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年心頭一緊,隨即又想到案子的重大,“父親,此事關乎宮裡宮外安危,此地不便詳談,可否去父親書房商議?”
丞相一聽,急忙讓溫玉年起身隨他去書房,丞相夫人和溫清妍見事情緊急,也並未出聲詢問,自古女子便不能幹政,於是也催促他們二人去書房。
“母親,此事牽扯重大,看樣子,陛下也還未知曉。若檸兒因此事臥病,我們丞相府也難逃其咎。”溫清妍擔心此事如若不讓陛下知曉,丞相府難逃一死。
“好了,妍兒。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們父子二人既然不願說出,想必也有緣由,他們做臣子的本就理因爲陛下鞠躬盡瘁,此事不要再說了,現在只望公主能好起來了。”杜氏內心也忐忑,但爲官者,必然有福有禍,但願此次丞相府能化險爲夷吧。
溫氏父子二人,走進書房內室,將屋內的婢子都撤了下去,“年兒,究竟是何棘手案子?”
“父親,近日刑部送來一樁案件,京城內寺廟有不少和尚死於廟內,全爲謀殺,且兇手絲毫不畏,留下了蘭花標記,兒懷疑是爲蘭組織所爲。”
“蘭組織?可是近幾年興起的殺手組織?可那個組織向來殺的都是官員,且大多爲貪官,民間百姓爲此多贊蘭組織是爲民申冤報仇的人。”丞相疑惑地問道,
“我今日尋得線索時,卻發現衙門內辦公時,竟發現桌上多了一封帶有蘭標記的信,威脅兒莫要再細查下去,查一日,他便要在丞相府殺一人。現今,如若求娶公主,只會讓她處在險境中,此事我們刑部商議先不稟報,在暗中調查。”
“如此,且先多派幾個侍衛把守。明日朝後,陛下定會召見你我二人,今日你的所爲,雖讓公主安全了,但宮中並不知曉,明日陛下定會怪罪。若陛下仍問是否願求娶公主殿下,你只該答‘現今民間不太平,只待風波一過,你便給陛下和殿下一個交代’。如此,陛下也不會重罰你我二人和丞相府。現今,也只盼望公主能化險爲夷。”
“兒自知今日所爲實屬不妥,但這是最有保證的法子。即便明日陛下遷怒於丞相府,兒也定不會讓府內衆人,兒願承所有罰。”溫玉年的神情異常堅定,丞相倍感欣慰。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丞相府的所有人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若受罰,丞相府的人皆會受牽連。明日陛下責問時,定要避重就輕回答。”
“是,父親。”
“明日起,你便與遲彥暗中調查吧。切記莫要讓他人接受,爲父懷疑此人就在我們身邊。衙門看守嚴,既然有人能讓守衛毫無察覺地將信放你桌上,如若不是武功高強之人,那便是刑部的人了。近日你多留心下面的人,可多與尚書商討,但切莫讓底下人接觸。”
“即是底下人所爲,明日孩兒便讓遲彥加強守衛。”
“不可!現在加強守衛只怕會是打草驚蛇,現今最好的計策就是減少守衛,讓兇手放鬆警惕,讓他以爲你不再追查案子,如此你便好調查了。”
“是,多謝父親提點。”
“好了,時辰不早了,明日還要早朝,你先回去休息吧。”說罷,溫玉年便起身行禮告退回了平霜居。
一路上,心中一直擔憂着沈檸,後悔今日所爲太過激進,讓她犯了舊疾。躺在牀上時,也未能安睡,思緒裡的擔憂飄到了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