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更亮了,白樹林中一片透明,一陣風襲來,帶來了白樹林和野花的香氣。
聞到這些香氣,陳來心情舒暢。馬上就可以得到通關文書,馬上就可以見到盧拜倫,馬上就可以成爲地京山弟子,他怎麼想怎麼快活。
可是隻走了幾十步,他就站住了。遲了遲,還是轉過身望向小溪邊。
只見錢葉葉還在小溪的水邊趴着,看樣子像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嗨,無論如何,老子都是一個男人啊,豈能見死不救?再說,這正是征服她的大好機會啊!他大步走回,來到溪邊。
錢葉葉聽到腳步聲抿嘴一笑,奄奄一息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陳來也不說話,抱起她走向不遠處的一個山腳邊,錢葉葉呢就偎依到他的胸前,儘管身心都很痛苦,但是還是不由得想起那天被他撫摸身子的情形。頓時,臉頰紅得冒火。
來到一個山洞中,陳來才把她放下來,然後掏出腰間的花囊來。
錢葉葉看到花囊鼓鼓的,狐疑地看向他,指了指花囊,用眼光詢問這裡裝了多少。
“花園裡一共才二十,我都給倒置過來了。”陳來說得輕描淡寫,像是還嫌少。
“什麼?”錢葉葉頓時瞪大眼睛,恨不得把眼睛瞪到他的臉上,“二十朵都在?這一朵蘭花比一粒千龍丹還要寶貴,你都掐回來,甄香榆一定會發瘋的!”
陳來咧嘴一樂,倒出四朵來,遞給她。
錢葉葉笑了笑,用敬佩的眼神望望他,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捏起一朵來,“俺吃下一朵就可以了。”
說着,側過身,捧起花朵像吃饅頭似的細嚼慢嚥起來。不一會兒,花瓣、花蕊、花莖都被她吃得乾乾淨淨。
剛纔她還覺得心中火燒火燎的,現在頓時感覺一陣清涼,疼痛也減輕了很多,並且覺得氣海內也通暢了不少。她在心中暗歎,果真是黑根蘭,名不虛傳啊!
陳來碰碰她的胳膊,又遞給她一朵。
錢葉葉心中明白,甄香榆一定會讓護法大人追查這件事,到時候追查到她受傷,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快速康復。她又接過來,吃起來。
就這樣,陳來遞給她四朵,她吃了四朵。一直都是微笑着吃完,黑根蘭確實是神奇,不大一會兒,她感覺身心那種痛苦幾乎全部消失,氣海內頓時有了力量感。
不過,她還需要練功,來拿穩固自己的氣海。她盤腿而坐,微笑着請求陳來給她護法,保護她。陳來不但沒有拒絕,而且坐在她的身後給她提供精純的靈氣。
月光照射在凹凸不平的洞口,一片亮潔,像是鋪了一地的鵝毛。兩個人通過雲氣緊緊相連,都沉浸在氣海的世界裡。
隨着練功的深入,錢葉葉越來越感覺到一頓靈氣順着陳來的雙臂進入她的後背,然後傳達到她的腹腔,最後墜入她的氣海。整個過程猶如一片暖流通入到她的身體;她從來沒有覺得這樣溫暖過,從來沒有覺得這樣舒暢過,也從來沒有這樣感動過。當感覺身子已經安然無恙時,她歪在了他的懷抱裡,拉着他的兩隻手放在胸前。既然身子以前被他摸過,那麼現在就來一次痛痛快快的吧。
其實,陳來的身子早就有了反應。身處隱蔽的洞室裡,坐在一個美女的身後,又雙手放在她的冰涼後背上,怎麼可能沒有反應?他早就想暖暖她的身子了,不過一直控制着。現在看到對方投懷送抱,當然是不會拒絕。他俯下脖子親吻住她的嘴脣,兩手從後面撫摸住她的兩個美胸。那種盈盈在握的手感,更是使他火燒火燎,一轉身,將雙手插到她的緊身褲中撫摸她的屁股,撫摸一會兒開始輕車熟路地拔掉她的褲子。
頓時,一種幽幽的白光出現在他的面前,同時一種難以形容的體香也撲面而來。
陳來頓時感覺渾身熱得發燙,尤其是右腳心,簡直是放在一個火爐上!不瀉火是絕對不行了。
突然,錢葉葉從他的懷中掙脫,睜大眼睛望向他,眼神中充滿着懷疑和責問,“陳來,你以前說過你從未去過妓院,可是你做起來怎麼這樣熟練?”
