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災多難的陸,誰能來拯救我們?”
荊風仰天長嘆,語氣悲涼無限。這一刻,他的心底,頭一次泛起了那種蒼涼無限的挫敗感。
遠遠地,天地結界那邊,原罪陸之,有幾個白的光點在閃爍不休,向着這邊飛了過來。
“嗯?那是什麼?”
荊老闆正緊握着雙拳,緊閉着雙目,任憑淚水滿面肆意橫流的時候,驀然間突然有一種冰寒邪惡的感覺涌了過來,讓他倏然一緊,連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驀地張開眼睛,荊風突然間便發現,隔着天地結界,遠,正有五個白影向着這邊飛了過來。
天地結界是一種無形的能量結界,所以,視線並不受天地結界的影響,能穿透結界看得很遠很遠。
那幾個人影飛得極快,轉瞬間便已經來到了天地結界的邊緣,就在他們到來之時,那席捲天地之間的重重黑浪竟然中分開來,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擋格開去,從中間露出了一條甬路,那幾個白的人影就施施然從黑浪中間穿過,來到了天地結界邊緣,靜靜地隔着天地結界與荊老闆他們一羣人對望着。
隔着六七十米的距離,視力極佳的這羣元朗陸極道強者們能將那些人看得清清楚楚。
“明羽?”
荊老闆一眼便認出了領頭的那個人便是明羽,一聲怒喝便撲了過去,只是,由於天地結界的阻擋,任憑他怎樣瘋狂地擊打天地結界,那如厚橡皮一般的天地結界卻仍舊巍然不動,他也只是白費力氣。這一刻,荊老闆倒是很希望天地結界能儘快崩散,然後自己好過去痛宰這羣該死的冥族人。
其他的一羣強者也都聽說過甚至是見過明羽,當下,也都怒喝着撲了過來,只是,這些也只是無用功罷了。
“呵呵,元朗陸的極道強者們,不必這樣心急,我們交鋒的子還長着呢,以後有的是時間,唔,看到你們這樣痛心疾首的樣子,其實,我也真的是很不忍心,只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了。喏,我們神族想逃出天地結界的囿困,就必須要進行一場手筆的非常規措施,所以呢,抱歉了哈!”
明羽在那邊望着荊老闆他們笑着,笑得很開心。天地結界阻卻能擋住有形物質的穿越以及精神力波段的阻隔之外,對聲音倒不是免疫的。
所以,明羽那張狂而放任的笑聲,一羣元朗陸的強者是聽得真真切切,心頭更是怒火狂燒。
“你這個,卑鄙,無恥!”
荊風握着拳頭罵道,恨不能現在能使個什麼法子穿透過結界去宰了他。
“荊老闆,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兵者,詭詐者,無論什麼謀陽謀,能打倒對手的就是好計謀,你說是不是呢?說實在的,能讓你們這樣一羣極道強者束手無策,我真是很開心呢,這證明,神族永遠是神族,只是略施計,你們這羣凡人便無可抵擋了。
哈哈,好好享受這場史無前例的地震吧,或許,你們元朗陸不是有一句話嘛,叫災難興邦,災難聚人心,我倒要看看,在這樣的災難面前,你們的邦是如何興起的,你們的人心是如何凝聚的。這一次來,只想看看你們而已,哈,如果我的開心給你們造成了什麼不滿意的地方,還請抱歉哈。”
明羽笑着,轉而去了,後的幾個人影滿懷着刻骨的仇恨與快意地望了荊老闆他們一眼,同樣轉頭而去。
“明羽,你的謀不會得逞,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
荊老闆近乎發似地吼了一聲,說完這句話,同樣扭頭便往回飛去。無可否認,他被深深地到了,如果現在再不走,他真的要瘋了。
周圍的強者們心底憤怒,淒涼,卻又可無話可說,只能再次仇恨地望向那羣世代夙敵一眼,轉頭飛走,心思一片沉重。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這個的地方,就這樣要毀於一旦了嗎?”
已經入夜,荊老闆獨自坐在原來的黑風寨寨子二層,坐在那株曾經被自己的血液催化成百米高樹的樹旁涼亭裡,端着杯子,目光呆滯,僅僅半天的時間,他就彷彿蒼老了十歲,滿嘴鬍子拉碴,目光裡有種令人心痛的絕望。
“難道,只能遷居地底世界,將這個的陸讓給這些可恨冥族人嗎?爲什麼?這究竟是爲什麼?神?這個世界真的有神嗎?如果有神,你們爲什麼還不來拯救這個多災多難的陸,你們,除了心安理得地享受人間的火之外,還能再做些什麼?還能做什麼?”
荊風狂吼着,然間將手裡的杯子摔在了地,仰天吼,隨後,掩面痛哭起來,他恨自己的無能,恨對這個世界的無力。
原本,他對一切都充滿了信心,對一切都無所畏懼,可是現在,他終究要絕望了,絕望於這個世界的即將毀滅,絕望於冥族那個險毒的巨謀。
所有人都被荊老闆遠遠地喝退下去了,他就像一頭暴怒的獅,沒人敢在這一刻近他的面前。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誰能給我一個答案……”
荊老闆抱着酒罈子坐在那株樹下,已經喝得酩酊醉了,醉眼惺鬆之間,帶着所有的不甘心,他緩緩睡去。
此刻,卻有一個影遠遠地,悄悄地走近了他的邊,涌現着聖潔的光輝,緩緩地,將手在了荊風的頭!而荊風對此,卻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