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這年頭,當奴婢的都大牌

“給爺倒茶。”

冒着熱氣的茶奉上……額頭冒出一個“怒”字……

“給爺磨墨。”

拿起墨棒,磨磨磨……額頭冒出第二個“怒”字……

“給爺唱歌小曲。”

“你去死!”怒字當頭的四葉順應“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的最高準則,拿起書桌的書毫不猶豫行如流水地拍在某人頭上。

“反了你了。”當頭一書的冷懷意呵斥道。

四葉白眼一翻,當做沒看見。

身爲“爺”的冷懷意決定教訓教訓這個無法無天的“小奴婢”,他拿起桌上的硯臺就是一扔,“啪——”上好的硯臺犧牲在地上,而且死相極爲悲慘——四分五裂。

瞄了一眼距離自己“咫尺天涯”的悲催硯臺,四葉不屑地笑了笑,“爺~,您眼神不大好吧。”

冷懷意“霍”地一聲站起來,繞過書桌,直直走向四葉。

看着來勢洶洶的冷懷意,四葉下意識地倒退一步,乖乖,真惹毛了這位會死得連渣的都不剩。在冷懷意跟前已“伺候”將近半個月了,她親眼見證了這個男人在王府的勢力,可以說是“隻手遮天”,在她看來身爲泰王的碧月眩就像一個傀儡,秉着“明哲保身”的原則,她其實不想知道太多宮闈秘密,但也不知這人是故意的還是什麼,每每有“事”詳談時總讓她侍候左右,無數探究和猜忌的眼神頻頻射向她,現如今她已能坦然接受這些異樣的眼神了。

冷懷意步步逼近,四葉步步後退,頗有些喜感,好似兩個人在跳交誼舞,一進一退的。眼看自己就要被逼進四角,四葉表現出身爲一箇中國人的大無畏精神,橫眉冷對一夫指。

看着某人視死如歸的誇張表情,冷懷意無奈地搖了搖頭,回身撿起地上“碎屍萬段”的硯臺,遞至四葉跟前似笑非笑道:“麻煩丫鬟大人去給爺換一個新的。”

四葉一揚眉,她就這點不好,吃軟不吃硬,於是她乖乖伸手接過那堆“殘骸”轉身離去,她身後冷懷意意義不明地笑了笑。

恰巧經過的泰王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眉峰微蹙,眼底精光乍現。

“奴婢給王爺請安。”四葉低眉福身道。

泰王不鹹不淡道了聲“起”便大步越過她,連一個眼神都吝嗇施捨。

四葉不在意地直起身離去,快步離去,她身後書房的門緩緩合上。

轉過彎,四葉靠着牆壁微微喘着氣,剛纔與泰王擦身而過的一瞬間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她無法呼吸,這種感覺就像,就像……瀕死的感覺,這種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感覺着實讓她出了一身冷汗,裡衣幾乎全部溼透,從那個地方逃出來幾乎用盡了她所有力氣,那或許就是傳說中的殺氣了,不明白泰王爲何對她動了殺意,理論上……不應該這樣的,啊……想不通啊!

“姐姐,你在幹嘛。”玉麒小跑着過來,身後跟着負責看護他的徐嬤嬤。

“麒兒,今天乖不乖,有沒有聽徐嬤嬤的話?”四葉摸摸玉麒的腦袋,轉身向徐嬤嬤道謝道,“讓嬤嬤費心了。”

徐嬤嬤慈愛一笑道:“麒兒很討人喜愛的,我老婆子一個人也怪寂寞的,如今有了麒兒反倒心裡還有個想念。”

已近花甲之年的徐嬤嬤經歷了早年喪子和中年喪夫,念她爲王府盡忠職守了一輩子,便讓她在王府安享晚年,只不知那人存了什麼心讓她來帶玉麒,四葉對此懷疑過,但徐嬤嬤只笑笑說,別看我老婆子一把年紀了,這腿腳到還利索,再說我也不能白吃王府的糧食啊。四葉無奈,只能同意,但心裡卻存了份小心,索性並沒有什麼事發生便漸漸放鬆了警惕。

四葉抱着玉麒與徐嬤嬤一同向自己住的小院走去,說起着小院,四葉就一肚子氣,倒不是這座小院不好,相比之前的院子來說,這座院子小歸小但卻精緻異常,更重要是這座院子與冷懷意的院子只有一牆之隔,這不就無形中坐實了“金屋藏嬌”的傳言,平白遭受了無數白眼。

回到院中,綠兒已將飯菜擺好,“四葉姐姐,玉麒,嬤嬤,來,趕快吃飯。”

四人圍着一個小石桌吃飯,幾筷子剛下去,一個不速之客突然出現。

“呦,這麼熱鬧,也算上本公子一份。”

聽見這個輕佻的聲音,四葉嘴角抽了抽,剛想拒絕,綠兒已快手快腳地在她旁邊的位置擺好一份碗筷殷勤道:“爺,您這邊請。”

冷懷意絲毫不做推讓地做到四葉旁邊,拿起碗筷,完全無視四葉憤怒的眼神神態自若地夾菜還不忘給玉麒的碗裡添些菜。

“麒兒,多吃些,好長個兒。”