陳來開始以爲她是害羞,還想着往下扒,一聽頓時摟住她的臉親吻,想用激情使她忘記這檔子事,可是錢葉葉又一次推開他,“你怎麼不給俺解釋?”
像是受到巨大傷害似的,她淚水盈眶。
陳來感覺很掃興,“葉葉,你現在怎麼不乾脆了?這是我們的愛戀,跟我的以前有什麼關係?跟你的以前有什麼關係?……你要是再這樣,我們之間的氣氛就破壞掉了。”
說着,俯下身,又用嘴巴含住她的一隻胸。
錢葉葉咬着嘴脣,讓他吃了一會兒,突然又推開他,“陳來,俺就要你解釋。”
陳來大怒,一站而起,提起褲子,“嗨,你這是幹嘛啊?放着痛快不痛快,不痛快咱就看誰走得快!”
轉過身,走出洞口,一飛而起。
“陳來!你是流氓!你摸了俺,親了俺,就這樣對俺!”錢葉葉氣哭了,抓起身邊的一個石塊砸出去。
……
在北區長老院,甄香榆躺在臥房中已經甦醒過來。不過臉色蒼白,氣喘吁吁。顯然陳來偷襲的那一刀讓她有些吃不消。
來了兩個堂醫,是地京山上最好的大夫了。她們給甄香榆把脈,看傷,最後確定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必須臥牀休息一段時間。
甄香榆哪有心情休息?想着立即起來殺賊。受了傷不說,二十朵黑根蘭竟然被全部盜走,她怎麼想怎麼難受,怎麼想怎麼來氣!
立即要人把手下的兩員得力干將劉鳳和和白玉叫來。劉鳳和是男人,不便進入臥室,只有白玉一人進入。
大夫、丫頭都退下了。白玉跪在甄香榆的帳子外聽令。
“白玉,到我身邊來。”
白玉是個年僅二十二歲的姑娘,在甄香榆手下已經八年多,甄香榆待她如同親身女兒一般,聽到聲音,白玉站起,走到牀邊,掀開帳子,問候一句後便坐下來。
甄香榆掀開身上的衣裳,讓她看看自己的肚皮。
只見肚皮很白,有些臃腫,一看就知道是四十多歲女人的肚皮,上面竟然有一個個淺藍色小字!密密麻麻,像是紋身圖騰一般。白玉湊近一看,看到是一個個川字,一下瞪大雙眼!
甄香榆又指了指自己身上,“我身上都是這種川字,很明顯,這是川字刀法。能達到這種境界的,只有鐵紫門弟子了……”
白玉一驚而起,“長老大人,難道鐵紫門在關注我們?”
甄香榆搖搖手,將她拉到身邊坐下,而那白玉本來身子柔軟,但是現在身子顯得有些僵硬。
“我們做事向來是滴水不漏,豈能會被人抓住把柄?我只是讓你和劉鳳和以後注意鐵紫門弟子的行動。”
甄香榆又重重嘆口氣,“本來我是可以抓住那個來我書房的盜賊的,結果那個鐵紫門弟子突然出現,使用刀法偷襲我,我一心都在抓那個盜賊上,沒有防備,這才被他偷襲成功……現在你們更多關注的是那個盜賊。”
“長老大人,你有線索?”
甄香榆冷笑,“我懷疑那個人就是天雷門的錢葉葉,盜賊跟她的身手很相似,去看她是否受傷……我想她已經盯上我們了,你們要麼盯緊她,要麼就早點殺掉她。”
……
“愚蠢!”
“你真是愚蠢!”
回到錢葉葉的堂主院,陳來對尾追而來的錢葉葉喊起來。
“俺愚蠢什麼?俺看是你不敢說出你的過去!”錢葉葉針鋒相對。
陳來伸出食指,衝她晃了晃,“你想哪兒去了?我是說你去甄香榆的書房很愚蠢。”
錢葉葉歪着頭,瞪着他,擺出一副要人解釋的樣子。
“甄香榆是一隻老狐狸,你自以爲是,讓我盜竊蘭花,然後想着輕輕鬆鬆地去她的書房,結果怎麼樣?不是我碰巧,你就死啦!還有,你既然去做盜賊,那你就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最起碼不能讓別人看出你是誰,但是我敢斷言甄香榆已經開始懷疑你了!還有啊,上一次在萬春樓,你竟然頭腦一熱假裝裡面的小*拉客!我知道你的目標是我,但是你做的很不真實,另外一個你就不擔心被你的敵人發現?……你說說你愚蠢不愚蠢?”
