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修不好賴上她,她不想再多添一樁事得罪他。
畢竟,出國的事情還要求他。
她的話並沒有讓君斯年的臉色緩解,那雙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死一般的沉默在車廂內蔓延。
許慕白感覺手心開始冒冷汗,她僵硬的扯了一抹笑,這抹笑讓君斯年又看了她足足有半分鐘,才緩慢移開視線,吐字如冰道:“下車。”
“哦。”
車窗外的雨還在嘩啦啦的下,她正慶幸沒有成爲他車上亡魂時間,倏然發現車外面的場景有些不對。
透過雨幕,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一幢威嚴聳立的大樓高高掛起人民公安幾個大字。
公安局!
許慕白當即升起不詳的預感,她飛快的碰上車門坐回副駕駛座位,一瞬間炸了:“君斯年!你帶我到公安局做什麼?”
一扭頭,那個人已經下車了。
陽雨就站在駕駛位外面,爲他撐了一把黑色的雨傘,同時有數百名武警戰士恭敬屹立在他身後,直達警局大門,似乎還有兩個職位較高中年男人撐把傘站在他身側,像是出來迎接。
“君少,我們在這裡候了半個小時,可把你給盼來了,這會兒雨下的大,咱們先進局子裡面坐坐躲躲雨。”
君斯年沒理會,靜默中的他,高冷又神秘莫測,俯視着許慕白,音色格外冰冷:“下車。”
“不下!你先說你帶我來公安局做什麼?”
“弄壞我戒指,欠下我68萬賠償款,甚至還企圖出國逃脫債務,在酒店工作,利用職務之便對我下迷藥,拍我私人照片,上門敲詐勒索獲取鉅額利益。”君斯年不緊不慢的說道,聲音卻字字無情,“這些,夠不夠把你送進監獄?”
原來,他還了那68萬隻是爲了讓她欠錢給他,更方便他造謠誣陷她!
現在那麼多人在這裡等她,看來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就等着君斯年把人給帶上來。
許慕白恍然大悟,揚起小臉,堅定不移的辯駁道:“你拿我身份證不經我同意就以我的名義貸款做了違法犯罪的事兒也就算了,我根本沒有要逃脫債務,本來貸款已經還清欠你的賠償款了,你自己把銀行貸款還清,現在還要倒打一耙;還有酒店那天明明是你對我圖謀不軌,我警告過你,你自己不聽,我若是再不反擊,說不定……說不定就要被你……還污衊我上門敲詐勒索你獲取鉅額利益,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
她說到傷心處,泫然欲泣的眸子望向伸張正義的公安局長李凡,楚楚可憐的喊道,“警察叔叔,您可要爲我做主啊!”
話音剛落,君斯年凌厲的視線射向李凡。
雨水敲打傘面發出清脆的啪啪聲,李凡只覺得像是一根根細針扎到他身上,嚇得拿傘的手都跟着顫抖。
在華國,誰敢跟君少說不是,這姑娘,不是純屬爲難他嗎?
李凡頗爲忌諱,可在如此多下屬面前,還是端起了局長的架子:“小姐,這只是你們的片面之詞,具體的還要派民警做詳細調查,你先下車,到局子裡我找人給你錄個口供。”
臥槽!難道君斯年的就不是片面之詞了?
看來這局長靠不住,許慕白頓時打消求他幫忙的念頭,剛想找藉口,接着就傳來君斯年不耐的催促聲:“下車!”
“不下!我就不下!”
笑話,他的地盤,誰知道他會對她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
許慕白雙膝跪在副駕駛位上,雙手抱着座椅背,打定主意不下車,君斯年眉心一蹙,不悅的大手一揮,當即就有兩名武警冒雨上前拉開車門。
“你們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