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沒問題,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比我更加刻苦耐勞?”虎子馬上高興地叫了起來。
“哼,也不知道是誰的衣服穿完就丟在房間裡半個月才洗一次,居然還有臉說自己刻苦耐勞?”不用看,說這話的肯定是紅綾。
以虎子的厚臉皮,當然不會爲這樣的話感到尷尬,馬上就回應道:“那是兩回事,男人生來就應該做大事,所以洗衣做飯這些都是你們女人的事情。”
紅綾還想再說,羅江卻已搶着插口道:“好了,走吧,別礙着船長工作。”
“OK,那我明天再來。”虎子說着,不屑地望了紅綾一眼,才大搖大擺地離開了航海室。
……
因爲幾人都是第一次出海,吹着海風,聽着隱約傳來的氣笛長鳴,望着茫茫然與天地相接的大海,再有偶爾飛過的海歐,所有人感覺到很新奇刺激,興致也很高,吃過中午飯之後,羅江一行便拿出一早準備好的魚竿,開始在甲板上釣魚。
那對小情人見羅江等人玩得高興,不久後也加了進來,而虎子很快就摸清了他們的細底,衆人隨即也知道,對方之所以坐船去所羅門,卻不是虎子猜想中的私奔,而是爲了追求浪漫所以纔不願乘坐飛機。
還真別說,雖然海豚號開得飛快,但可能是剛好碰到了魚潮,一個下午下來,居然大有收穫,特別是雷虎,竟然釣起了一條十幾斤的馬交魚。
所以到了晚上開歡迎酒會的時候,除了船上原先準備好的食物,又多了一份烤全魚,而吃着自己親手釣起來的烤魚,衆人也覺得特別美味。
咬一口外脆內軟,鮮嫩香辣,剛剛烤好還是魚肉,再喝一口冰凍啤酒,簡單是人間難得的享受。
虎子一口氣幹掉了差不多兩斤烤魚和七八杯啤酒,纔打着飽呃依依不舒地放緩了動作,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紅綾等人正圍着船長七叔,聽他說海上的經歷。
“啊,真的嗎?”或許是聽到精彩的地方,張曉月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白玉般的俏臉因興奮而泛起一片動人的嬌紅,然後滿眼都是崇拜地望着七叔,問道:“七叔,你真的和北極熊撥過河?那最後誰贏了呢?”
“和北極熊撥河?嘿嘿,去送餐還差不多。”虎子忍不住喃喃地腹議了一句,但也被這個話題挑起了興趣,馬上向人羣中靠擾了過去。
船長七叔拿起餐巾抹乾淨嘴角的油膩,就着菸斗吸了兩口,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對往事的懷緬,過了片刻,才緩緩地說道:“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當時我還很年輕,只是一個剛剛在大海上討生活的水手,有一次跟着一艘考察船去了北極。
我現在還依稀記得,當時考察船上的大副是一個非常強壯的美國人,所以在船上的那段日子裡,他和人打賭扮手腕從來就沒有輸過。有一天,他一個人同時和兩個水手扮手腕,最後還是贏了,於是就忍不住開始吹噓,說別說是船上的水手,就是北極熊也沒有他利害。
結果剛好有一頭北極熊在附近經過,那些曾經是大副手下敗將的水手們就起鬨起來,讓大副和北極熊比一比力氣。而那大副因爲先前誇下了海口,爲了保住面子,只好同意了。
可我們也不可能讓大副下船去和那頭北極熊比拼,畢竟這樣做太危險了,別看那些北極熊平時都是一付呆呆的樣子,可真要發起怒來,別說是我們人類,就是獅子老虎也打不過它們。
呵呵,我想當時大副也是存着這個心理,才答應和北極熊比拼的。不過大副明顯小看了人類的智慧,水手們商量之後,就想出了一個辦法,用船上的纜索綁了一條北極熊最愛叫的鰈魚丟下去,引誘那頭北極熊來爭奪……”
船長七叔說到這裡,有意地停頓下來,很享受地吸了一口煙,等到釣足了大家的胃口,才接着輕笑着說道:“結果那頭北極熊看到船上丟下的大魚,先是很戒備地在周圍轉了一圈,然後可能和那個美國大副一樣,認爲自己很強壯,根本用不着怕船上的人類,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看到北極熊真的過來吃魚,大副也來了興趣,每次等那頭北極熊快接近鰈魚的時候,就稍稍拉回一點,幾次之後,終於成功激怒了那頭北極熊,猛地一撲上來,咬住了綁着鰈魚的纜索。
見北極熊咬住了纜索,在考察船上所向無敵的大副就開始用力拉扯手上的纜索,但就算他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把臉憋起了關公模樣,也照樣拉不動手中的纜索。
那頭北極熊在大副剛剛開始拉動纜索的時候,吃了一驚,但它當發現原來大副是想搶走它嘴裡最愛吃的鰈魚,馬上就發起火來了,咬着纜索就開始住遠處跑去。