陳來指指點點,發泄一通。實際上還是剛纔跟錢葉葉親熱得不痛快,他心裡有火,這才舊賬新賬一起清算。
錢葉葉低下頭,不再爭辯,小紅嘴兒撅着。
陳來彎下頭,指着她,又訓斥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去甄香榆的書房?告訴你,我知道的比你多!你其實就是爲了調查她的真實身份!”
錢葉葉瞪大眼睛,昂起頭望向他。
“我也可以這樣告訴你,甄香榆的底細我最清楚,她是什麼人,她在收買什麼人,她到底想幹什麼,我那是瞭如指掌!”陳來伸出食指,又衝她晃了晃,氣得轉過身去。
錢葉葉更是瞪大眼睛。陳來剛纔所說的,就是她一直正在調查的,不敢想象一個來自百旗京的低層弟子竟然比她這個天雷門弟子知道得都多!
爲了調查這些真相,她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因爲這是天雷門統領下給她的死任務,那是太想知道了!
“來哥……”錢葉葉上前一步,用肩膀扛了扛他,哼唧一聲。
陳來高昂着頭,捏着下巴,觀察房樑。
錢葉葉想了想,笑了笑,轉身跑出。陳來動也不動,只管看“風景”。
不一會兒,錢葉葉跑回來了,雙手託着一封文書,“來哥,這是你的通關文書,請你放好。”
陳來還是不理。
錢葉葉笑了笑,將通關文書放在案頭,又走到他身邊用肩膀扛扛他,“來哥,俺知道錯了還不行嗎?在萬春樓的時候,俺不該打你。你來到地京山,俺不該攔你。都是俺錯了……來哥,你想啊,俺也是被逼無奈,統領一直是不喜歡俺,可是隻有俺懂怎麼對修雲弟子下迷藥,她便利用俺這一點,什麼任務重就把什麼事交給俺,先是讓俺調查齊鎮,現在又讓俺調查甄香榆,俺實在是沒辦法了……現在,俺知道來哥是個大人物,俺還請來哥幫幫忙呀。”
又乖巧又可憐地說着,往陳來胸前靠。
陳來知道機會來了,心中偷着樂,望向她,很嚴肅地問道:“你還問不問我的過去啊?”
錢葉葉感覺到他火辣辣的眼神,頓時意識到某種危險,臉蛋頓時羞紅,摟住肩膀喃喃道:“來哥,俺跟你談正事兒呢。”
陳來不再廢話,上前摟住她的腰,掰着她的屁股瓣子將她抱起,走向牀邊。忙了半天了,他感覺這纔是正事。
“流氓!你個流氓!你怎麼可以硬來呀……你怎麼可以硬來呀……”錢葉葉不住地打他,身子掙扎不已,可越是如此,陳來越是將她按到牀上……
“冰堂主!冰堂主!”
陳來這邊準備工作剛剛做好,魚水之情這就要開始,外面喊起火燒火燎的大叫聲。
錢葉葉一聽是手下的叫聲,趕忙推開他,慌慌張張地坐起來穿衣衫,望向關閉的房門一本正經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外面的弟子回答:“護法大人下令,所有堂主和堂主以上的高層弟子都要在一個時辰之內到護法院的小廣場集會。”
錢葉葉立即答應,匆匆忙忙地穿靴子。
陳來暗歎一口氣,只好都留到下一次了,看到她着急上火的樣子,呵呵笑起來,“葉葉,慌什麼嘛?等我們親熱完再去不遲啊。”
“你以爲集會是過家家啊?遲到一次,護法大人就會將人罷免的!”錢葉葉穿上靴子,跺了跺。
陳來晃了晃她的水紅色短褲,“這個你還穿不穿啊?”
