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沒有幾個蛇人。陸風,冰凝走到街的盡頭,轉彎,前面有個很大的廣場,廣場上有很多蛇人,蛇。
陸風,冰凝走到廣場邊,廣場中心有個穿着紅衣的女蛇人,頭被紅布蓋着,看不見一點臉。陸風的拳頭握緊,覺得這個女蛇人像顧盼盼:“冰凝,你覺得她像顧盼盼嗎?”
“像。”冰凝說。這時,一個穿着白衣的男蛇人,大步走向廣場中穿着紅衣的女蛇人,握着女蛇人的手,揭掉紅布,紅布從空中飄到地上。
冰凝的玉手堵住了嘴,兩隻眼睛睜得很大,直直地看着廣場中穿着紅衣的女蛇人,是顧盼盼。顧盼盼的兩隻眼睛閉着。
陸風用靈魂感知力探測,探測到她還有心跳,只是暫時沒有意識。不知道男蛇人對她做了什麼?趁顧盼盼失去意識的時候,和穿着白衣的男蛇人成親。
穿着白衣的男蛇人不是丁修文,現在,丁修文在哪裡?陸風沒有再用靈魂感知力探測顧盼盼,四處看,找丁修文。沒有看見丁修文,要是丁修文變成了蛇的樣子,很難認得出他。
既然,他把顧盼盼帶到了這裡,他肯定在這裡,也許,現在在哪個地方看着這個穿着白衣的男蛇人和顧盼盼成親。
陸風要跳到廣場中救顧盼盼,冰凝拉住了陸風的手,對陸風搖搖頭,陸風清醒了,這裡有很多蛇人,蛇,這麼貿然地救顧盼盼,也許,不僅救不了顧盼盼,甚至連自己的命和冰凝的命都要搭進去。
和顧盼盼成親的男蛇人的修爲很高,感應到了。在蛇族部落,比他的修爲高的還有很多蛇人。
又上來一個穿着黑衣的男蛇人,對着兩人嘰裡呱啦地說着什麼?穿着白衣的男蛇人笑了,鬆開顧盼盼的手,站在顧盼盼對面,對着顧盼盼鞠躬。
顧盼盼毫無動靜,穿着白衣的男蛇人不急,手一握,再張開,從手心彈出一絲紅色的絲線,纏着顧盼盼的脖子,往後一拉,顧盼盼的頭低了。
穿着白衣的男蛇人的手使力,顧盼盼也微微地彎腰。看到這一幕,陸風的心裡升起恐怖之意,想起冥婚,活着的男人和死去的女人成親,或是活着的女人和死去的男人成親。
三鞠躬後,兩人並排站着,穿着白衣的男蛇人掌控着顧盼盼,對着廣場上的蛇人,蛇,三鞠躬。
廣場上的蛇人,蛇對着兩人嘰裡呱啦地說着什麼?他們說得應該是對兩人祝福的話。
穿着白衣的男蛇人,撿起地上的紅布,再蓋到顧盼盼的頭上,拉着顧盼盼的手,朝着廣場外走去,走到街上,朝着前面走去。
許多蛇人,蛇跟着。街上爬着幾千條蛇,看着,會令人的全身起雞皮疙瘩。
陸風壓了壓帽子,低着頭和冰凝混在蛇人,蛇中間,跟着穿着白衣的男蛇人和顧盼盼。
穿着白衣的男蛇人和顧盼盼來到一個很大的洞前,拉着顧盼盼的手走進去,其他的蛇人,蛇沒有進去。洞口有幾個穿着黑盔甲的蛇人。
裡面,也許是洞房。洞房花燭夜,很多男人,很多女人嚮往的夜晚。
陸風,冰凝沒走。幾個蛇人守衛覺得兩人的穿着,有些特別,提高了警惕。
陸風,冰凝走到幾個蛇人守衛面前。
幾個蛇人守衛盯着兩人,嘰裡呱啦的地對兩人說着什麼?
