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週又要裸/奔了,編大不喜歡這題材,堅決不給推薦,老煙只能在淚奔中繼續碼字,並高調宣誓:裸/奔到底,定將完本!ps:簽約保底200萬字哩}
當着衆人的面,趙大把頭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心思和高橋信的計劃交了個底。
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之後,趙大把頭如釋重負,低着頭悶聲道:“就是這樣了,六爺,要殺要剮我都沒二話,就是想求六爺能給我趙合康留個好名聲,別把我勾結日本人的事說出去,讓江湖朋友恥笑。”
沒等葉途飛發話,郭忠林先跳將起來,指着趙合康怒道:“你想做霸主?且不說你姓趙的能有啥跟咱們六爺比,就看看咱們這二郎山的各路弟兄,有哪個能服氣你趙合康?要不是咱們六爺看你踏實,有意擡舉你,哪路弟兄會鳥你一腿?屁玩意不如的東西。。。”
這邊郭忠林還沒罵夠,那邊馮忠樑開了口:“小日本是什麼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好了,你把弟兄們都引到了賈家汪的日本人手裡,他們怎麼辦?還不是任憑日本人宰割?”
老大老二都開口罵過,老三已經不在人世,接下來該輪到老四李忠雲了。
李忠雲的江湖綽號叫白眼狼,之所以有了這麼一個綽號,倒不是說李忠雲的性格像白眼狼,而是李忠雲的眼睛結構和常人不同,除非是正視,否則一旦有了夾角,別人看到的李忠雲的眼睛基本上就是白眼。
再加上李忠雲平時不善說話,爲了狙殺一個敵人往往能做到三兩天不吃不喝,頗像獨狼的性子,這纔有了白眼狼的稱謂。
此時,白眼狼李忠雲將他的綽號特點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程度。
他根本不願意開口,而是將手中長槍一指,‘啪’地就是一槍。
這一槍,沒有鋪墊,沒有瞄準,更沒有說法。
趙合康在槍響之前,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槍響過後,趙合康才‘哎呦’一聲,捂住了自己的右耳。
郭忠林趕緊起身想阻攔李忠雲,畢竟六爺還沒發話,現在還不是處死趙合康的時候。
沒等郭忠林走過來,李忠雲早已把槍收了回來,冷冷地看着趙合康,一言不發。
老五羅忠剛就坐在李忠雲的旁邊,被李忠雲又帥又酷的一槍給震到了,他忘記了原本準備好了的唾罵趙合康的話語,轉而拍起了李忠雲的馬屁:“呃,四哥啊,呃,你這水平!不愧是二郎山第一槍手,哇不,應該是徐州府,哇不,是中原,是天下,對了,是天下第一槍手。”
李忠雲轉臉看了眼羅忠剛,又向葉途飛努了努嘴,低聲道:“第一在那兒。”
羅忠剛順着李忠雲的方向,看到了葉途飛,道:“六爺不能算的。”
另有一兄弟問道:“六爺又怎麼不能算?”
羅忠剛哼了下鼻子,說:“俺們說的是槍手,那六爺是槍神,當然不能算了。”
眼見着衆人的話題開始跑偏,馮忠樑趕忙起身講話:“六爺,這姓趙的該怎麼處置呢?”
葉途飛彷彿沒有聽到,鎖緊了眉頭,微閉着雙眼。
馮忠樑提高了嗓門,再一次請示:“六爺,這姓趙的。。。”
葉途飛忽然睜開雙眼,喝道:“我明白了!”
衆人均被葉途飛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斷喝驚到了,其中張羅輝反應最大,跟着驚呼:“我也想到了!”
葉途飛對大夥抱以歉意,然後向張羅輝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張羅輝難掩興奮之情,脫口道:“高橋信之所以到現在還按兵不動,就是想引着我們前去賈家汪救人,然後給我們來個關門打狗。”
話音剛落,郭忠林順手抄起面前的一盒火柴就丟了過去,正中了張羅輝的面門,張羅輝一怔,就聽到郭忠林的嗔罵:“日你個小老婆的灰騾子,關門打你哦!”
張羅輝揉着被砸中的鼻樑,這纔想到剛纔自己的用詞的確不恰當,趕緊改口:“對,對,可不能說是關門打狗,應該說甕中捉。。。”
那個鱉字還沒來及說出來,郭忠林的鞋子卻飛了過來,同時飛過來的還有郭忠林的罵聲:“捉你大爺的!死灰騾子你嘴巴里全都是屎啊!”
張羅輝伸手抓住了空中飛過來的鞋子,轉而扔到了門口,回敬道:“看兄弟們太緊張,逗個樂子而已,你還當真了?”
郭忠林顛着只腳,撿了鞋子,道:“你還有道理了?你不看看在座的弟兄,有誰緊張了?”
張羅輝左左右右看了兩個來回,最後手指趙合康,道:“他!”
衆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趙合康也跟着訕笑着。
笑聲停歇後,葉途飛道:“灰騾子分析的不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這高橋信遲遲按兵不動,定是擔心無法圍住我們而最終失敗。不過,有一事我還沒想明白,趙合康,既然高橋信聽了你的密報,那他爲什麼不提前派兵埋伏我們呢?”
