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陵如姬心情很好的沿着荷花池一路慢悠悠的賞荷,現在看來,當初放了鄧陵如寶,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次不僅保住了舊愛,還能借機賺到一大筆金銀,真是一舉兩得。
但,莊妃卻不能長留。
她給身後一招手,小聲吩咐,“怡香,那藥,一日一次,改爲一日兩次吧!”
“那藥”,是可以讓女人失去性慾,甚至對夫妻房事深惡痛疾的無色無味的陰沉之藥。
男女之間沒了房事,感情自然就淡了許多,倒時鄧陵帝又怎會守着一個只能看不能用的壁畫般的女人?
可讓鄧陵如姬想不到的是,這三個月來即便莊妃找藉口不與鄧陵帝同房,鄧陵帝卻還是對失而復得的莊妃寵上了天,而鄧陵如姬的母妃雖從冷宮搬出,卻依舊得不到鄧陵帝的半分眷顧,鄧陵如姬氣紅了雙眼。
“是,公主,可是,若這藥下的重了,莊妃娘娘原先服用的‘焚腸丸’怕是會受到影響,急速縮短人的命數,萬一皇上懷疑······”
怡香說的焚腸丸,是當初莊妃爲換取二丫自由而服下的那一顆黑色藥丸,*,發作的極慢,但也不會讓人診斷的出。
服用過的人體骨會一天天發乾發硬,就像被焚燒過的假象,並失去吸收營養的作用,前期不會疼,只會像癆病一樣面色慘白,身形消瘦,有咳嗽連連的表現,食不下睡不着,待到腸穿肚爛的那一日,腹部會痛不欲生,並七孔流血而亡。
鄧陵如姬眯眼,想了想,“不怕,本公主自有辦法。”
月亮緩緩的爬上了樹梢,幾顆不亮的小星星在天邊眨着眼睛,似在對還未睡的人慢慢的催眠。
二丫呆在寒洞裡解熱,身上體溫恢復正常,穿好衣裳出了洞,一個人來到耶律雲霆的洞內。
自從完顏玉澤帶了她來過耶律雲霆的小洞之後,這兩日閒來無聊,她便常來這洞外,看着耶律雲霆猶如文人墨客般爲小鳥抱扎,以及與完顏玉澤有說有笑,卻沒有進去打聲招呼。
因爲,完顏玉澤會挑釁的看一眼洞外的二丫,好像鬥勝的正房在小妾面前炫耀般,和耶律雲霆牽手摘花。
二丫的心情沉重無比,在她無休止的追問下,完顏玉澤才告訴她,“本尊所栽種的‘冥靈果’有驅走冰凌的作用,可那日因‘冥靈果’還未結出果子,而你又因被烏靈珠追趕錯過了給耶律雲霆暖身的機會,眼看耶律雲霆要被凍死,本尊一時找不到其他方法,纔將雲霆放在了焰石牀上來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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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焰石牀爲人取暖的同時,也會因其本身的劣性,而吸走剛毅之人骨子裡的鐵血芳華,改變人性格,成爲一個胸無大志的草包,所以雲霆這幾日才越來越斯文,甚至再也不想會威字軍營,就此隱居下去。”
所以,二丫完全沒有把握,如今和完顏玉澤會做出親熱舉動的耶律雲霆,心裡還有沒有那個許諾一生的女子,她愛這的那個威武的男人還會不會回來?
今日亦是來到洞外,完顏玉澤卻少有的沒出現在這裡,受傷的小鳥已經不需要再包紮,閃着還不靈活的翅膀,從竹子上飛到了二丫的肩頭,“喳喳~”
“這個地方雖寬敞,卻不如外面的世界自由,你這小傢伙除了雲霆再無其他玩伴,一定也很希望多一個人來和你玩兒吧!”二丫安撫小鳥的翅膀。
“喳喳~”小鳥迴應着,彷彿在說,你說對了。
二丫笑了笑,小鳥放在肩頭,看向在石桌上擺弄東西的男人,“雲霆,你在幹什麼?”
耶律雲霆回頭,見是她,文雅的將幾根按順序粘好的羽毛舉起來,“這都是它掉的毛。”
對鳥兒招手,“過來。”
鳥兒噗噗飛過去,落在他的手背上,他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將那些羽毛稍稍往上一擠,便按了上去,然後輕輕拍拂鳥背,學者鳥兒叫了兩聲。
鳥兒似聽懂了,迴應的,“吱吱喳喳”
“你會鳥語?你們在說什麼?”二丫問道。
耶律雲霆正想說,突然想到什麼,“哎,對了秦兄弟,你上次在地牢中,寫紙條問顏閒王可有兒子,緣何而問呢?”
