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白被捆緊扔到牀上,長期維持一個動作手腳完全冰涼,她感受顧北一在她耳畔溫熱的鼻息,理智告訴她不該聽顧北一繼續說下去,卻又忍不住期待真正的原因。
“因爲他,強暴了若水!”
強暴……若水?
許慕白脣顫了顫,怎麼也不敢相信那件無法彌補的錯事居然這個。
君先生高傲又理智,她相信只要若水小姐堅持,他肯定會尊重她的人身自由。
君先生怎麼可能?
她僵硬的側臉,目光呆滯的望着顧北一。
今天她帶給她的震撼一波接一波,怎麼也無法說服自己顧北一所說的一切。
顧北一想起來:“哦,你肯定覺得無法感同身受吧,因爲你到現在還不相信你自己就是若水呀。”
她晃了晃腦袋,又以一種雲淡風輕的語氣俏皮的敘述,“當然你爸爸飛機失事,你要離開去見你爸爸,斯年懷疑是顧流風設計的圈套堅決不讓你走,後來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就把你給強暴了……當然你定然不會相信你就是若水,但是你身體部位有什麼明顯的特徵,你應該不會陌生吧!”
話音剛落,顧北一按下白色的小鼠標,筆記本里迅速傳來一陣曖昧的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
畫面中的一堆男女,正做着眸中限制級的動作,而且畫面角度都無比的清晰,像是有專業人士在一邊拍攝,看上去就是一部專業級別的限制大片。
許慕白臉頰有些發熱,眼睛彷彿長到了上面,怎麼都移不開了。
鏡頭偶爾斜過去的角度,她看到一張化成灰都能認出來的臉。
然而,她卻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像是這般,不顧女孩的掙扎與反抗,殘暴的將她壓在身下,機械的做着某種運動,此時的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暴戾殘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一場赤|裸裸的強暴戲碼。
以前看限制級影片覺得過於無聊,全程快進看完,此時此刻,她卻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腦屏幕。
不知因爲影片中是她深愛的男人,
還是同情女孩兒的遭遇,她竟然有一種淚流滿面的衝動。
直到鏡頭無意間掠過女人的大腿,許慕白看到髖骨上有塊玫紅色的胎記,她猛然間睜大了眼睛。
據說世界上,胎記一模一樣的機率,可能是幾億分之一,而她髖骨的位置,剛好也有塊兒胎記,就連形狀都一模一樣!
世上會有那麼巧的事情嗎?
許慕白有些動搖了。
顧北一啪的一聲合上電腦,聲音止住,她冷笑的俯視她:“還懷疑我是在騙你?”
許慕白只聽到耳畔繚繞這嗡嗡嗡的聲音,壓根聽不清楚顧北一具體再講些什麼,嘴裡默默的唸叨着:“不可能……你在騙我……這不可能是真的……”
可還有另外一道聲音拼命的告訴她,
她父母飛機失事是真的,
出過車禍是真的,
整容是真的,
髖骨上的胎記也是真的
第一次和君斯年上牀沒流血也是真的……
當時她以爲是過去運動導致那張膜破裂,心裡還有點惋惜,而君斯
年沒問,她後來也沒當一回事兒,回想起來,如果是五年前被君斯年強暴的話,這麼一切都能說得通了……想到這裡,她的身子情不自禁的開始。
“許慕白你也不是個傻子!你會分析,也會判斷我究竟有沒有騙你!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顧流風啊,五年前的一切都是他設計的!”
她的話,更像是一道炸雷在許慕白的腦子裡炸開!
“爲什麼,你到底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她終於沉不住氣,咬牙切齒。
見她憤怒的樣子,顧北一目的達到,得意的大笑:“當然是恨你了,你奪走了我的愛人!我就不能把這些過去的事情說出來,讓你恨他嗎?”
許慕白牽強的勾了勾脣,略帶嘲諷。
暫且不論她是不是真的若水,她也無法理解顧北一的想法。
就算她是真的,而事情都已經過去五年了,她又何必追究過去的事情,何況那件事她腦子裡已經完全沒有音響了。
“那麼你現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恨君斯年,你可以放了我嗎?”
“癡心妄想!”
許慕白心下一緊。
“讓你恨斯年只是我的目的之一喲,更重要的目的是讓你永遠消失在他面前,知道……”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一陣沉悶的嗵聲,顧北一的身軀轟然倒在了地上。
或許是因爲燭光的原因,許慕白和顧北一都沒有發現有一個人無聲無息的進來,許慕白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直到一道更長的陰影落下來,她揚起小臉,先是一怔,聲音驟然揚高:“爸爸!”