“嗯。”玉麒乖巧地吃下碗裡的飯,隨後有樣學樣地夾菜給四葉,道,“姐姐,你也多吃些,好長個兒。”

撲哧一聲,其他三人有志一同地差點噴飯,但隨後玉麒給他們碗裡一人一筷子菜,甜甜道:“綠兒姐姐/冷叔/嬤嬤,多吃些,好長個兒。”

四個個大人哭笑不得地拿起筷子吃飯,決定遵循老祖宗的教誨“食不語寢不言”。

一頓飯吃下來天色已晚,徐嬤嬤與綠兒一同離去回她們的住所,最後剩下收拾碗筷的四葉,以及同玉麒玩耍的冷懷意。

收拾完之後,四葉便打發玉麒去洗漱準備睡覺,玉麒戀戀不捨地放下匕首去打水洗臉。

冷懷意笑道:“還不晚,怎麼不讓孩子多玩兒會兒?”

怕被你帶壞。心中如是想的四葉嘴上卻道:“這麼小的孩子正是長身體,早睡有助於長個兒。”

“哦?還有此等說法?”冷懷意表示很感興趣。

四葉卻不對他的好奇做任何解釋,將洗漱好的玉麒帶進房中,隨後緊閉的房門無聲說着禁止打擾。

被拒之門外的冷懷意摸摸鼻子,心說着奴婢怎麼比爺還有脾氣,隨後他溜溜達達地出了院子,走了十步一拐進了自己的院裡,開門,進屋,關門,卻發現房中已有一個人。

冷懷意愣了一下,收起笑容,淡淡道:“沒事別來找我。”

那人擡頭,燭光中映出一張面帶愁容的絕色容顏,菱脣輕啓幽怨的聲音傾瀉而出:“你都金屋藏嬌了,難道我不該過問嗎?”

冷懷意眉間倏爾一冷,“誰告訴你的?”

那名女子此時已是梨花帶雨,“意,難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已有些不耐煩的冷懷意伸手推開房門,冷道:“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不,我不回去,”女子搖了搖頭,柔若無骨的身軀貼向冷懷意,“別趕走我,我……”

冷懷意身體一僵,連忙伸手推開她,手剛放到女子肩上,一個異響驚動了他,他詫異地回頭發現一個人立在院中,那人不巧正是四葉。她將玉麒哄睡着之後,想了想覺得自己今天的態度是不是有點惡劣,本質上她還是一個品貌端正謙遜恭順的好同志,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她決定登門道個歉意思意思,誰知卻讓她看到了一對男女糾纏的畫面,好死不死那個男豬腳正是她道歉的主角,這個衝擊有些大,沒有思想建設的她愣了幾秒後轉身離開,心說打擾人家談情說愛會被驢踢的。

看着來去如風的某人,冷懷意臉色越冷,他毫不憐惜地推開纏在他身上的女子,表情陰鷙道:“何婉婉,我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冷懷意,記住沒有下一次。”

何婉婉驚恐地看着這個猶如修羅的男人,倒退了幾步後匆匆離開。

看了看大開的院門,冷懷意陰冷地面容在月光下明暗不定。

“主子,屬下失職,甘願領罰。”一個黑衣人無聲無息地跪在冷懷意麪前。

“暗一。”

“屬下在。”

“自己去領八十鞭。”

“是。”暗一暗自鬆了口氣,八十鞭算是比較輕的懲罰,起身準備去領罰,卻聽冷懷意冷聲道:“記住,誰纔是你們的主子。”

暗一渾身一冷,立即跪下,道:“屬下誓死效忠主子。”

冷懷意沒再說什麼,轉身回屋。

暗一跪在那兒冷汗已溼透衣背,暗自告誡自己以後切不可試圖欺瞞主子。

關門,四葉微喘着氣平復心情,但腦海裡的那一幕不斷重播,其煩人程度堪比某臺無限循環的《還X格格》。

深吸氣……吐氣……再深吸氣……再吐氣……無甚效果,四葉皺着眉,心裡有些堵,卻又不知道堵在了幾環,心說自己沒事當什麼好人啊,看吧,好人沒好報。

“唔,娘娘……”

四葉一驚,看向牀上的玉麒,緊閉的雙眼說明那是一句夢話,她笑了笑,爬上牀摟着小孩,所謂天大地大美容覺最大,所以睡覺去,管它三七是不是二十一呢。

四葉醒來,一看日頭已很高了,她噌地起身,就聽玉麒在一旁“咯咯”直笑,打了個不文雅的哈欠,給玉麒穿衣服。

“咯咯……娘娘……”玉麒邊躲邊笑。

四葉納悶了,這孩子怎麼了,伸手摸摸玉麒腦袋再摸摸自己的,沒發燒啊。

“娘娘,鏡子。”

嗯?鏡子?四葉有些狐疑,但還是下牀去了鏡子照了一下,這一照可不得了,驚得四葉差點把手中的鏡子扔了,只見黃橙橙的鏡中映出一個國寶來,蒼白的面容上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嘻嘻,娘娘,醜醜。”玉麒嫩白的小手指着鏡中的影像笑道。