這個問題在他心裡憋了許久。
她解釋道,“顏閒王能看出我極力隱藏的一面,他太聰明,他的兒子必定會繼承父親的聰明。
而我打算以後成了家生女兒的,我的五官不醜,我未來的另一半五官更是俏美,若是顏閒王有一個兒子,我將來定讓我美麗的女兒離他遠些,免得兩人對上眼,過日子的時候被人家拿捏住。”
“哦~?秦兄弟倒是想的遠,不顧也極爲有道理,呵呵~”耶律雲霆斯文的笑了,這秦壯就料定以後會生女兒嗎,可不是一般的有意思。
二丫不語,男人越來越儒雅俊逸的舉止,讓她心中莫名的淒涼。
耶律雲霆突感身體發寒,“秦兄弟,在下稍有不適,你請便!”話罷,向裡側的小洞走去。
二丫聽完顏玉澤提到,這些日子,經過焰石牀的幫助,耶律雲霆體內的冰凌每次發作的時間越來越短,今日她的炙熱已經全部消退,他纔開始發寒。
等她跟着走進小洞的時候,男人已經赤,身裸,體的仰躺在一張有二尺高,彷彿被岩漿充盈的四方大石上。
由於全身烘烤,他的大腦神經已經極快斷裂並進入了深度的昏睡之中,發出她再熟悉不過的呼嚕聲。
大石隨着他體內血液的跳動而忽明忽暗。
ωωω⊕ tt kan⊕ c ○ 二丫走到石牀邊,男人那英武的面容,矯健的身姿,都讓她頗有感慨,想要伸手觸摸他完美的面頰。
“不要動,你體溫剛剛恢復正常,處於虛脫階段,若碰到它,就會被它的炙熱燒成灰燼!”完顏玉澤及時的出現在二丫身後。
二丫憂慮沉睡的男人,“也不知道他明早醒來,又會變成持續怎樣一種鬆懈的心智,完顏玉澤,如今的耶律雲霆就是你想要的嗎?”
“不是!”完顏玉澤愛的也是曾經驍勇善戰,所向披靡的耶律雲霆,而不是如今的草包。
可是事已至此,他又有什麼辦法。
“既然不是,你就不會趁着他昏迷的時候,將‘冥靈果’碾碎喂到他嘴裡騙他吃,夾在飯裡面吃,或者讓我給他暖身都可以,而不應該讓他貪戀焰石牀,還要這樣毀了他!”二丫扭身質問。
“喳喳~”小鳥也跟着衝完顏玉澤叫。
完顏玉澤表情有些複雜,低了頭,怕兩人說的太久會吵醒耶律雲霆,“能否借一步說話?”
“不借。”二丫憋着氣。
“不借也罷。”完顏玉澤很是失落,繼續說道,“你以爲本尊不想,這‘冥靈果’必須心甘情願服下,否則,發揮不了效果,再者,這焰石牀有極大的成癮性,他用過一日就上了癮,又怎麼會讓別人給他暖身?”
“你當初就該料想到萬一會有這樣的一天,根本不應該爲了一己私慾爲他下冰凌,完顏玉澤,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毀了耶律雲霆!”
二丫憤憤的推開完顏玉澤走出洞,若不知此時在無極之地使不出使不出速度和力量,怕她早就將這變態的傢伙打得稀巴爛,丟進茅坑裡讓野狗吃。
完顏玉澤似有難言之隱,卻不忘從懷中取出一塊半乾不幹的潔白絲帕,輕輕擦了擦她推他時碰到的衣襟部位。
二丫見這人妖過度潔癖的模樣就更加來氣,索性直接上來踢一腳,“你以爲你乾淨啊你,說話啊,你不敢說了是嗎,告訴你,你也不過髒人一個,啊呸,呸,呸······”
“啊~,啊~好惡心呀你!”完顏玉澤娘們兒的跳了起來,躲開她繼續吐來的口水,突然想到他不是會點穴嗎?
“嗖~!”一指下來,二丫保持着還準備踹人的姿勢,口中還有一口沒來得及吐出的口水咕嚕一聲嚥了下去,“噗~”華麗麗的臉着地。
幸好小鳥反應夠快,及時扇動翅膀飛起來,要不然就被她壓在身子底下了成鳥肉餅了。
“誒呀~,誒呀~,他怎麼會喜歡你這種低級的女人,真是噁心死了。”完顏玉澤趕忙用絲帕擦了點二丫穴位的那根手指,絲帕丟掉一邊。
這粗魯的女人真是討厭至極!
再是將被吐髒了的外袍脫下來撂在地上,冷哼,“再敢有下次,你就等着死吧!”
“告訴你,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我就會告訴他我就是他要娶的女人,我會帶他走,如果你反對,就將我們都打死在這裡!”二丫被點了肢體穴,啞穴卻沒有被點住,猶豫臉着地,每說一句話嘴裡都能吃到土。
完顏玉澤真身被這髒女人污染,準備去洗個澡,一邊向外走,一邊質疑道,“你覺得,以他現在的心智,會跟你走?”
“喂,就算你防我們,你也別點着我啊,你趕緊給我解穴聽到了沒有,你別走~!”二丫衝着喊叫,要是被耶律雲霆突然醒來看見她這衰樣,還不鄙夷死。
“這是對你的懲罰!”完顏玉澤消失在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