錢葉葉看了一眼,大方地擺擺手,“你不是掃興嗎?俺送給你吧,算是給你一個安慰。”
陳來一聽揮舞着短褲哈哈大笑。往牀上一躺,他蹬着雙腿笑。
錢葉葉上前奪過短褲捂住他的嘴巴,讓他小點聲。陳來趁機又摸向她的屁股。
她啪的一聲打開他的手,湊上前安排道:“護法大人讓我們去,一定是因爲甄香榆,俺得去看看了。”
陳來拉住她的手,表情立即嚴肅下來,“幫我觀察他們幾人的表情,分析他們之間的矛盾,回來把集會的內容都告訴我。”
錢葉葉愣了愣,“別說是讓護法大人知道了,就是讓天雷門統領知道了,俺都是死罪。”
“你本來就已經很危險,天雷門利用你的迷香藥,甄香榆已經懷疑你,所以我們得合作了……再說了,我們現在還算是外人嗎?”說着,陳來站起來,拍拍她的肩膀,又走到牀頭,從牀頭櫃裡拿出那個花囊來,遞給錢葉葉,“你要是需要,我全部送給你。”
錢葉葉再次愣住了,想到陳來救了自己,又想到兩個人的親密,她明白陳來儘管有着流氓性子,但是對她那是沒的說,正像他所說的,此時的他們已經密不可分了,“你先留着,等俺用,再來拿吧,你千萬要放好……俺去了。”
往門口走了幾步,她又站住了,突然轉身走回來,摟住他翹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嘴巴。小跑着來到院子裡,她使勁揮着胳膊往前跑,月光下像是長了兩個長長的翅膀。
陳來又重新躺下,將她的短褲蓋在臉上。此時他的思緒隨着錢葉葉的身影飛到護法大人的小廣場上。不過,只愣了一會兒,他便坐起來,想自己的事。
從來到地京山的那一刻,他就能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好像始終處於一種興奮的狀態。他明白這跟來到一個新環境感到好奇有點關係,但是最終的原因不是這個。當感覺到氣海的不適時,他才完全明白這是修雲的環境發生了變化!
來到這裡,他發現山上、森林上雲朵極少,想不明白這裡的弟子練功是從哪裡得到練功的雲朵。想到這個,他有些後悔,不知道當初在百旗京整天都忙了什麼,連這個都沒有問一問,想着等錢葉葉回來問問她這個問題。
穿上衣衫和靴子,他來到後面的一片白樹林中。這種白樹,看上去像是白樺樹,又像是白松木,挺拔、高大、枝繁葉茂。月光下,一片潔白。就連樹蔭下,竟然也是一片潔白,這根地面上的白草有關,只要吸收到一點光芒,它們都能反光。
陳來來到一個禿禿的山頭上,將樹林踩在腳下,觀望四周。白雪片片,濤聲陣陣。
再望天上,一個又圓又大的月亮,周圍是深藍色的天空!那是萬里無雲!
不知道在這裡能不能提到精純的靈氣,陳來決定試一試。他端坐下來,開始發功,打出一層氣罩包圍住自己,然後開始提取周圍的靈氣。
他記得在百旗京上,半柱香的時間他就可以提取到很多精純的靈氣,存放到氣海之中,可是在這裡,他忙活了一炷香的時間,竟然是顆粒無收。
他感覺很奇怪,這沒有靈氣,地京山弟子是怎麼修煉的呢?
掏出《推龍決》,他開始搜索周圍的靈氣。《推龍決》告訴他,周圍三千米沒有一絲一縷的靈氣。
嗨,這真是個問題啊!陳來伸出小指撓了撓頭皮,再次觀望四周。
難道地京山的弟子都是去偷別人的靈氣?可是偷來偷去,整個地京山進步不了多少啊!他們也有精雲院,也需要往上層送出精英弟子啊!精雲院裡面的弟子是怎麼練功的?
