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陽把“御醫傳人”的事情給梁山透了底之後,就那份醫案和梁山討論了一下。梁山對於這份醫案研究的比較透徹,倒是給了凌昭陽一些很好的思路。
第二天,按照約定,凌昭陽帶着梁山一起來到了韓哲的家裡。
韓哲的家在中科院化研所的專家樓,這是韓哲評上副教授後,所裡分配給他的公房,他在這裡住了有將近30年了。雖然韓哲的父親曾是一名高官,但作爲一位老革命家的子女,韓哲從搬進這裡之後,就再也沒換過房子。
這種上世紀七十年代修建的老樓,樓道有點窄,上樓的時候只能兩人並行,如果樓上下來人,還得側身才能讓行。看着這簡陋的環境,梁山有些納悶……
“韓伯平聽說在金融公司任高管,挺有錢的,他怎麼讓父親住在這樣的地方呢?”梁山心想,當初看到韓伯平的時候,他身上可是一身的高級名牌,按理說給父親買套好房子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除非他不孝順!
聽到梁山的問題,凌昭陽倒是嘿嘿笑了笑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家人從他們的父親開始,都是這個脾性的。個人的生活條件個人創造,不沾父輩的光,不沾子女的光……”凌昭陽說這話的時候,言語間倒是流露出了一些對韓家人的讚許。
韓家的家風從韓老開始就是這樣,相比起如今某些官宦之家而言,這些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高風亮節的確是令人欽佩的。
梁山和凌昭陽上到六樓的時候,凌昭陽都有些氣喘了。敲了敲門,門很快就開了……
當看到開門的人時,站在凌昭陽身後的梁山倒是一愣。
歐仁皓!
他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這位“表哥”,但轉念一想,上次在天堂會所的時候,他是見到歐仁皓和韓伯平在一起的,兩人的關係看着還挺親近這也就沒什麼可意外的了。
歐仁皓看到梁山倒是並不意外,他
笑着對凌昭陽說道:“凌教授……梁山,你們好!我叫歐仁皓,是伯平的朋友……請進吧!”
他把凌昭陽讓進屋之後,當梁山走過他身邊時,歐仁皓小聲地說道:“又見面了!真是沒想到啊……”
歐仁皓的話語中透出一股親近之意,梁山知道他還在懷疑自己的身份,隨即淡淡地笑了笑說道:“的確挺巧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梁山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韓哲和妻子武清已經等候多時了,看到凌昭陽進屋,隨即起身迎道:“凌教授……謝謝您!”
雖然在玉泉山別墅,當着石老的面,韓哲已經向凌昭陽正式道過歉了,但今天見到凌昭陽,說這一聲謝謝,除了感謝凌昭陽同意爲韓伯平治病之外,更主要的還是表達一下和解和歉疚的意思。
凌昭陽雖然心胸有些狹窄,但既然都已經說過翻篇了,自然也不會揪着不放,他微笑着擺了擺手說道:“謝就不必了,令郎呢?”
韓哲有些尷尬地說道:“伯平他不住在這裡,他住的地方在碧雲西山那邊,挺遠的……我請了伯平的朋友開車送我們去!”
按理說,請凌昭陽這樣的名醫看病,自然應該讓韓伯平上門,現在凌昭陽親自登門了,可沒想到韓伯平還不住在這裡……這的確是有點不太合適的。
不過,凌昭陽聽到韓哲隨後說的話,也沒計較什麼,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就一塊兒過去吧!”
車是歐仁皓開的一輛奧迪商務車,坐下凌昭陽師徒和韓哲夫婦都還挺寬敞的。歐仁皓這位貴公子,今天甘當司機,坐在前排一句話都沒說,專心致志地開着車。
不過,梁山還是很快就發現了,歐仁皓在開車的過程中,時不時地會從後視鏡裡看一眼自己……那眼神中充滿這疑惑和探究。
梁山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想法,但梁山自從上次見到歐仁皓之後,就已經做了決定,不
會對歐仁皓表明身份,所以即便是發現了歐仁皓在觀察自己,他依然是一聲不吭地看着窗外。
歐仁皓是歐家的長孫,將來必定是要繼承歐家的所有產業的,現在他就在歐氏集團燕京總部擔任高管,同時也是名聞京都的“燕京四少”之一。
梁山很早之前就已經明確了自己未來要走的路,即便是有朝一日,奪回了雷氏的控制權,他也不會放棄梁山的身份,去當雷家的大少爺的。
雖然他對汪秋和松竹梅三女都表示過“梁山”已經死了,而自己只是暫時頂替梁山的身份,但他知道,即便是自己做出永遠當梁山的決定,她們也都會爲自己保守這個秘密的。
但歐仁皓就不一樣了,他是歐若蘭的外甥歐傑的兒子,他考慮問題只可能站在歐家和雷家的立場上考慮,而不會顧及到樑家。如果他知道了樑雪娟是雷文和梁山兄弟倆的生母,那麼不管是雷文也好梁山也罷,都不是他的表弟,和他也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歐仁皓到時候會做出何種選擇,梁山是無法確定的,所以關於梁山和雷文身份之謎的秘密,自然也就不能告訴歐仁皓了。
“西山”是燕京西部山地的總稱,屬太行山餘脈。西山之中的百花山、東靈山、龍門澗等地作爲自然保護區風景宜人。西山的山麓一帶多名勝古蹟,上方山、香山、八大處、潭拓寺、戒臺寺、石花洞、雲居寺、十渡等地一向都是燕京西郊著名的遊覽之地。
而這地方隨着經濟的發展,燕京富豪羣體的增長,也就逐漸的成爲了高檔別墅區雲集之地了。
就在歐仁皓開車載着凌昭陽梁山一行,往西山韓伯平的別墅駛去的時候,別墅裡韓重正在和韓伯平進行着一次認真而深入的談話。
“我絕對不會讓凌昭陽這個庸醫來給我看病的,就算是我和爺爺都是家族遺傳病……那也是我命中註定……”韓伯平一臉陰沉地對韓重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