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叫我老爺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哎,我告訴你也沒有一點用處,還是老朽我現身吧,我這把老骨頭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再不活動會腐爛。”說着,乾坤袋從陸風的體內飄了出來,一道光變成了一個穿着黑色的袍子的瘦小老頭,背微駝,大頭,大眼睛,雖是光頭,但沒全光,後腦勺有兩條垂到肩的辮子。
乾坤袋蹲了下來,兩掌對着空間,兩隻眼睛閉了,嘴裡不停地念着破解封印的口訣,唸了幾息。
陸風目不轉睛的看着乾坤袋的嘴巴,不懂脣語,不知他念得是什麼?乾坤袋的兩隻眼睛睜開‘嘶啦’空間被撕開一道口子,乾坤袋第一個跳進去,接着是冰凝,兩隻靈狼。
“快。”乾坤袋對陸風說。
陸風也跳了進去,剛跳進去,開了一道口子的空間就合上,好像從來沒有被人打開一樣。
“到了裡面,靈狼會暴露你們的行蹤,爲了不暴露你們的行蹤,兩隻靈狼我暫時替你們保管,如何?”
在蛇族人的地盤,暫時沒有需要靈狼的地方,要是乾坤袋不說,兩人還真不知道怎麼藏靈狼呢?
“如此甚好。”陸風說。
乾坤袋的兩隻手掌對準了兩隻靈狼,兩隻靈狼被吸進了乾坤袋的袖袍裡,乾坤袋化爲一縷煙,飄進了陸風的體內。
陸風,冰凝變身。陸風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袍,帶頭黑色的帽子,遮住了臉,下巴上有白色的鬍子,眼角有皺紋,變成了五十幾歲的男人。
冰凝則穿着一身紅色的衣服,頭上戴着紅色的帽子,帽子很大,遮住了大半張臉,變成了五十幾歲的女人。兩人朝着前面走去,這裡不是沙漠,有青山、綠水、樹木、巨石、橋、木頭製作的車、還有石頭屋、木頭屋、街、跟人類建造的差不多。
門很大,有一間屋的牆壁那麼大,剛到門口,就被兩位蛇族人攔住,嘰裡呱啦地對着兩人說着什麼?見兩人聽不懂,哇哇叫。
陸風說:“要進去。”以爲兩位蛇族人守衛聽不懂,沒想到蛇族人聽懂了。
蛇族人又說:“你們怎麼沒有蛇的尾巴?你們不是蛇族人,進去想幹什麼?”
原來,兩位蛇族人開始說得是蛇族人的語言,現在說得是人類的語言,蛇族人能說人類的語言並不奇怪,有的蛇族人的修爲很高,會變化人類的樣子,混在人羣中,一般人認不出。學習人類的語言,飲酒,唱歌,然後殺了人類,得到想要的東西,無往不利。
有的蛇族人看上了人類女人,爲了迷惑人類女人,會把自己變成很帥的樣子,勾走人類女人的魂,帶回蛇族部落,和人類女人結婚生子,有的是半人半蛇,有的是人,有的是蛇,幾千年來,蛇族部落有不少人類。
會人類語言的蛇族人,爲了讓更多的蛇族人混進人羣中,得到想要的,在蛇族部落,專門設立文字學院,由會人類語言的蛇族人教,不會人類語言的蛇族人。
“咳咳。你可能看錯了。”陸風笑着說。兩位蛇人守衛再看,兩人都有蛇尾。
兩位蛇人守衛相信了,對兩人說:“你們可以進去。”
陸風,冰凝進去了,走在石板街上,看見很多蛇族人,很多蛇,還有分不清是人還是蛇的傢伙們。
兩邊的牆上貼滿了紅色的紙,紅色的紙上有字,符號,兩人不認識,覺得貼的這些紅色的紙,是有什麼喜慶的事?這些紅色的紙上,還有白色的漿糊,沒有幹,顯然,是剛貼上去的。
來到街的盡頭,走上另一條街,這裡的地更寬闊,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的中心臺上,兩條蛇在搏鬥,黑色蛇的身子,纏繞着紅色蛇的身子,紅色蛇的身子,纏繞着黑色蛇的身子。嘴巴咬着嘴巴,在臺上滾來滾去。
看見這一幕,冰凝的臉瞬間從耳根紅到了臉頰,像是有火燒一般。
周圍有很多蛇人,蛇,看起來很恐怖。一個蛇人在不停地打着鼓,聽着鼓聲,令蛇的戰意更濃,甚至連沒有資格參加比斗的蛇,也想上去炫耀一番。昂着頭,吐着信子,比平常吐得快。
這時,陸風感覺到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盯着自己,轉身,看見黑色大頭蛇的三角眼,正盯着自己,信子吐得不快。它感應到自己和冰凝不是蛇族人?應該不可能,因爲在沙漠上殺了很多蛇後,取下了一些蛇液,塗抹在身上,有蛇的氣息。
大頭黑蛇轉身,爬進了蛇羣中。
臺上的兩條蛇,鬥得更激烈,紅蛇咬黑蛇的尾巴,黑蛇也咬紅蛇的尾巴。
陸風,冰凝沒再看,來這裡找顧盼盼,沒心情看兩條蛇搏鬥。
前面,一個穿着一身紅色衣服的女蛇人,朝這邊走來。紅脣,白臉,盈盈一握的細腰,穿着分叉的白色褲子,大腿雪白。陸風嚥了嚥唾沫。
冰凝拍了一下陸風的頭,知道此刻的陸風在想什麼?女蛇人快走到兩人身邊時,從街邊竄出一個男蛇人,手中捧着一束紅花:“月兒,我喜歡你。”男蛇人說。
叫月兒的女蛇人皺了皺眉,一把搶過男蛇人手中的紅花,扔到了看臺上的兩條蛇搏鬥的蛇身上,氣沖沖地走了,從陸風的身邊經過,瞥了陸風一眼。
陸風撓了撓額頭,和冰凝找顧盼盼。
蛇族部落很大,要找顧盼盼不知從何下手?在街上晃盪,不僅找不到顧盼盼,還會被蛇族人發現,兩人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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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漠上走了很久,總算來到有生命的地方,很累,休息了再找。
陸風和冰凝走進一間黑色的屋,這間黑色的屋有兩層,應該有多餘的房間,按經驗判斷,這是供其它蛇族人休息的地方,只要付錢就可以,相當於客棧。
臉很大的男蛇族人迎了上來,嘰裡咕嚕的對兩人說着什麼?
