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極道強者此刻正飛浮在天地結界的邊緣,皺眉望向那邊的原罪陸。
令人驚駭不已的事終於發生了,原罪陸,竟然奇異地斷裂了!
怎麼說呢,就好像是,一塊完整的木板,中間劃了一條線,沿着那條線的地方,出現了可怕的裂痕,將兩塊木板一分爲二。
那塊木板當然就是整塊陸,那條線就是天地結界,而分裂開去的那塊陸,就是原罪陸了。
當然,天地結界可是將整塊原罪陸圍裹在其中的神蹟結界,縱然斷裂,可是這塊原罪陸也跑不到哪裡去,只能是在天地結界之中打轉轉罷了,可是,更令人驚駭的事是,原罪陸是斜斜斷裂開來的,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整塊陸地向着後方飄移而去,而那着斜着裂開的夾口,最的張角角度已經達到七十度,也就是說,略算一下,那個張角的角口概最少有千里地之遙。裂縫兒的下方,那幕黑沉沉的水中正不停地咕嘟嘟冒着氣泡,像是下面有一口鍋,將整片黑水煮沸開來。而再遠方,極目眺望過去,一條巨的白線隱然間在張角夾口的遠像是向着這邊在飛快地移動着,像是一塊白的陸地,正浮移在黑水中,向着這邊的元朗陸急速撞了過來。
露在外面的陸地縱然遠隔千里,也能看得清楚是一片蒼茫的白線,在黑暗的天地結界之中,這道白線顯得尤爲明顯,可想而知,這塊陸地潛伏在下方的形態更該有多麼巨。露在的表面的陸地只不過是冰山的一角罷了。
在那塊白陸的可怖推動力下,黑的巨浪開始洶涌着,波地向瘋狂侵襲,掀起了巨浪驚濤,拍打着這一側天地結界保護之下的元朗陸岸邊,瘋狂地嘶吼着,咆哮着,彷彿要撕裂一切。那巨的浪頭最高足足高達百米,帶着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像是對這個世界抱有無窮的憤怒與怨念,想要把一切都打個粉碎。
就算以天地結界之威能,在衆人的眼裡,此刻,它也禁不住在微微震顫,彷彿隨時都可能倒塌,崩散。
這便是德克士派人向荊老闆報告的一切了。
“天,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如果,如果那塊不知從何而來的陸真要是撞到了元朗陸之,撞到這天地結界之,老天爺啊,就算以天地結界之威,恐怕也無法抵擋要崩散下去吧?更何況,這絕對不僅僅是天地結界崩散的事,恐怕,一場史無前例的地震就要爆發了,這場地震的震力不用說,幾乎席捲整個陸,會摧毀我們辛苦建立起來的所有前沿陣地。如果沒有這陣地,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辦啊……”
薩波爾眼望着天邊海岸邊那道白的細線,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頭髮,最易的他已經有些開始抓狂了。
“你再這裡渾說一氣,動搖軍心,我廢了你。”
荊老闆一肚子邪火沒地方發,順手揪住了薩波爾的衣舉拳罵道。
“現在況確實十分危急,荊老闆,先別發怒,想想怎麼辦吧。”
貝拉米長嘆了一聲,伸手攔阻道。
“先給我封鎖消息,一絲一毫的消息都不能傳出去,否則,整個陸人如果聽到這個消息,會軍心潰散,就算沒地震,這仗也不必打了。”
荊老闆鬆開了薩波爾的衣襟,咬牙切齒地吼道。
“可是,僅僅封鎖消息有用嗎?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這塊陸撞元朗陸?眼看着一場地震的發生?按照現在這塊陸推移的速度,最遲不過一個月,肯定會撞元朗陸,到時候,一切可都晚了。”
阿爾法雙手握拳低吼道,平常那樣一個沉着的人,在這一刻,也忍不住爲冥族的詭計而憤怒了。
毒,這纔是真正的毒。原來他們就是藉着靈降臨世界造成時空混亂和天地結界的靈氣減弱出現裂縫兒的機會,不知用什麼法子從下方的地底海中升起了這塊陸,並且要喪心病狂地以此來撞擊元朗陸和天地結界,以便順利地搶灘登陸!
只是,要一個破碎的陸,對他們來說,還有什麼意義?
喪心病狂的種族,近乎瘋狂的謀。
所有人幾乎都有些抓狂了,每個人心底都是那樣悲憤,狂怒,望着天地結界那邊瘋狂地吼,卻又無可奈何。
氣氛之沉重壓抑,令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問我,我又問誰?我能知道怎麼辦?誰能告訴我,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荊風仰首向天,如一匹受傷的狼一般,瘋狂地嚎叫着,他不甘心,他憤怒,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
“五神啊,你們爲什麼還不現?爲什麼不能像萬年之前一樣,幫助我們,引領我們,度過眼前的難關,走向真正的勝利?難道,你們真的要拋棄我們了嗎?拋棄你的子民了嗎?”
長風宗師在空中緩緩跪倒,滿面悲愴地向着天空祈禱。
“五神?他們能什麼?除了給我們這個瀕臨破碎的天地結界之外,他們至始至終,又曾經做過什麼?相信他們,不如相信一條狗來得實在。”
荊老闆瘋狂地笑起來,撕扯開自己筆的軍裝,露出了強壯的膛,悲憤地向着天空長吼。
“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樣?難道,我們之前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要付之東流了嗎?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貝拉米瘋狂地飛到天地結界邊緣,死命地重拳重腳地轟擊着天地結界,罵道,可是,罵着罵着,眼淚已經不由分說地流了下來,那樣一個強者,也忍不住在這一刻,信心崩潰了。
試想想,一場可怕的,足以波及整個陸的地震,所造成的災難將是無比深重的,在這樣幾乎無可抗拒的可怕災難面前,誰還能真正的保持鎮定?
就算這些人都是當今世界最強的人,可是,面對這種災難,他們心中除了無可奈何的無力感之外,還能再有什麼樣的感覺?
他們的心靈,震顫了,恐懼像瘟疫一樣蔓延開去,他們正開始喪失對敵的勇氣,喪失最開始那種必勝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