趙合康哪裡知道答案,但是他一心想活下來,於是便把功勞死命地往自己身上拉:“我,我是耽擱了一晚上纔去找的高橋信,可能是他來不及調兵吧。”
郭忠林喝道:“屁話!來不及調兵?那些小日本的特工又是怎麼調來的?”郭忠林說到小日本的特工,忽然想到了問題,轉而提醒葉途飛道:“對了六爺,那些小日本特工該怎麼對付啊?”
葉途飛擺了擺手,說:“剛纔老四那一槍想必已經把他們驚着了,估計這會子都快到山下去了,不管他們,就算把他們都抓了,也就是白搭糧食,起不到什麼作用。”
張羅輝道:“照這麼說,高橋信讓趙把頭凌晨放火。。。這安排是莫非故意暴露趙把頭的?”
趙合康趕緊辯解,道:“不,不,不可能吧,高橋信暴露我。。。那他的計劃。。。”
郭忠林此時剛把鞋子穿好,一聽趙合康在犟嘴,又脫下鞋來,劈頭給了趙合康一鞋底,罵道:“你個小舅羔子揍的,蠢啊!高橋信不把你暴露了,怎麼好讓咱們知道他手上扣押着咱們的兄弟呢?”
趙合康明白過來了,重重地嘆了口氣,又恨恨地給自己一嘴巴,面露後悔之色,道:“我,我真是昏了頭,竟然相信小日本的話。”
葉途飛走了過來,將癱跪在地上的趙合康扶了起來,道:“趙把頭一時糊塗,犯下了不可原諒的錯誤,單就此事,就是殺你十回也不算爲過。”
趙合康畢竟也是老江湖,聽到葉途飛如此話語,頓時明白了葉途飛無意殺他,至少是目前尚未打算殺他。“六爺說得對,我趙合康罪大惡極,理當死罪。”
葉途飛笑道:“好了,你這顆人頭就先寄存在你的脖子上,想留下來,還要看你往下的表現,表現好的話,你仍舊是‘過江龍’的大把頭,否則的話,哼哼,你心裡清楚,我葉途飛想殺的人,沒有僥倖能活下來的。”
趙合康的頭點的就想遇到了一地麥谷的公雞,連聲道:“是,是,我一定戴罪立功。”
葉途飛又道:“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我想好了,再叫你過來。”
在兩名兄弟的看押下,趙合康唯唯諾諾地向衆弟兄告了別,去了。
“真要饒了他麼?六爺,饒了他怎麼向其他把頭交代啊?”待趙合康離去後,馮忠樑率先提出了疑問。
“六爺會饒了這種人?馮老大,這麼久了,你還不瞭解咱們六爺?”郭忠林雖然不明白葉途飛的用意,卻搶着替葉途飛回答了馮忠樑。
張羅輝直接走到了葉途飛身邊,問道:“六爺,莫非你是想利用趙合康,給高橋信下個套?”
葉途飛笑道:“灰騾子今個是突然開了竅了啊,句句話都說到六爺我的心裡去了。能不能給高橋信這王八蛋反下個套我還不敢說,但是,想把咱們二郎山五百多好漢從高橋信的手裡救出來,這個趙大把頭的作用可不小,沒有了他,誰願意去見高橋信?誰願意去給高橋信傳話?”
郭忠林生性是個愛鬥嘴的人,上了性子連葉途飛也不放過,居然對着葉途飛指了指自己,葉途飛笑道:“拉倒吧你,窮秀才,就算你有種敢去,可人家高橋信願意聽嗎?”
郭忠林依舊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六爺,不是咱郭老二吹牛逼,只要咱郭老二出馬,肯定能讓高橋信這王八蛋中招上當。”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衆兄弟都來了興致,幾乎是同聲要求道:“說來聽聽?”
郭忠林面不紅耳不赤,大大咧咧地走到了衆弟兄中間,道:“趙合康這王八蛋想當二郎山霸主,那高橋信就信了,咱郭老二也想當這二郎山霸主,那高橋信憑啥就不信咱郭老二呢?”
衆弟兄鬨笑。
張羅輝笑道:“就咱郭二哥這般模樣,當二郎山霸主是屈才了,最合適的是當二郎山霸王!”說着,張羅輝挺起中指,將其餘四指按在桌上,做出了個烏龜的手型,衝着郭忠林,“喏,兄弟們看,像不像啊?”
衆弟兄又是一陣鬨笑。
郭忠林不急不惱,道:“說實話啊,咱郭老二雖說也是文武雙全,但過於精文,才顯得武上面稍弱,若是咱郭老二說想當這二郎山霸主,那高橋信還真不會相信。不過啊,若是這話從灰騾子嘴巴里說出來就不一樣了,說不準啊,高橋信還真會信了!”
郭忠林這麼一說,葉途飛不自覺地把視線移向了張羅輝,張羅輝趕緊擺手,說:“六爺,你可別被郭老二給忽悠了,我灰騾子腦袋一根筋,擔不起這個大任。”xh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