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事,我早已管定了,你們神仙犯下的過錯,爲何要讓她一個小小的狐妖承擔呢,當年若不是白帝有負於她,又豈會有當年的大鬧仙界。”李逸淡淡的說。
白虎皺眉,道:“無論她是誰,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請不要爲難我等。”
李逸呵呵笑起來,道:“說白了,天帝要追究的不是她曾經犯下的過錯,而是忌憚她的力量,以她的能力,她若是位列仙班在你四人之上,可是,她偏偏願墮入妖道也不爲仙,成爲仙界的一大隱患,能夠收爲己用的便是仙,不能的,就是妖,這就是仙界的道理。不是仙界的人,豈能容得了她。”
李逸點破其中緣故,青龍白虎也不再演戲,青龍上前,索性道:“既然你深知其中緣故,就不該爲難我們,這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九尾狐自己的選擇,她應該比誰都清楚會是什麼的後果。”
窗外一抹流星閃過,朱雀瞥見一眼,臉色頓時一變,她上前,道:“李逸,九尾狐的事,你管也好,不管也好,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沒有天帝的命令,我們會繼續追下去,這是遲早的事情,你若是擔心我們三人,倒不如去想想怎麼應付白帝吧。”她說完,拉着白虎和青龍離開。
李逸望着三人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擡頭看一眼天帝的神像,緩緩上前,道:“你容不下九尾狐,正如當年你容不下我,對不對。”
天帝殘破的神像立於廟前,泥胎上的彩繪早已脫落,看不清他的表情,百姓心中神聖不可輕犯的神,百姓精神寄託的神,他可曾低頭看過腳下的人間一眼?
李逸轉身離開,身後神像一動不動,眼睛始終注視前方,看得那麼高,那麼遠。
衛彥被關押在牢中,衛流斷指回到家中四處尋找白帝,這個時候,他找不到辦法救衛彥,衛彥是他最得意的兒子。
夜空中第一縷光亮撕裂黑暗,衛流帶着人急急忙忙往白帝府上走。要對付李逸,他能想到的只有白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