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人槍手本來想一槍打死這位幫查庫莫本效力的賭王,沒想到對方居然連續拋出了三個誘人的甜瓜,五百萬現鈔,還可以給五千萬,五億!這筆財富足以讓人瘋狂,讓他們無法拒絕。
記得老馬說過,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就可以讓人甘願冒上絞架的危險。現在這六個黑人槍手心思很明顯開始活絡了,徐青趁着這機會把皮箱放平在手上,箱子口對着槍手們慢慢打開,裡面一疊疊美鈔晃得槍手們雙眼發亮。
“我可以保證,如果你們現在送我回去的話,我馬上付給你們五億美金,箱子裡的錢就當做訂金了。”徐青還想繼續玩玩扮豬吃虎的遊戲,嘴上跑着駱駝隊,把手裡的皮箱送到了黑人司機跟前。
小樣,接箱子就得放下槍,我看你往哪兒放。徐青滿臉帶着笑把箱子一個勁往前送,黑人司機連忙把手槍放在了皮箱裡,騰出手就想接箱子,冷不防對方突然把箱子一合,連他那把手槍一起裝走了。
啊!黑人司機一下愣是沒反應過來,瞪眼張嘴呆在了原地,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方會來這樣一手,用最讓人難堪的方法把他給繳械了。
另外幾個黑人槍手也呆了兩秒,等他們全部回過神來準備擡高槍口時突然感覺胸前一麻,徐青趁他們一愣神的時機出手如電把這幫傢伙全點了穴,只留下了被沒收槍的黑司機,留個舌頭待會好問得更清楚些。
黑人司機總算是明白自己被人耍了,氣急敗壞的用祖魯語對另外五名男子吼了幾句,徐青聽得明白,這廝讓其他槍手馬上把自己幹掉呢!可憐這傢伙眼神兒不好使,再加上又發了個呆,沒見到剛纔瞬間出手點穴的那一幕。
“現在我想讓你回答兩個問題,如果回答令我滿意的話就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哼哼。”徐青決定先不用那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bi供,儘可能用文明一點的手段。
“混蛋!”黑人司機驀然怒喝一聲,飛起一腳踢向徐青面門,還別說這傢伙顯然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踢腿快如狡兔蹬鷹,呼呼生風。
徐青淡然一笑,手中的皮箱往上一拋,左掌豎起斜劈在了對方腳踝上,雙臂一展輕鬆托住了下落的皮箱。
“哎呀!”黑人司機感覺自己的腳踝好像被利刀砍中,一陣鑽心的劇痛迅速傳遞到了大腦,慘嚎一聲往前撲倒,他怎麼也想不到練了多年的卡波耶拉會這樣不堪一擊,要知道這可是祖默將軍花了重金從巴西請來的教官親自傳授的,以前他一個對上三五個壯漢都可以輕鬆擊敗,今天好像全失效了。
徐青反轉皮箱打開,從裡面掏出了那支沒收來的手槍,打開保險將槍口頂在了黑人司機冒汗的額頭上。
“最後問你一次,是選擇回答問題還是選擇讓人來爲你收屍呢?”那口氣竟然同剛纔黑人司機用槍指着他時有七八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角色調換了。
黑人司機厚嘴脣顫動了兩下道:“該死的,你問吧,我可以把知道的全告訴你。”被人用槍指着額頭還能保持淡定的很少,是人都會珍惜生命。
“祖默爲什麼會叫你們來殺我?”徐青張口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他現在很想弄明白那個叫祖默的傢伙爲什麼會叫人來幹掉自己,他可不認爲這事兒就因爲‘不高興’,這理由未免也太牽強了。
黑人司機的五官因痛苦而扭曲着,剛纔那一下他已經吃足了大虧,現在能感覺到的除了痛還是痛。
“很簡單,你要是死了查庫莫本就不能贏得這場賭王大賽,他還會失去好幾個國家的支持,這樣祖默將軍就有了打敗他的機會。”
徐青眉頭微皺,憑感覺這個回答肯定是真實的,什麼祖默將軍多半是黑將軍的政敵,這兩個傢伙肯定是處在互相掰手腕的階段。
“你口中說的祖默現在哪裡?”徐青又問出了一個他很想知道的問題,這個叫祖默的傢伙如果離得不遠的話他肯定是要爲自己愚蠢付出代價。
黑人司機掙扎着坐了起來,眼中滿是痛苦與怨毒交雜的神色,過了兩秒才恨恨的說道:“祖默將軍已經來了,他就在……”
“不好!”兩股從腦後突襲而至的勁風驚動了徐青敏銳無比的神經,身體瞬間做出了反應,腳下一滑往左側掠開兩米。
噗!噗——
一梭子彈從車庫外飛了進來,其中有一顆準確無誤的封住了黑人司機的嘴巴,子彈是從他嘴裡射進去的,直接穿透了顱骨,不僅如此,就連那五名被點了穴的槍手也紛紛中彈撲倒,他們就像五個活靶子,稀裡糊塗丟了性命。
徐青目光一凜,縱身疾衝向車庫大門,沒想到迎面滾來兩顆圓碌碌的物體,還在水泥地板上偶爾小弧彈動幾下,高爆手雷!他來不及細忖抽身往後暴退,身形一轉跳到了那輛皇冠車後,這時手雷在兩聲震耳欲聾的轟然巨響中爆開,熱浪夾着無數彈片四散迸射……
地境武者的護身罡氣可以擋住一些彈片不假,但徐青還沒自負到踩着手雷任它爆的程度,除非突破天境,像君家老爺子一樣或許可以硬抗一下手雷爆炸的威力,人終歸是血肉之軀,不是無知無覺的機器,古武者雖強但終歸不是神。
爆炸產生的聲浪把皇冠車的玻璃震了個稀巴爛,說不定其中也有彈片的功勞,藉着車身作掩護的徐青感覺整臺車往後平移了幾寸,用透視之眼穿過瀰漫的塵煙望向車庫出口,發現又放冷槍又丟手雷的混蛋早已經不見了影子。
孃的,對自己的手下狠成這樣,那個不擇手段的祖默將軍肯定不是啥好鳥,先閃人,別殺人的跑了,我這個被殺的惹一身麻煩……被弄了個灰頭土臉的徐青心底暗罵了一句,拎着完好無損的皮箱縱身出了車庫,這次他怎麼也不會再坐黑人開的出租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