結果我們那個自誇比北極熊還強壯的大副,連一秒鐘也支持不住,被那頭北極熊‘蹬蹬蹬……’的一口氣拉到船舷,如果不是及時鬆手,差點一頭掉了下去,嚇得臉色都青了。
不過這個時候,一些旁觀的水手也來了興趣,包括我在內,大約有七八個人撲了上去,終於合力拉住了纜索。可我們也是勉強拉住,根本就拉不回來,而且在僵持了差不多一分鐘之後,居然還讓那頭北極熊慢慢地佔了上風。
看到七八個強壯的小夥子居然人也比不過一頭北極熊,當時大家都很驚訝,不過我們畢竟人多,有人吆喝一聲,馬上又笑呵呵地跑來了七八個水手。
這時我們已經有十五六個人了,大家叫着號子,一起用力,終於把那頭看不起人類的北極熊拉了過來。
那頭北極熊發現拉不贏我們,一開始是很生氣,咬着纜索拼命地扯,把身下的冰塊抓得‘嘩嘩’亂響,可惜它再怎麼利害也只有一頭熊,比不了我們人多力量大,還是被一步地拉了過來……”
說到這裡,船長七叔再次停了下來,喝了一口啤酒,清了清喉嚨,就在衆人已忍不住要追問的時候,才接着笑道:“雖然你們也許都沒有親眼見過北極熊,不過現在的資訊這麼發達,你們應該也在電視上見過纔對。但你們別看電視上那些北極熊都是一付呆頭呆腦的樣子,其實它們精明着呢。
就說和我們撥河的那頭北極熊,它發現自己的力氣比不過我們,但又不願意放棄嘴邊美味的鰈魚,居然讓它想出了一個主意,一翻身壓在了纜索上。
那是一頭成年的雄性北極熊,大約有一千六七百斤,可架不住我們人多,而且冰面上又滑,所以我們不費什麼力氣就把那頭北極熊拖了過來。
可正當我們滿心高興想着要贏得這次勝利的時候,那頭北極熊卻突然放開了纜索,而我們因爲正在船上用力,一時反應不過來,就跌成了一串滾地葫蘆。
跌倒之後,一開始我還想不明白,那頭北極熊爲什麼一直都堅持着,卻突然就放開了纜索呢?直到我由甲板上爬起來,來到船舷上的時候才明白了過來。
原來那頭北極熊先前壓着纜索的時候,已偷偷地解開了綁在上面的鰈魚,現在美食終於到口了,當然不會再傻乎乎地和我們拼力氣,開始安心享受大餐去了。”
船長七叔說完,衆人想到當時十幾個水手們跌成滾地葫蘆,而那頭北極熊卻在一邊慢悠悠地享受大餐的樣子,都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來。
羅江幾人因爲都經歷過生死磨練,所以只是當聽了一個傳奇故事,但那對小情侶的經歷卻沒有那麼豐富,一付小家碧玉模樣的張曉月在笑過之後,馬上就追問道:“船長七叔,那頭北極熊真的這麼利害嗎,七八個水手也拉不贏它?”
七叔望了張曉月一眼,點點頭,一本正經地地答道:“是的,不過當時如果換成你這樣的嬌滴滴的小姑娘,我估計就算有十七八個,也會被那頭北極熊拉回去當壓寨夫人。”
聽到七叔這麼說,幾人又是呵呵地笑了起來,虎子更是在一旁吹起了口哨,大聲叫道:“夥記們,大家知道人熊是怎麼來的嗎?”說着不等大家回答,就自顧自地解釋道:“就是有人不相信船長七叔的故事,親自跑去和北極熊撥河,結果被拉去當了壓寨夫人,然後就生下了小人熊。”
虎子這麼一解釋,大家都忍不住爆笑起來,而幾個正在喝東西的更是直接變身成噴水機,張曉月的一張俏臉更是紅得象要滴出血來。
不過張曉月也是一個比較活潑外向的少女,而且和虎子等人玩了半天,也算是基本熟悉了,所以只是尷尬了一會兒,又開始興致勃勃地要求七叔繼續說他的傳奇經歷。
然後在船長七叔傳奇刺激的故事和虎子不斷的插科打諢中,這晚的歡迎酒會,慢慢地進入了……
第二天,虎子居然真的去了航海室找七叔學習開船,而且還硬把羅江也拉了過去,不過羅江對成爲一名水手並不感興趣,所以和船長七叔聊了一會之後,就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航海室。
船上的生活其實很單調,在經過第一天的新奇刺激過後,包括羅江在內,衆人都以驚人的速度對一望無際的大海和不斷重複起伏的波濤失去了興趣。
“看來無論是什麼東西,看久都會覺得沒意思。”在甲板上吹了一會兒海風,羅江就打算回到房內看書。
經過走廊的時候,羅江聽到施傑和張曉月的房間內傳出一陣奇怪的聲響,“該不會是昨晚玩得太瘋,生病了吧。”羅江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再看到他們的房門只是虛掩着,便鬼使鬼差的推開了門。
房門才推開一半,羅江就象被雷劈中一樣,整個人呆在了那裡。
原來在房間,施傑和張曉月正在瘋狂地,而羅江先前聽到的奇怪聲音,正是兩人拼命壓抑着的喘息聲和呻吟聲。
“哼哼……”
施傑外表看起來有些文弱,身材也偏瘦,赤露的上身甚至能看到肋骨,但這時的動作卻非常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