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因爲正處在激情之中,張曉月細白如瓷的皮膚上泛起了一層如露水般的細密汗珠,修長白嫩的纖纖十指,正緊緊地抓着雪白的牀單,發出一種混合了鼻音的痛苦呻吟。
“我靠,這也太瘋狂了吧,居然連門也不關……”望着眼着正在進行着人類最原始的交流的施傑和張曉月,羅江感覺身體一陣火熱,隨即心裡升起了一股強烈的衝動,似乎在引誘着他也投入到其中。
但羅江畢竟不是普通人,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隨即見到房內的兩人似乎正玩得非常投入,根本就沒有留意到房門已被自己推開,施傑仍在喘息着,奮力地衝擊着張曉月修長完美的,心裡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馬上輕輕地拉上了房門,退了出來。
房門隔絕了誘惑,羅江終於完全清醒了過來,忍不住搖搖頭,在心裡喃喃地說了一句:“靠,夠尷尬的了,幸虧沒被發現,不過這兩個傢伙也是,居然大白天就幹這種事,而且還不關門,這不是引人犯罪嗎?呵呵,不過那個張曉月的身材倒真是不錯,都快趕上可舒了,唔,她還更豐滿一些……”
想到張可舒,羅江不由又回想起出發前一晚的蝕骨,再聽到房內傳出似曾相識的呻吟聲,只覺一股邪火開始在胸膛熊熊地燃燒起來,再也不敢停留。
轉身的時候,羅江似乎聞到了一絲淡淡的異香,隨即看到了貨主張俊恆的背影在走廊另一邊一閃而過,忍不住一心虛,暗想道:“剛纔的事,不會被這傢伙看到了吧。”但馬上又想到,“不過看到也沒什麼,他又不知道施傑和張曉月在幹什麼……”這麼想着,羅江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同時腳步也加快了一些。
“羅子,羅子,出事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羅江很快就把先前看到的尷尬場面丟到腦後,開始專心地看起帶來的道家書籍,正看到入迷,外面突然傳來虎子急促的拍門聲和叫喊聲。
聽虎子叫得這麼急,羅江不由吃了一驚,心裡馬上想到是不是貨船觸礁了?但轉念一想,自己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碰撞,又稍稍放下了心。
打開房門,虎子馬上滿臉焦急地闖了進爲,羅江剛剛放下的心馬上又提了起來,忍不住問追道:“叫得這麼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來查船?”
“不,不!”虎子搖了搖頭,喘了一口氣,才接着說道:“死人了,施傑被人殺死了。”
“什麼?”羅江馬上大吃了一驚,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剛剛在施傑房間,看到他和張曉月瘋狂的情景。
“別什麼了,難道我還會騙你嗎?快去吧。”虎子說着,一手拉起羅江就衝出了房門。
“我剛纔明明還看到他和女朋友在,怎麼突然就被人殺了?難道真有誰見色心起?應該不會吧,我記得我走的時候應該把門關上了啊……”這麼想着,羅江已跟着虎子來到了施傑和張曉月的房間。
出事的房間前已站滿了人,除了船上的水手之外,雷虎等人也聞訊趕了過來,十幾個人在外面密密麻麻地圍了一圈,議論聲、咒罵聲、爭吵聲、還有女人的痛哭聲連成一片,顯得異常混亂。
“聽說施傑死了?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羅江到雷虎身邊,馬上輕聲追問事件的經過。
雷虎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虎子,淡淡地說道:“聽說施傑被一個水手殺死了,但具體是怎麼樣我也不清楚,問虎子吧,他是陪着船長七叔第一個趕來的。”
“你知道?那剛纔怎麼不說?”羅江馬上轉身,不滿地望着虎子。
虎子撓撓頭,苦笑道:“呃,這個不是太緊張,一時忘了嘛。”說着見羅江就要發火,馬上擺擺手,大聲說道:“好了,好了,我這不就說嘛。”
皺着眉頭回憶了一下,虎子纔開始緩緩說道:“今天我一直都在航海室跟着船長七叔學開船,但就在剛纔,大約十分鐘之前,黑鯊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說施傑被一個叫……叫小哈的水手殺死在房間裡,讓船長七叔馬上趕去過。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大吃了一驚,船長七叔問了黑鯊幾句,但黑鯊說他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於是我們就跟着黑鯊趕了過來。
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有兩上水手守在這裡了,施傑的屍體就躺在地上,死狀很慘,腦袋被人用鈍器敲破一個大口,腦漿和鮮血流得滿地都是。而他的女朋友張曉月則縮在牀上,身上只圍着一張被單,我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可她除了搖頭和哭泣,什麼也不肯說。
至於那個大家懷疑是兇手的船員,則在另外兩個水手的看守下蹲在一旁,他看到我們過來之後,就拼命地喊冤枉,說他沒有殺過人,但船長七叔問他爲什麼出現在房間裡,他卻解釋不清楚。
最後是發現血案的那兩個水手,據他們說,是經過房間的時候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產生了懷疑,就推開門走了進來,然後就看到施傑的屍體,他的女朋友則全身,半昏迷地躺在牀上,而那個懷疑殺了人的水手,則站在牀邊,不過我們都沒有找到殺死施傑的兇器……”
虎子一口氣把知道的說完,衆人也根本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羅江正考慮着要不要把自己先前看到施傑和張曉月在房內瘋狂的事說出來,就聽到船長七叔充滿憤怒的咆哮聲:“都在這裡幹什麼,不用工作了?除了大副,徐安和宋平明,其他人都給我滾回去。”
懾於船長七叔的權威和怒火,一些船員水手雖然不樂意,但還是馬上三三兩兩地緩緩離開了。
不過也有一個年輕的水手留了下來,大聲問道:“船長,那這次的事怎麼解決?”