——
許庚繁很早就醒了,他是自己逃出了醫院,兩次都是。
而之所以知道她被綁走,是因爲她一直潛伏在醫院沒走,至於爲什麼會清楚的確認到相關位置,許庚繁直言不諱的告訴她是君斯年幫的忙。
也是,爸爸剛剛清醒沒多久,怎麼會有車子呢?
這邊是郊區,四周荒無人煙,人跡罕至。
看得出顧北一是早有預謀的,路邊停了一輛黑色的車子,與夜色融爲一體。
許慕白再次見到父親的驚喜之下,心情慢慢的淡定下來,她坐上車車後繫上安全帶:“那怎麼沒看到君先生人呢?”
“把那些人清理完就走了。”
許慕白啊了聲,心裡有些失望,黯淡的垂下腦袋。
君先生不想見她嗎?
許庚繁斜眸瞧着她,打趣道:“是不是覺得見到爸爸而不是斯年覺得特別的失望?”
“纔不是!”許慕白連連擺手,急切的解釋道,“爸爸你千萬不要這麼想,你都不知道這些年來,我天天都在做夢你能醒過來,現在夢想終於成真,我高興還來不及!”
許庚繁哈哈大笑:“女兒大了,是該嫁人了!”
“爸爸你騙我!”
血緣關係,是世界上最直接最純粹的關係,就算相隔再久,也無法泯滅那一份無形中牽繫的感情。
許慕白很久沒有體驗過可以像以往那般對爸爸耍小性子,撒撒嬌,賣個萌。
這一刻,她是開心的,然而開心的同時還有一點點淡淡的失落感。
即使她是若水,顧北一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她也不恨他,也無法恨他。
想到這件事覺得太傷感,許慕白深呼吸一口氣,目視遠方轉移了話題,問許庚繁早醒了爲什麼不告訴她,
他說,顧流風不是好人,治療他的目的是爲了更好的控制他。
他說,他害怕自己的寶貝女兒受到傷害,所以想尋找一個好機會告訴她真相。
許庚繁所說的真相,卻讓許慕白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他說,顧流風是個陽奉陰違的人。不可否認顧流風是一名醫學方面專業且優秀的人才,也因此方便他做了不少違法的勾當。
或許陽奉陰違的人都有一個人時自言自語的習慣,恰好顧流風就是其中一個。
他在給許庚繁治療期間,以爲許庚繁成爲植物人,不會有張口的機會,所以毫無保留的將這些年來他所做的事情繪聲繪色的告訴許庚繁。
包括飛機失事,包括若水的車禍,包括許慕白整容,包括若水的失憶,包括把許慕白留在身邊的目的……
全都是他一手策劃。
五年前,君斯年愛上許慕白以後將她囚禁,兩人那時候還能和平相處,但中間卻像是藏了一枚將要被點燃的炸彈。而顧流風請人設計飛機事故,徹底的引爆了那枚炸彈,許慕白態度決絕的要離開,君斯年認爲是顧流風設計的圈套,堅決不肯放人。
許慕白百無他法,主動找上顧北一,尋求她的幫助。
顧北一一個人的能力遠遠是不夠,於是她找上了顧流風,兩人一拍即合,顧流風設計了完美的計劃。
他研究出來的催情藥讓許慕白下到君斯年的酒裡,許慕白也不知道那是催情藥,等她想要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原定計劃是藥性發作,顧北一來完成接下來的任務,然而詭異的是,即便是喝下高濃度的催情藥,他也只要許慕白一個人,甚至不顧身邊還沒走的顧北一。
許慕白趁此機會在顧北一和顧流風聯合幫助下逃走,事後君斯年清醒,顧北一裝作第一次被君斯年奪走,鬧得君家上下都知道,而君斯年只顧着尋找許慕白,等他找到的時間,許慕白已經在顧流風的設計下出了車禍。
屍體手指上的戒指是最好的物證。
車禍是貨真價實的車禍,許慕白確實受傷送進醫院,顧流風趁此機會給她做了整容手術。
世界上,還有一種心理學叫做催眠,顧流風請了全球一流的催眠師給許慕白催眠,讓她忘記這段有若水有君斯年包括自己所有的記憶,利用關係清楚所有資料,然後重新開始……
他看到君斯年痛苦不堪狼狽不堪的樣子,他很開心,會讓他有種徹底超越他的快感……
僅僅是這樣,還不夠!遠遠的不夠!
他要把許慕白留在身邊,讓她愛上自己,有機會再把她放到他身邊,影響他,讓他成爲一隻可被操控的風箏,風箏繩掌握在他的手中,一拉一拽,他的方向全由他掌控,那種感覺想必會比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有趣百倍。
他答應治療許庚繁,一邊治療,一邊給他注射一種類似於du品之類的藥物,達到許庚繁清醒以後繼續控制他的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