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來躺在牀上,專心等着錢葉葉,可是,只躺了一會兒,他就發現自己根本休息不下去了,因爲整個氣海像是被火燒一般疼痛,另外整片小腹都在跟着疼痛!最後,右腳心也是火燎火燎,連同氣海一起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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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經過剛纔的練功,氣海里面的溼潤靈氣都被他用來練功,現在氣海有些乾涸,需要滋潤了。
嗨,現在去偷誰的靈氣呢?
相待堂主以上的弟子都在護法大人那裡集會,他想到只有去找護法弟子。他有這個信心,對待護法弟子,他完全可以大功告成。
這時,他掏出玉牌查看。上面的字體表明他仍是百旗京護法弟子,分數已經達到6000分,再增加一萬分就可以升級爲仙境。他明白就這個一萬分,將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好在這是地京山,這個分數不需要再做什麼手腳了。不過,偷雲成功之後,他不知道是不是還需要做做手腳。
在地京山,這是第一次做賊,第一個幸運者會是誰呢?陳來想了想,決定從北區長老甄香榆的手下開始動手,誰讓她做事那麼陰呢?
……
“每位弟子都要集中精力!”
“夜間值守不能有任何閃失!”
“北區已經丟失二十朵蘭花,再丟失物品,就要小心你們的腦袋!”
一個大嗓門的護衛頭目帶着一班弟子飛行在北區大院的上空,對下面的值守弟子大聲喊叫。
衆弟子一看是白天利護法,都打起精神,握着腰刀,走來走去。
哪裡有弟子,哪裡有重要物品,白天利便帶着一班弟子往哪裡飛去,督查那裡的每位值班弟子。他是甄香榆手下的紅人,別看只是護法,管理着整個北區的所有護衛弟子。爲人霸道,連堂主都不敢惹。夜裡丟失了二十朵蘭花,他多少也有連帶責任,正等候着甄香榆的發落,現在心中十分憤怒,本來已經督查過一遍,現在又督查一遍,想着將功補過。
在北區的中心偏左,是北區的庫房。裡面儲藏着北區的辦公金銀和一些重要的資料,可以說是北區重地。白天利來到上空,再一次督查,看到弟子們都精神倍震地看守着,往南邊飛去。一邊飛,仍是一遍敲山震虎般的大喝。
來到最南端的文書房,白天利在上空突然發現門口竟然沒有弟子值守,勃然大怒,一落而下,大吼大叫。
站在外圍的值守弟子見狀,都撲通跪地。他們意識到一種狂風暴雨般的力量正在身邊匯聚,都不敢擡頭。
不一時,一個弟子從茅房裡彎着腰繫着腰帶小跑出來,“護法大人,我在這兒!護法大人,我在這兒!”繫上腰帶,衝白天利招着手,一臉的驚慌失措。
白天利早已經從腰中抽出一條軟鞭來,上前幾步啪的一聲狠狠甩去。聲音清脆,響亮,像是一個燃放的爆竹。
那弟子應聲倒地,摟着血淋淋的臉在地上慘叫着打滾兒。
白天利噼裡啪啦就是十幾鞭,將那弟子打得皮開肉綻,然後把鋼鞭交給身邊的一個弟子,“給老子打,按死裡打!”
他身邊的弟子接過鞭子,用力抽打,看白天利飛起之後飛遠了才住手。其他弟子見狀,趕忙上前攙扶那麼身上已經破破爛爛、血糊糊的受傷弟子。
在庫房前面十里,有一個大院子,是北區招待其他外地弟子用的,用來款待做客的弟子。白天利直線飛行,向這個院子進發。他並不知道,在他下方的溪水中正有一個梭子形白影順着溪流跟着他,像一條長長的白魚一般快捷和流暢。
當白天利落到一個院子的角落時,溪水中的白影悄悄升到水面。他先掏出一塊白色玉佩搜索一番周圍的護衛,來到岸邊,撤去氣罩,然後搖搖晃晃地尾隨而去。
陳來來到北區溜達,尋找下手的目標,沒想到碰到這個白天利,看他霸道、無情,那就是他了,先偷取他的靈氣解解燃眉之急。
當翻過圍牆,來到一處竹樓的後面時,他聽到裡面的談話聲。一個是白天利,另外一個他更熟悉!
這個人竟然是來自百旗京的黑刑堂弟子劉角!
這個光頭劉角已經被甄香榆收買,現在來地京山想幹什麼?是給甄香榆通風報信,還是又有什麼重大的任務?
陳來想了想,感覺問題有些嚴重,來到後窗,悄悄將從錢葉葉那裡拿來的迷香藥放在窗子邊。這迷香藥他已經摸着一些門道,不知道是不是能起到應有的作用,看着淡淡的氣息慢慢散開,他守在窗子後面等候;感覺氣海里面的大火越來越旺,他咬着牙堅持着。
過了一會兒,他才聽到有人栽倒的聲音,當聽到第二個人歪倒時,他才翻窗而入,看到房間裡有兩個歪在地板的人,一個是白天利,一個正是光頭劉角!
先來到趴在地上的白天利身邊,一腳將他翻過身來,陳來發功,把雙手對準白天利的小腹上的氣海。頓時兩道氣浪衝出他的掌心直接刺向白天利的氣海。這種方式是直接偷取,會造成一些浪費,沒有再對方練功時偷得好,但是陳來確實是等不及了。
不一會兒,兩道白氣開始從白天利的氣海上升出,升到陳來的手掌心。他頓時感覺到一陣涼爽,像是在大熱天衝了一個冷水澡!在他周圍那是霧氣騰騰,這是浪費掉的靈氣。
只是這種滋味只有半袋煙的功夫就停止了。陳來知道已經吸收完畢,一腳踢在白天利的後腦勺上,讓他永遠昏迷。掏出他的玉牌,一看分數,竟然變成零分!確實是全部抽乾!