陸風的目光一寒,喚出玄火長刀,刀一揮,幾個蛇人守衛的頭就落在了地上,血從脖子裡衝出,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裡面的守衛聽到了動靜,跑過來看,陸風的刀又一揮,幾個蛇人的頭滾在了地上,血朝着天噴。
陸風,冰凝穿着蛇人身上的盔甲,頭戴着頭盔,腰間掛着寬刀,朝裡面走去,裡面很黑。兩人使出夜視眼,看得清楚。
在很寬的洞中,朝前面走了很久,轉了幾個彎,還沒見到穿着白衣的男蛇人和顧盼盼。
陸風有些焦急,希望找到顧盼盼的時候,顧盼盼沒有被穿着白衣的男蛇人玷污。
終於看見了火把,兩人朝着有火把的地方走,走到火把邊,火把邊有個蛇人守衛,在火光的照耀下全身紅紅的。比陸風高一個頭,身體強壯,胳膊上的肌肉有人的大腿粗,兩條眉毛很濃,平頭,兩隻眼睛是腥紅色的,屁股上長着一條尾巴,要是沒看見屁股上長着一條尾巴,猛然一看,會認爲他是人類。
高大的蛇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兩人,手一伸,對着兩人嘰裡咕嚕地說着什麼?陸風不想和他廢話,刀一揮,對着大塊頭砍去。
大塊頭叫蛇戰,是蛇王的兒子蛇天的保鏢。
蛇天的修爲比蛇戰的修爲高很多,要蛇戰當蛇天的保鏢,是爲了在關鍵時刻可以爲蛇天付出自己的生命,說白了,就是蛇天的一顆棋子,要是蛇天的生命受到威脅,要用蛇戰的命換蛇天的命。
開始,蛇戰不想當蛇天的保鏢,蛇王的意思自己明白,是蛇王的命令,又不能違背,只能當蛇天的保鏢。
蛇戰大怒,腳步一踏,把石頭地踏出了一個大坑,兩隻手臂變長,兩隻手握成了拳頭,對着陸風的致命處打去,一拳打向胸口,一拳打向太陽穴。
陸風感覺到巨大的罡風撲來,收了玄火長刀,從蛇戰的面前消失,蛇戰的兩拳打空,冷汗從額頭滾下,遇到實力恐怖的對手了。
蛇戰轉身,陸風的兩手成掌,拍向蛇戰的胸口,‘噗’血從嘴裡噗了出來。
陸風在打了蛇戰一掌後,並沒有停止攻擊,反而攻擊得越來越猛,兩隻手掌成爪,抓住蛇戰的手臂,手指甲堅硬如鐵,從蛇戰的手臂劃下,穿着的黑衣被劃破,手臂出現幾條血痕。
陸風跳到離蛇戰有幾米遠的地方。蛇戰的腳步交錯,猛烈攻擊陸風,‘蛇族長槍’一聲大喝,手一伸,手中出現一把雪白長槍,猛烈揮舞着手中的雪白長槍刺陸風。
陸風的瞳孔收縮,不停地後退,已經快貼到了牆壁,要是再退,就沒有可以退的地方了。
蛇戰大喜,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陸風的兩隻腳一蹬地,飛到了空中,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落在蛇戰的身後,‘地獄之火,’喚出地獄之火,手心的一朵地獄之火不停地擴大。
蛇戰轉身看見了飛來的地獄之火,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張得很大,地獄之火包裹了蛇戰,一朵很小的地獄之火飛進了蛇戰的嘴裡,蛇戰連忙閉上了嘴巴,可惜,已經晚了。
一朵地獄之火,從蛇戰的喉嚨進入胃裡。蛇戰的眼裡有着濃濃地恐懼之意,和不相信的神色。
在蛇戰胃裡的地獄之火變大,‘轟’爆炸,把蛇戰的身體炸成了碎肉,地面顫抖得厲害,很多石頭因爲顫抖從洞頂往下落。
“發生了什麼事?”蛇洞房裡的蛇少主蛇天喃喃自問。
顧盼盼坐在旁邊的石頭椅子上,蛇天看了顧盼盼一眼,抱起顧盼盼,把顧盼盼放到墊着紅色獸皮的牀上,從石屋出去,幾個閃身,到了蛇戰附近,看見了被炸成碎肉的蛇戰。
蛇天變身,變成一隻蚊子,在洞裡來回飛,找殺了蛇戰的兇手。蛇戰的實力很高,能殺蛇戰,而且還把蛇戰的屍體炸成肉泥,對方的實力比蛇戰的實力高很多。
在蛇族部落,比蛇戰的實力高的蛇人不多,就是掰着手指也能數出來,不會超過十個。
飛了幾圈,沒有看見兇手,飛回房間,剛飛到房間門口,蛇天停在房門上,兩隻眼陰狠地盯着裡面的兩人,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陸風和冰凝。
殺了蛇戰後,陸風和冰凝找顧盼盼,知道蛇洞裡的爆炸聲,必定引起了穿着白衣的男蛇人的警覺。
經過蛇天和顧盼盼住的房間,躲在附近。
蛇天從房間出來,朝着蛇戰在的方向飛去。
陸風和冰凝立即進房間,把門關上,陸風給顧盼盼吃了一顆丹藥,顧盼盼清醒了。
三人準備出去,穿着白衣的蛇人蛇天進來了:“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劫持她。”蛇天憤怒地說,手指着陸風和冰凝。
顧盼盼從牀上跳下來,要衝上去給蛇天兩個嘴巴,手被陸風拉住,顧盼盼氣憤的坐在牀上。
陸風和冰凝大步走向蛇天。蛇天的眸子陰沉,在兩人走向自己的時候,用靈魂感知力探測兩人的修爲,兩人的修爲不高。
在蛇人部落,自己的修爲算是靠前的,雖然不是第一,不過,對付面前的兩個老東西確是綽綽有餘。
‘蛇刀’蛇天一聲大喝,手一伸,手中出現一把白雪像蛇一樣的蛇刀。緊緊握着蛇刀,腳步交錯砍陸風。在快砍到陸風的時候,忽然,蛇刀變了方向,砍冰凝,速度太快,冰凝大驚,狼狽躲着,躲開了。
只用一招,蛇天就佔了上風,蛇天要速戰速決。又是一刀,猛烈撲向冰凝。
冰凝的手一伸,手中出現一把雪白長劍,房間的空氣陡然降低,冰寒之氣從冰凝的冰雪長劍射出,射蛇天。
蛇天啓動妖格,一縷像蛇一樣的紅光從額間的妖格里射出來,吞噬了從冰凝的冰雪長劍射出來的冰寒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