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府上,青鸞盤坐在白帝房上休息,在她看來,只有這樣才能和白帝靠得更近,才能更貼近他的世界。就這樣守護着他,凝視着他,一輩子也是幸福的。
青鸞閉眼,突然皇宮的方向飄來一股血腥,她睜開眼睛,不自覺的皺眉。
皇宮中發生了什麼,怎麼如此大的血腥。
突然,白帝的房門打開,他緩緩走出門來,空洞的眼中沒有焦距,他端着一杯茶,茶水微微顫抖着,水面上浮着一片殘缺的茶葉。
“該來的,終於是回來了。”白帝手中茶水盡數潑在地上。
青鸞翻身落下,輕輕落在白帝面前。
白帝空洞的眼睛擡起,良久道:“玄武回來了。”
青鸞心中一驚,卻不知玄武的回來對白帝來說是好是壞。這場混戰越來越亂,蕭殺之意越來越重。
正要說話,門外傳來焦急的敲門聲,白帝道:“該來的人終於是來了。”
青鸞於是轉身去開門,衛流帶着人疾步衝進來,不待青鸞接引直接闖到白帝房中,白帝房內一股清冷的梅花香冷冽,他坐桌前,桌上放着剛剛沏好的茶。
衛流看一眼桌上的茶,放慢步調走進去桌下,道:“你早知我要來。”
白帝道:“先喝一杯茶吧。”
衛流無心喝茶,道:“你只要告訴我,人你是救得了還是救不了。”
白帝道:“救不了。”
衛流猛地起身,瞪大了眼睛,臉上肌肉有些顫抖,良久道:“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在他眼中,他只有衛彥這一個兒子,他是他最得意的傑作,他曾想着,把他最好的東西送給衛彥,把他最得意的江山許給衛彥,他只有這麼一個得意的兒子,衛彥身上寄託了他所有的希望,傾注了他所有的心血。
白帝端起茶,卻並不飲,只是捉在手中把玩,杯中的茶水清澈盪漾,散出一層一層冷冽的清香。
“你若是想要救他,那便起軍吧,當年,似你當年攻城的手段,只是,這一次,你少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若能奪得天下,這個天下從此便改姓衛,你的兒子衛彥也能活下來,繼承你一生的心血。”白帝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