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難道那天在病房裡說了那麼多,她都還沒有搞清楚嗎?
安小雨要被她氣得半死,戳着她腦袋:“自己想!”
想到君斯年不把她放在眼裡,她眉心蹙了蹙,唯一想到的解釋是——果然他們兩個過去還是認識的……
許慕白鬱悶的沉思着,從枕頭底下拿出電話,剛剛打開一陣手機鈴聲傳來。
她嚇得手指一個哆嗦,差點把手機給扔了。
居然是君斯年老媽打來的電話。
許慕白頓時頭皮發麻。
“謝阿姨的電話,幹嘛不接?”安小雨手指滑向接聽鍵,替她接了。
“喂……”她的表情,像是要哭了一樣。
“小白啊,今天新伊莎會所來了幾個泰國人妖,表演可勁爆了,我一個人太無聊了,你快過來跟我一起看……阿姨在總統卡座008,你過來打我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太吵了聽不見你說話,我先掛了……”
嘟嘟嘟的掛斷聲,許慕白拿着電話半天沒回神,這到底在鬧什麼嘛!
雖然跟君斯年發生矛盾,但和謝阿姨沒有,何況謝阿姨對她那麼好,她也不想讓謝阿姨失望。
思想向後,許慕白還是換了身衣裳,打的過去了。
新伊莎是一間國際演藝會所,主要是以邀請各個國家的知名藝人現場表演節目爲主,想當然這種真人表演場合,消費必然不會太低。
許慕白在新伊莎門口見到謝依然,她今天穿了一條黑色高雅的連衣裙,見到她,輕快的走到她身邊。
“節目還沒有開始,我們先等等,還有一個人要過來。”
還有一個人?
許慕白有點懵了,心裡頓時升起了不詳的預感。
果然不久後,她看到有一抹熟悉的影子,踩着她腳下的一層層的臺階上來。
頭頂的彩色門燈時而搖搖晃晃的從他身上掠過,墨色的身姿,高大挺拔,永遠是人羣中最亮眼的那一個。
她瞬時燃起了掉頭就走的衝動,可謝依然不知是否看穿她的想法,像是好姐妹一樣,立刻挽緊了她的手臂,笑意翩然的朝着君斯年揮手生怕他聽不見似得大喊:“兒子,我們在這裡!”
許慕白膝蓋一軟,頓時有給她跪下的衝動。
這時間,君斯年似乎聽見聲音,緩緩的擡起下巴,朝着這個方向看過來。
四目相對,許慕白心狠狠的跳了下,而君斯年似乎沒料到她會出現在這裡,動作微頓;她無比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想要跟他打招呼,脣張了張,終究是沒發出聲音
冗長無趣的表演,即使坐在VIP包區都提不起任何興趣。
倒是坐在中間的謝依然卻看得津津有味,不時的鼓掌發出尖叫的聲音,和她形成鮮明的對比。
見她如此捧場,她生生的把哈欠又吞了回去,只能耷拉着眼皮惡意滿滿的去瞅臺上人妖的胸器。
靠!比她都大!
回頭瞅了君斯年一眼,燈光不亮,看不見他的申請,只見優雅的坐在真皮沙發上,雙腿交疊,渾身上下散發出冷漠高傲的氣場。
明顯可以看得出他不喜歡這種場
合,可爲什麼沒有掉頭就走,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何況,現在還有她在。
他不是沒把她放在眼裡嗎?
這時間,人妖的節目表演完畢,登場的是主持人張宇峰,他拿着話筒很快把氣氛炒熱,緊接着,話鋒一轉,他快速而又清晰的說道:“常言道,寶劍贈英雄,鮮花贈佳人。這束鮮花總恭有365朵,365朵花的花語是想你在每天的意思,浪漫而又意境,花雖有價,真情無價,現場的觀衆朋友們,有沒有人朋友出手,拿下這束花,送給最心愛的人,起拍價兩千。”
隨着這一串長長的臺詞落下,從後臺中走出來一個金髮穿着比基尼的外國美女。
她懷中捧着一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在鎂光燈的照射下,肌膚白皙如雪,與懷中的紅色形成鮮明的對比,真真是應了鮮花美人這句話,同時氣氛達到了最高潮。
“我出兩千五。”下方有人出了價格。
“三千!”
“三千五!”
“五千!”
……
樓下還在爲那束花競相出價,許慕白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切,就幾隻破花找個美女抱上來要那麼貴,真坑錢!