“有了決定我自然就會通知你們,現在馬上給我滾。”七叔看來火氣不小,又是一聲引起陣陣迴音的咆哮。
聽到七叔這麼說,一些還在房外徘徊,想繼續留下來的水手再也不敢停留,紛紛加快了離開的速度。
不過羅江幾人卻不屬於船長七叔可以命令的船員,見水手們都散開了,幾人對望一眼,羅江和雷虎,虎子三人就緩緩走進了房內。
“我不是……”七叔見到還有人進來,正想發火,但看清是羅江幾人之後,便把罵人的說話吐了肚子裡,長長地舒一口氣。
房內的情況就和虎子說的差不多,施傑的屍體還是躺在地板上,只是上面多了一塊染了血跡的白色牀單,張曉月仍蜷縮在牀上靠牆的一邊抽泣着,看到幾人進來也不擡頭。
那個被大家認爲是兇手的船員小哈,倒是擡頭望了羅江三人一眼,嘴巴動了動,但可能想到三人根本就幫不了自己,最後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黑鯊手上拿着一部數碼相機,估計是剛剛拍完照,見到幾人進來,馬上不滿地皺了皺眉頭,冷冷地說道:“幾位,這裡是兇案現場,如果沒必要的話,還是請你們出去吧。”
雷虎望了黑鯊一眼,不在意地笑笑道:“不就是死了個人嘛,用得着這麼緊張嗎?而且這裡好象也沒有警察吧,那麼,你們認爲這裡還有誰比我更熟悉這些東西呢?”
聽到雷虎這麼說,黑鯊悶哼一聲,還想繼續阻止,七叔卻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小武,讓他們也看看吧,也許雷兄弟他們真能找到其它線索……”
“嘿嘿,線索不敢說,只是好奇看看……”雷虎不意地聳聳肩,氣得黑鯊和那兩個留在房外的水手都是一陣咬牙切齒,但因爲船長七叔已經同意,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狹窄的房間內站了幾個人,幾乎把地方都佔滿了,羅江目光陰冷地在房內掃了一遍,便蹲下去掀開那張染滿了鮮血的雪白牀單,馬上就看到了施傑被鈍器敲塌了一大塊的腦袋,隱隱可以看到已經開始發藍的腦漿,果然是很悽慘,也很噁心。
雷虎在房間內轉了一圈,也跟着蹲了下來,但看完位於頭頂右側的傷口,兩人不約而同地對望了一眼。因爲他們在屍體已完全失去了血色的灰白臉孔上,根本就看不到襲擊之後本應出現的痛苦表情,而是殘留着一種帶着滿足和歡喜的詭異笑容。
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一具被人敲破腦的屍體上,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羅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對七叔問道:“船長,你對屍體臉上的奇怪表情,有什麼看法嗎?”
船長七叔還在沉吟,但一邊的虎子卻忍不住插口道:“哎,是啊,他怎麼會有這樣詭異的表情,這根本就不象是被人殺死,反而好象是吸毒過量。”
聽到虎子這麼說,那個叫小哈的水手馬上大聲叫了起來:“對,對,船長,我是冤枉了,船長,請相信我,人真的不是我殺的……”
船長七叔大力地擺了擺手,制止那個叫小哈的水手說下去,緊皺着眉頭想了片刻,才緩緩地說道:“這個我剛纔也留意到了,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因爲一個人如果突然遇到襲擊,並在意識反應過來之前就被殺死的話,那他就會保留臨死前一刻的樣子,因爲在這種情況下,神經根本就來不及把身體承受到的痛苦傳遞出去。而施傑受到的襲擊的地方的頭部,所以造成這種情況的機會就更大。”
船長七叔這麼說,雖然還沒有明說那個水手就是兇手,但懷疑的意思卻表露無遺。
羅江“哦!”地應了一聲,站起來向那兩個發現血案的水手問道:“你們就怎麼發現了兇案現場的?能不能和我說一下。”
徐安和宋平明對望了一眼,又望了望船長七叔,見他沒有什麼表示,就把兩人發現兇案現場的情況再說了一遍,但他們的說法和虎子剛纔說的幾乎沒有什麼分別,只是更細緻一些,而且提到一個重點,在發現張曉月的時候,在她身上還有性行爲過後的殘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