“爹爹我要小兔子!”
“爹爹我要小狗!”
兩個小糰子幾乎異口同聲,眼中都閃過一絲期待,恨不得跟着一起去。
只是那邊人太多,趙飛燕並不想讓兩個小糰子和這些人擠來擠去。
“你們且在此等着,我買完東西很快便回。”
陸君廷點了下頭,就徑直朝着賣竹編的人趕了過去。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賤人,勾引人都勾引到寺廟來了,當真是不要臉!”
陸君廷剛剛走遠,趙飛燕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尖銳又熟悉的聲音。
原本還一臉雀躍的小糰子,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小臉立刻崩了起來,齊刷刷的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趙飛燕轉過身,果然看到白翩翩正朝着她走了過來。
她眼中充滿了恨意,就像是恨不得將趙飛燕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這算是吃不到葡、萄說酸吧,是自己的不肖爭取也能輕而易舉得到。
不是自己的機關算計,也只是自取其辱,想來你明白這個道理。”
趙飛燕一眼就瞥見她脖子上的淤青。
略微一打量,就不難看出,那是最近被人大力掐出來的。
而且掐她的人多半是個男人,不然手掌不會那麼大。
結合昨日發生的事情,她幾乎不用想也知道,這是陸君廷掐出來的,當下在心中暗暗叫好。
“你這個賤人,以爲生了兩個下賤坯子,就能……”
這話成功的激怒了白翩翩,她指着趙飛燕尖銳的聲音的幾乎要穿透人的耳膜一般。
然而她的話還沒等說完,趙飛燕已經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你不過是白家的旁支,聽說你父親也不過是白家的庶子,並沒有多少實權。
如何就將你縱容得這般無法無天?
若是你再敢亂說話,我便將你的嘴撕開,看你們白家能將我怎麼樣?”
趙飛燕這次是真的發了狠,以前她覺得白翩翩就是隻挑樑的小丑,不屑和她計較。
但她竟然將主意打到陸君廷的頭上,如今又當着面罵她的孩子。
處處都踩到她的底線上,讓她如何能忍?
若不是看在她姓白的份上,她不想惹出太多麻煩,趙飛燕早就親手殺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