“那花不錯。”謝依然突然出聲道。
“啊?”她愣了下,只見謝依然已經起身跑到君斯年身邊去了,附在在他耳邊喃喃低語。
離得有些遠,許慕白倒是聽不見他們說什麼,只見君斯年先是皺眉,最後目光有些遲疑的看謝依然,謝依然拍了拍胸脯,像是再做什麼保證。
他聽着偶爾點頭示意,而這時,眸子朝許慕白這邊看來。
視線再次隔空撞上,許慕白一愣,瞬間升起一股偷看沒人當場抓包的狼狽感,匆匆忙忙的收回視線,裝作在看節目。
今天晚上,她跟君斯年都還沒有說過一句話。
君斯年收回視線,謝依然的話傳進耳邊:“兒子,你別那麼倔,情侶間吵架總是有一方要先低頭的,人家是女生肯定拉不下面子,你作爲男人就大方一點,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你得好好把握住,給自己一個臺階下,買束花送給她哄哄就好了。”
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道,作爲她老媽,爲了兒子的終身大事簡直操碎了心。
君斯年瞥她一眼後,深邃清冷的眸子深了深,謝依然以爲他要答應正開心的想要誇獎他有出息,君斯年涼涼的來了句:“不買。”
簡單的兩個字,算作回答。
謝依然笑容僵在臉上,差點沒被他給氣死,怒道:“你再重複一遍!”
“要買你自己買,別慫恿我做這種無趣幼稚的事情。”
靠靠靠!
居然說花錢買花鬨女人是幼稚無趣的事情,她怎麼會生出來這麼沒前途的兒子,到底遺傳誰了?
謝依然手顫抖的指着他:“好,我買!但必須得你送!”
撂下狠話,謝依然不等他回覆,起身走到許慕白身邊。
許慕白在木製的雕花扶欄邊上坐着,這個位置,更方便看清楚舞臺全景,見到謝依然過來,幫忙拉開椅子,叫了聲謝阿姨。
謝依然在椅子上坐下,笑眯
眯的:“小白,喜歡那束花不?”
許慕白微愣,雖疑惑她爲什麼問這些,不過還是由衷的讚道:“花挺漂亮的。”
“喜歡就好,斯年說拍下來,送給你。”
買下來,送給她?
!!!
許慕白訝異,再次回頭不可思議的望向君斯年。
下面,花已經拍到了二十萬塊,這價格是新伊莎演藝會所從來沒有過的。
張宇峰字正腔圓的聲音傳來:“二十萬,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朋友?若是沒有的話,今晚這束漂亮的鮮花將屬於卡座1033的那位先生和他美麗的女伴。”
“二十萬一次。”
“二十萬兩次。”
“三十萬!”
旁邊的侍應生吹了一聲哨子,舉出價格牌,打斷了他。
“不可思議!總統卡座008的女士出價三十萬,價格直線飆升十萬,巾幗不讓鬚眉,還有比三十萬更高的價格嗎?”伴隨着主持人激動萬分的語氣,一瞬間,所有觀衆的目光齊刷刷的朝着他們的方向投來。
三十萬!
許慕白汗顏,三十萬夠她在十八線城市買一套小房子了,用來買束花簡直奢侈。
雖然她心裡明白謝依然一直在撮合她跟君先生。
可是,她跟君先生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種關係,何況君先生還明明白白的表示過,不喜歡她。
正在許慕白想要勸謝依然不用的時候,再次有道聲音打斷了主持人。
“五十萬!”
誰出的五十萬?
“威武霸氣!卡座1033的先生出價五十萬,刷新了歷史以來最貴鮮花拍賣的最高紀錄,還有沒有人出價比五十萬更高?”
張宇峰的聲音都在顫抖,所有的人震驚不已的望向1033卡座。
五十萬買束花,許慕白咋舌,這簡直豪的讓她難以想象。
蔣爲十分享受別人投來驚歎和豔慕的目光。
他是蔣氏集團的大公子,今天帶馬子和小弟來新伊莎看節目,誰料往常專屬於他的VIP專區的位置居然讓別人包下了,本來想十萬塊拍束花找回場子,熟料那個女人竟然敢跟她競相出價把價格哄擡到五十萬!
“老大,你真威風!”小弟朝他豎起大拇指。
“那是,也不看看我蔣哥是什麼人?”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依偎在蔣爲懷中,軟軟的撒嬌道,“蔣哥,我太幸福了。”
蔣爲厚實的手掌一邊拍着她的背,一邊暗暗心疼那五十萬。
錢沒了可以再有,面子可不能丟。
而謝依然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出比三十萬更高的價格,一時間愣了下。
好啊,敢跟她槓上了,她們君傢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許慕白內心還在吐槽那人傻逼,緊接着,身邊的謝依然喊道:“八十萬。”
價格直線飆升三十萬上去!
“天吶!008總統卡座的女士出價八十萬價格同時打破了全國紀錄成爲全國曆史上競價出價格最高的鮮花有人刻意超越嗎?還有沒有人刻意超越比八十萬更高的價格,難道今晚的幸運將會屬於這位美麗的女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