看到劉角在一邊,他想着乾脆一起來吧,又順手牽羊把劉角的靈氣搜刮得乾乾淨淨。頓時整個房間裡霧氣騰騰。
掏出一朵蘭花讓劉角聞了聞,陳來抓起一把鋼刀,坐到旁邊的竹椅上等待着他起來。
剛好陳來想知道百旗京的消息,尤其是知道黑嬌雲的消息,這一次可是手到擒來。
不大一會兒,劉角幽幽醒來,眯着眼睛看向四周。四周的霧氣還沒完全散開,他撓着光頭,更是覺得蹊蹺。
嚓!
陳來拔出鋼刀來,故意在旁邊拍打得嘩嘩響。
劉角這纔看過去,看是陳來,驚住了,“陳護法……”
陳來並不看他,而是看向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白天利,唰的一聲揮刀刺過去。
噗的一聲輕響,鋼刀的刀尖正中白天利的後腦勺,沒有流出一滴鮮血。但是像是把白天利叫醒一般,他的身子突然動了一下,揮舞着兩隻手向後腦勺上摸去,可是伸來伸去,就是夠不着豎在腦勺上的鋼刀,並且身子只在一定的範圍內動彈,根本沒有離開原地。
劉角早已經癱軟在地,磕頭求饒道:“陳護法,我也是被逼無奈,不得不跟劉鳳和,還有那個甄香榆同流合污啊……”一灘冒着熱氣的黃水子在他的襠下攤開。
陳來盯向他的眼睛,“爲什麼來地京山?”
劉角怔了怔,回答道:“黑刑堂統領黑青羊好像沒有多少好日子了,黑蓉、黑谷、黑飛他們正在商議讓誰做這個黑刑堂統領,推薦一個人選交到地京山讓天雷門定奪,好像推薦的是黑嬌雲……閆五死了,但是追查哨衛的事,還有追查李舒芽和武點瑩的事,一直都沒停,還有天雷門一直在懷疑黑刑堂審問閆五的那些證據……也確實,那些證據是我和幾個香主栽贓陷害給閆五的……我想事情緊急,便急忙趕來,詢問甄香榆下一步該怎麼辦……陳護法,我也是剛剛來到這裡,想不到就撞上您了……”
看陳來站起來,他趕忙趴下,不敢擡頭。
“審問閆五時,一共有三樣證據,一樣是李舒芽寫給武升的書信,一樣是武點瑩的手絹,一樣是哨衛的寶刀。這三樣證據現在都在哪裡?”
“都被送到地京山了,纔沒多長時間,是天雷門接管的,聽說要重新追查這三樣證據的來源。”
“這麼說,是天雷門懷疑這些東西了?”
“天雷門一直認爲黑青羊辦事不力,懷疑她的能力……再說,爲了萬無一失,他們可能也要追查的……”
陳來又詢問一些事宜,確信黑谷、黑嬌雲和黑飛他們不僅安全無憂,而且正在培養勢力後,要求劉角站起來。
劉角以爲是殺他,不敢站起來,磕頭、哭泣、求饒。一個殺人如麻的黑刑堂弟子,面對死亡,也是這樣怕死和可憐。
陳來要求他揹着白天利的身子跟着出去,劉角愣了愣還是答應了。
帶着劉角,陳來悄悄來到一個懸崖邊,又駕雲帶着他們下去,落到一個山洞前。他要求劉角打着火把揹着白天利進去,拐了幾拐,他們深入到內部,走進一條死衚衕。
陳來想到這裡就是他們的葬身之地了,要求劉角站住。
劉角意識到什麼,放下白天利和火把,再一次大哭着下跪,“陳護法,饒命啊……饒命啊……只要你不殺我,以後你就是我的親身父母,我以後一定爲你效忠,萬死不辭!萬死不辭!萬死不辭!”
他撲騰撲騰地磕頭,磕得滿臉是血。由於地上是一層黃土,他臉上像是裹了一層血泥。在火把的映照下,臉上像是一個血紅的泥人。
陳來面無表情地慢慢走到白天利身邊,踩住他的脖子,從他的後腦勺上拔出那把鋼刀。頓時血水和腦漿從後腦勺涌出。白天利還沒死,雙手還在揮舞着,像是在尋找着什麼,只是手指越來越僵硬,越來越擰在一起。
“劉角,你相信閆五是你的好兄弟嗎?”陳來將鋼刀放在白天利的後背上擦了擦。刀光越來越亮,隨着他手腕的反轉,一道亮光在洞壁上晃來晃去。
劉角磕着頭表示不相信。
陳來搖搖頭,像在宣判一樣,溫和而緩慢地說道:“我想告訴你的是,閆五是你的好兄弟,你誤會了他……那天晚上的夜宴,玩弄你的女人的是鄭猴子,而不是閆五……你中了計,便惡意報復,栽贓陷害閆五,最後又在獄中害死他……我聽說,你還玩弄、殘害他的女人……你這樣對待自己的好兄弟,讓我怎麼相信你呢?”
說着,唰的一聲將手中鋼刀扔出。鋼刀打了幾個旋,噹的一聲穩穩地插在劉角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