想了一通想不明白,他決定開始鞏固一下自己的功法。來到地京山上,他不知道自己的功法是原地踏步,還是倒退,他要求自己決不能倒退。
又往北邊飛了飛,他來到一個山洞中,開始鞏固修煉。
在玄境的功法中,最主要的進攻功法就是“幻雲成器”,打出雲朵化作各式各樣的進攻武器。陳來打出雲朵後,化作刀劍棍棒一類的武器,都一一擊中目標,感覺都很順手,跟在百旗京上沒有兩樣,唯一的變化就是打出的雲朵都有黑雲變作白雲。他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想着將來見到高手再詢問這個問題。
在雲境的功法中,最主要的進攻功法就是“提氣爲獸”,打出雲朵化作各式各樣的進攻性極強的猛獸。陳來打出雲朵,化作獅子、老虎、豹子等猛獸,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同,跟剛纔的練功一樣,雲朵由黑變白。
“幻雲成器”和“提氣爲獸”雖說都是基礎功法,但是像是玄境、雲境等高手弟子,甚至是更高層的弟子在和別人對決時,也會使用這樣的功法。因爲是基礎功法,所以好用、方面,不過,他們的速度更快,爆發力更強,進攻的強度更大。因此,陳來又一絲不苟地修煉半個時辰才住手。
當然,他也不會忘記武升傳授給他的《獄刀決》,回到房間內,他又靜心修煉一會兒才躺下,專心等着錢葉葉的歸來。
錢葉葉回到自己的臥房,趕忙換了一身乾淨的白裙,要求身邊的丫頭將她穿過的衣衫連夜洗出來,然後駕雲飛向後面的堂主院。
她是堂主弟子,上層是堂主弟子,負責人的董澤軍,她必須先到董澤軍那裡報到,然後和他一起去天雷門統領那裡報到,最後跟着統領再去護法大人那裡報到。每次都是這樣,要不按照這個程序來,就會受到統領白茹藥的懲罰。
來到堂主院的小廣場上,錢葉葉看到已經來了三位堂主,落下去跟他們打招呼。董澤軍手下一共六位堂主,他們還需要等一等。
不一時,其他三位堂主來到。六位堂主裡面有四個女弟子,有兩個男弟子,四個女子在一起談話,兩個男弟子在一起談話。不過,他們的語氣都很冷淡。身爲天雷門弟子,每天的工作都是監視、審訊和屠殺,他們的性格中都有十分冰冷的一面。
“堂主大人到!”一個弟子大聲喊道。
只見一個精瘦的長着長眉毛的弟子大搖大擺地走來。
錢葉葉等堂主立即抱拳行禮,“見過堂主大人!”
地京山的規定也很嚴格,面對高一個層次的上司必須抱拳行禮或是鞠躬行禮,面對高兩個層次以上的上司,必須單膝跪地。面對上司的稱呼分兩種,女子都是大人,男子都是大人,當然直接稱呼級別也可以。
董澤軍冷冷地點點頭,環視一眼弟子。看自己的手下都在,他放心地點點頭,最後又多看了一眼錢葉葉。
其他人都知道他喜歡錢葉葉,但是面對他色迷迷的眼神,都裝作無視。
錢葉葉見狀,趕忙低下頭來。也說不出爲什麼,她就是不耐煩這個男子,看到他的像鬍子一樣長的眉毛,她就感覺很討厭。
隨着董澤軍的一聲招呼,他們一起飛起,駕提氣朵向天雷門的議事堂飛去。
天雷門的議事堂就是天雷門的高層弟子們聚會議事的地方,當董澤軍他們來到時,裡面已經站了天雷門的二百多名高層弟子。而那天雷門統領白茹藥已經在高臺上站着了。
董澤軍他們見狀,趕忙下跪行禮。接着,他們到簽到弟子那裡簽名,而後到附近的兩個房間內接受弟子的檢查。男弟子到一個房間,接受男弟子的檢查;女弟子到另一個房間,接受女弟子的檢查。
放在以前,每次天雷門的高層弟子聚會,都是白茹藥最後一個人來到,可是這一次她來的卻很早,衆弟子從她的青紫的臉色中已經看出這一次的聚會非同小可。再說,這一次還要檢查身體,他們更是覺得奇怪;當然,只有錢葉葉明白其中的原因。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一個弟子上前稟報,說所有的弟子都已經來到。
白茹藥又用嚴厲的眼神掃視一眼,輕聲問道:“在所有弟子中,可有人受傷?”
剛纔她剛剛從護法大人那裡回來,已經得知晚上發生的事情,擔心會是自己的弟子,這才一一檢查所有的弟子是否受傷。
那位弟子用肯定的語氣回答沒有。
白茹藥又觀察一眼,尤其是望了一眼錢葉葉,又低聲詢問弟子檢查錢葉葉的情況。
那名弟子立即返回去叫那名檢查女弟子的弟子。那名弟子來到白茹藥面前,輕聲斷定錢葉葉沒有受傷,並說她保養很好。
白茹藥滿意地點點頭,擺擺手道:“我們一起去護法大人那裡,那麼都打起精神。”
衆弟子頓時都精神一抖。錢葉葉更是不敢大意,胸.脯高挺,那是英姿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