陸風,冰凝聽不懂,陸風聳了聳肩。
男蛇人看着兩人的眼神,懷疑之色,越來越濃。
“我和妹妹是從其它蛇族部落來的。”陸風急中生智,用人類語言說。
“原來是這樣啊。要住嗎?”
陸風點頭。
“十枚蛇幣。”
陸風尷尬地聳聳肩說:“在來這裡的路上,我們的蛇幣被偷了,不過,我們撿到了這個。”說着拿出一枚金幣,也不知道對方要不要?姑且一試。
蛇族人見到陸風手裡的金幣,眼睛亮了:“可以用,可以用。”在蛇族部落,一枚金幣可以換一百枚蛇幣。
蛇族人從石頭櫃臺裡出來,就要領着兩人上樓,聽見宛如鞭子擊打牆壁的聲音,在石門外響起,嘰裡呱啦地說着什麼。穿着紅色衣服的女蛇人進來。
陸風,冰凝見過她,叫月兒的女蛇人。
男蛇人的臉色蒼白,對陸風,冰凝二人拱了拱手說:“實在不好意思,上面沒有住處了,你們去別的地方找吧。”
“剛纔不是說還有嗎?怎麼現在就沒有了?”是傻子都能看得出,叫月兒的女蛇人也要住。
月兒扭過頭,看着陸風,見是老頭子,露出一臉厭惡的神色,嘰裡呱啦地對着陸風說着什麼?雖然聽不懂,覺得是罵人的話。
陸風張口對着月兒一通罵,罵月兒是妖精,月兒的臉漲得通紅,手一伸,手中出現了一條紅色的鞭子,對着陸風打去。陸風的面色陰沉,兩指一夾,夾住紅色的鞭子,無論月兒,用多大的勁,都掙不脫。
“這兩處地方我要定了。”陸風故意把頭擡高了些,故意讓月兒看見自己的老臉,專門噁心月兒。
月兒看見了陸風佈滿了皺紋的臉,身子飛起來,一轉身,用紅色的蛇尾打陸風。
陸風的眸子陰沉,如風飄到月兒的面前,抓住月兒的手腕,手使力,快捏碎了月兒的手腕。
月兒握着紅色的鞭子脫手,臉一陣白,一陣紅,陸風把月兒光滑的手放到鼻子下聞了一下,閉上眼,裝着很享受的樣子。
月兒又羞又怒,一隻手掌甩來,要給陸風一巴掌。陸風鬆了月兒的手,到了門口,和月兒有幾丈的距離。
“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月兒皺着眉,皺着鼻子,跺了跺腳,氣沖沖地走了。
男蛇人搖了搖頭:“你們兩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她可是蛇王的獨生女,你們還是快離開這裡吧,這金幣我不要你的了。”男蛇人要把金幣給陸風,陸風沒接,反而拿出兩枚金幣給男蛇人:“只住一夜就走。”
男蛇人在心裡衡量了一番,看在有這麼多金幣的面上,把兩人領上了樓,兩間石屋,裡面有很多石頭,都是石板牀,男蛇人剛下樓,陸風,冰凝就躺在牀上休息了。
蛇王府,蛇王蛇龍在喝着蛇酒,月兒拉着蛇王的胳膊,不停地撒着嬌。
看着女兒氣呼呼的樣子,蛇龍摸了摸月兒的頭:“放心,爹呀,幫你教訓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蛇人。”
月兒這才展顏笑了,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蛇王喝了一杯又一杯,醉了,趴在牀上打起了鼾。把要教訓陸風的事忘得一干二靜。
第二天,天剛亮,陸風,冰凝起來,來到街上,陽光純淨,天空潔白,空氣清新,比人類生活的地方要清晰很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