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人的臉色更爲奇怪,似乎……誠惶誠恐。
發生什麼事了?
提起精神越過他,許慕白很是熱情的詢問道:“師傅,戒指修復的怎麼樣了?”
修復師爲難的望着君斯年,只見對方已經側身朝他微微頜首示意,他才頗爲沉痛的道:“許小姐,這枚戒指恐怕再也無法修復了。”
聞言,許慕白只感覺大腦轟隆一聲。
“什麼?!”她聲音揚高,差點沒站穩,“你收完了錢,你跟我說不能修復?!”
“這枚戒指……實在無法修復了。”修復師耐心的重複一遍,並補充道,“因爲戒指使用的材料全是最稀有的品種,包括技術和加工材料,也只有莎琳娜小姐才知道使用什麼材質做的,不巧的是,前幾天莎琳娜小姐因爲癌症去世了,對於這種結果,我們也感到很抱歉。”
莎琳娜去世了!
他們又沒有技術!
許慕白覺得她又被老天給玩了!
君斯年如此看重那枚戒指,而他非要把損壞戒指的責任怪罪到她身上;現在戒指沒辦法修復,君斯年肯定恨不得把她拆吃了!更別提受她威脅讓她出國的事兒。
許慕白想想都覺得後怕,她鼓起勇氣偷偷的瞄過去,就見到君斯年一臉陰沉的盯着她,眼神詭異又森冷。
她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勉強扯扯脣,伸手揮了揮:“HI,君先生,你今天好帥……”
——
路上的雨漸漸下得大了些,細細密密的雨點彷彿一束束銀針,帶着一股狠勁兒扎向地面。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在路中央狂奔而去,濺起片片水花。
“君先生,戒指不是我弄壞的,修不好根本不能怪我,您先不要衝動,先停車咱們坐下來有話慢慢談,考慮怎麼把戒指給弄好……”
許慕白是第一次坐君斯年的車子,也是十分榮幸高高在上的EL集團總裁擔任司機。
當然,如果對方此時不是以一種瘋狂的兔子狀態開車,那麼驚心動魄的許慕白或許有心情慶賀一番。
此時此刻,她寧願跳下車,跪着走。
君斯年置若未聞,持續提速,嗡嗡的發動機聲震得許慕白心驚肉跳。
好吧,讓他停車估計不太現實,許慕白改變了策略繼續勸道:“目前來說這也未必是最壞的結果啊,至少戒指還在,掉落的碎鑽也在,不是有句話叫做皇天不負有心人嗎,你不要那麼悲觀嘛,說不定戒指還有機會修復。”
這下雨天,又是車禍高發期,這人開車死了就算了,她還大好青春年華沒渡過,不想跟他一起陪葬。
君大爺,求放一條生路!
君斯年依舊沉默,手指關節捏着方向盤微微泛白,他的薄脣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沉默不語的樣子,就像是一頭即將暴怒的獅子。
車子一路疾馳,衝進巨大的雨幕。
“君先生,我知道您對若水小姐的感情堅如磐石,可是您這樣下去的話……”
“咔擦——”
一道刺耳的急剎車聲將要刺破她而耳膜,車子驟然間停了。
許慕白雙手飛快的捂住耳朵,發覺半晌沒有動靜,她悻悻的睜開一隻眼睛,不期然的撞上那張耀眼奪目卻又一絲表情沒有的臉龐。
君斯年的視線宛如兩把尖銳的刀,凌厲的射向許慕白,他的薄脣緊緊地抿起,聲線像是結了冰一般:“你沒資格提她的名字。”
許慕白一愣,瞬間明白若水是他的禁忌,手指立刻做了一個封口的動作,跟着厚臉皮賠笑道,“不好意思啊,我這人說話喜歡不經大腦,如果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您,您別往心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