四葉將鏡子放下,一臉哀怨,都怪那對男女,一晚上盡夢見他們了,老周說過夢詩未來的預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現在就捲鋪蓋走人,因爲她在夢中夢見個那個女子發了瘋似的打她,還罵她是狐狸精,試問有她這模樣的狐狸精嗎……呃……如果是原本的面容勉強可以客串一下……扯遠了,咱繼續說這個夢,說到哪兒了?哦,那個夢……

“娘娘……”玉麒用稚嫩的童音打斷唐僧附身的某人,“麒兒餓了。”

母性戰勝了唐僧本性,四葉立即繼續剛纔未完的動作,給玉麒穿衣,然後抱他下牀,自己則去廚房煮點稀粥,剛煮完,徐嬤嬤便來了,將玉麒交給她後,四葉便匆匆趕往隔壁伺候他的主子。

四葉邊走邊想,萬一自己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會不會被殺人滅口?想到夢中那女人撕心裂肺的叫聲,她的小心肝兒還是一顫一顫的。看了一眼那緊閉的院門,四葉猶豫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推,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小縫,偷偷摸摸地湊上去觀察卻不料門突然大開,雪白滾銀邊的衣襟出現在她的視野中,視線上移,一張好看的男性面容此時隱隱有些怒氣。

“爺,您是吃飯還是洗澡?”此話一說出來,四葉就想抽自己,再一瞄那張面容的怒氣上升了許多,跑這個詞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了,還沒等到她付諸實踐,就被人拽了進去,院門隨即關上,幾乎是一路被拖着往前走,四葉心裡有些不自在,心說這要是碰見正主兒了不把她生吞活剝了?

冷懷意的怒氣來自哪裡,這就要從昨晚說起了,將那個女人打發了後,他在房間裡就有些坐不住了,想自己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但轉念一想自己解釋什麼,解釋還是不解釋這個問題困擾了他近一個時辰,最終解釋佔領高地,所以他腦袋一熱就衝過去對面準備解釋,誰知自己竟……竟看見某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呼呼大睡,此爲一氣。幾乎一夜沒睡的他等着這個女人自己上門來,竟等了大半個上午,此爲二氣。這個女人來了不進來在外面偷偷摸摸地看,此爲三氣,三氣加起來足以將他的理智燒沒了。

幾乎是被甩進房裡,四葉揉揉自己被抓疼的手腕,看着怒氣衝衝的冷懷意,嘟囔道:“你生什麼氣啊?”

生什麼氣?冷懷意一愣,是啊,他是生什麼氣,要說這個女人遲到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昨晚的事他也也沒立場生氣不是,這一想大半的氣也消了,心說自己魔障了不成,怎會如此輕易的就動怒,看了看盡量離他遠的四葉,他有些自嘲,這女人真有把聖人逼瘋的本事。

偷瞄的四葉發現冷懷意冷冽的面容有些緩和,雖不知爲何,但至少警報解除了一半,她也就放下心來,看見桌上有一盤小點心,心想自己沒吃飯便跑來了,應該得到點獎勵,於是她伸手拿了塊花形的點心就往嘴裡送。

看着四葉想只貓似的吃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冷懷意的另一半氣也消了,他嘆了口氣,倒了杯茶遞給艱難吞嚥的某人,心說當爺的當成他這樣的也是少見。

不客氣地接過茶杯的四葉將這當成一種信號,一種她可以開吃的信號,於是乎她一屁股坐下右手點心左手茶水的左右開工吃得不亦樂乎。

冷懷意索性也坐在旁邊看着四葉吃,眼底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縱容。

四葉一個不小心恰巧看到他眼中的縱容,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把自己噎死,連忙捶胸喝茶。

冷懷意好笑地伸手幫她拍背,另一隻手很自然地擦拭她嘴角的碎屑,這一個動作讓兩人都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的兩人瞬間向反方向彈開,四葉更是奪門而逃,“我,我去看看玉麒。”

被留下的冷懷意看着桌上的狼藉,眸中閃過無數情緒,最終定格成一片幽深。

隱在暗處的暗一看見這一幕亦有些吃驚,他從沒見過主子這種神情,難道說……他將目光移向慌張地某個身影,面罩下的面容有一絲動容。

心急火燎跑出去的四葉在心中吶喊:我不要做狐狸精!奔至房中,把一頭霧水的徐嬤嬤和玉麒關到門外,四葉第一時間衝向鏡子,只見鏡中的那個人雙頰微紅,當然黑眼圈並沒有縮小的趨勢。泄氣地放下鏡子,四葉端坐在鏡前,秀氣的眉毛打了個結,一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也成了拱橋,想了想,她重新拿起鏡子,對着鏡中的自己道:“反穿守則第一條:不準對任何人動心;反穿守則第二條:不準對任何地方留戀;反穿守則第三條:做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反穿守則第四條:不要多管閒事……反穿守則第一百條:誓把以上九十九條貫徹到底。”

唸完這一百條後,四葉深吸一口氣,從明天起,做一個普通的丫鬟,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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