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蹦出這麼個無奈的結果,胸腔瞬間被填的滿滿的讓,讓她嘆息一聲,自言自語的帶着隱隱的自嘲,說:“南宮瀟,你個沒出息的,這樣就把你的心給拐跑了,沒用!”
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半響,她揭開被子起身朝陽臺走去。
夏天就是好,只要天氣晴好,晚上的天空總是被繁星點綴着,特別漂亮。
這樣睡不着正好看看星星看看月亮也挺好的,也希望這雜亂的心緒能平靜下來。
只是,當她走到陽臺上,視線不經意的往樓下看去時,一眼便看見那輛熟悉的黑色勞斯萊斯正停在馬路邊,也就是他來時停着的地方,位置一直沒有變的。
變的只是沒有燈光罷了。
他把燈關了,而路燈在車子前方三米遠的地方,所以,黑色的車隨着沉沉的夜色籠罩,猶如蟄伏在黑夜的王者。
危險,神秘,尊貴。
而在這一片黑色中,她在車頭的位置看見了點點明滅的燈火,很微弱,但她還是看見了。
腦中快速的劃過一個物什,直覺的告訴她那是什麼。
煙。
想到這,心,猛的一個收縮,眼更是定定的看着那點點微光,一動不動。
她不知道是自己視力太好還是心裡的感覺作祟,她看見了車裡的人,同樣的在一動不動的注視着她。
心瞬間失了節奏般快速跳動起來,同時,那不斷從胸腔裡涌出的一股熱意,讓她生出一種馬上想要下去的想法。
就像那個夜晚一樣,心急切的叫囂着。
下去,下去。
但,一陣微風過去,一股冷意襲進了她的身子,讓她逐漸沉淪的意識一下回緩過來,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咬脣抑住心裡那股不停蠱惑着她的心緒,轉身急急的朝臥室裡走了去。
然,她走的太急了,完全的沒注意腳下的物什,所以,當她一下撞到牀腳時,一個‘啊’的通呼聲便溢了出來,同時,身子也因爲腳趾處傳來的疼痛而緩緩的彎了下去。
“嘶,好痛,”即使她彎下了身,捂住了腳趾,那股鑽心的疼還是讓她無法承受的一屁股坐到了涼涼的地板上,緊閉着眼咬牙忍着那股疼痛散去。
好一會,那股疼痛散了去,她直起身子抓住牀沿,一瘸一瘸的朝牀上坐去。
她覺得可能破皮了,剛纔她捂住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一股溼膩,所以,坐到牀上,身子朝牀頭處挪,伸手便要去觸碰燈的開關。
只是,她的手剛伸到一半,一陣悉率突兀的聲音從陽臺外傳了進來。
手上動作一下頓住,立刻轉過視線朝陽臺處看去。
而剛剛平靜下來的心也再次快速砰跳起來。
但這次卻是緊張和害怕。
黑亮的大眼一動不動的緊盯着聲音處,腦中思緒快速的轉動着。
這個聲音,不知道是什麼,但她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有東西,不知道會不會是小偷,但這片區域治安一直很好,應該不會出現小偷。
只是,這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的聲音讓她脊背生出一股冷汗。
黑夜本就充滿着未知的神秘,自然的,在安靜的環境下所生出的一切也就被染上了同樣的神秘,甚至是危險。
尤瀟瀟沒有想其它的,她只覺得這個時候出現在陽臺處的‘東西’可能是小偷,可能是她完全想不到的東西。
所以,在心裡一陣的害怕後,她極力讓自己平靜,壓住那股害怕,伸手想去按開關,不管怎麼樣,她不能怕。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自己努力的冷靜,手上的動作卻是太用力,胳膊肘直接撞到了牀欄,頓時,一股疼痛再次向她傳來。
自然的,一聲‘痛呼’也不可避免的傳了出去。
清晰的傳進關深甫的耳裡。
心裡一驚,幾乎是想都不想的,手臂微一用力,那高大的身子矯捷的如獅子般一下落到陽臺處,疾步朝臥室裡跑來。
尤瀟瀟在這一陣的疼痛中還沒緩過勁,眼前便出現一道陰影,伴隨着一股菸草的氣息瞬間籠罩了她。
她張脣,下意識的便要叫出聲來,但在那熟悉的清冽氣息傳進鼻端時,張開的脣瓣就像是失語般,完全發不出一絲聲音。
“哪裡不舒服?”焦急,擔憂的磁性嗓音傳進了她的耳裡,讓她怔住的思緒一下回緩,立刻掙扎起來。
關深甫察覺到懷裡人兒的動作,眉頭猛的緊皺起來,右臂緊緊的抱住她的腰肢,左手擡起她的小臉,透過黑夜的層層的迷離,定定的看着她,開口:“還在生氣?”
他的嗓音依舊磁性,甚至是低啞的,但卻是輕柔的,就像是對待他最珍貴的寶貝般,小心翼翼的不像話。
而這句小心翼翼的話輕柔的落進她的耳裡,止住了她的掙扎,卻沒有回答,像他看着她一樣回看着他。
半響,在他想要再次開口時,她一把抱住他精壯的腰身,把小臉撞進他清冽的透着一股菸草氣息的懷裡,緊緊的,悶悶的,開口:“壞蛋!”
他在她撞進懷裡的那一刻,心幾乎是像受到震動般一樣驚住,讓他有一瞬怔愣,但,很快的,抱着她身子的鐵臂緩緩收緊,低低開口,回答:“恩,我是壞蛋。”
“大壞蛋!”她罵着,緊抱着他的小手開始捶打着他,一下下,於他就像是撓癢癢似得心動。
“恩,我是大壞蛋。”依舊是順從着她回答着,但那張涼薄的脣卻是含着灼熱的氣息觸上她的發頂。
“霸道!”
“恩,我霸道。”他的脣隨着她的發頂來到她的耳廓,如羽毛般輕柔的碰觸着。
“你流氓!”
“恩,我流氓。”他的脣隨着她的耳廓來到她的耳珠……
“關深甫!你給我住嘴!”尤瀟瀟怒了,在他懷裡羞憤開口。
然而,這次他沒有像剛纔一樣順從她,而是直接擡起她的下巴,含着灼熱的脣瓣瞬間堵住了她。
尤瀟瀟看着黑暗中和夜色融爲一體的雙眸,“嗚嗚”的開始掙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