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這韓家的家族遺傳病,你之前說是你祖上有本醫案,治癒過他們祖先的病的……你把那醫案拿來我看看!”
回到酒店之後,凌昭陽對梁山說了一聲之後,就回房去了。
對於這次去玉泉山遇到的事情,說實話是出於梁山意料之外的。
石老會給韓家做和事佬,這是梁山的第一個沒想到。
而第二個沒想到,就是石老會當着韓家兄弟的面,着重點明讓自己和凌昭陽一起給韓伯平治病。
至於第三個沒想到則是凌昭陽事後看起來並沒有不高興……
梁山知道,其實這件事還是從他那本醫案引起的。如果沒有那本醫案,按照韓家人對凌昭陽以往的態度,是不可能費那麼大功夫主動找上門來,也就不可能找到石老來做調解人了。
凌昭陽對韓家的不滿,梁山也知道,之前他就說過“韓伯平的死活不關他事”這樣的話。現在由於梁山的關係,使得凌昭陽不得不答應給韓伯平治病,以凌昭陽之前一貫的作風,肯定是會對梁山心存不滿的。
雖然不至於把他趕出門牆,但說幾句肯定是免不了的。以前凌昭陽就對梁山說過他太爛好人這樣的話。但很奇怪的是這次凌昭陽卻並沒有那麼說……而且一回來就找他要醫案去看,看樣子是真的心甘情願放下前嫌替韓伯平治病了。
“教授,這是那本醫案,您看看吧……”梁山回房拿了醫案就送到了凌昭陽的房間。
就在他準備返身離開的時候,凌昭陽卻叫住了他:“你等一下!”
梁山嘆了一口氣,心想該來的還是要來的,自己幾次三番違背凌昭陽的意思,今天這韓家的事恐怕會是凌昭陽對自己所有不滿的總爆發了吧!
“教授,我……”梁山轉身剛開了口,就被凌昭陽給打斷了。
他招了招手指着身邊的沙發說道:“你坐下,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看着凌昭陽如此鄭重地態度,梁山感覺到接下來凌昭陽要說的話,恐怕並不是指責他怎麼怎麼樣。他平靜地坐到了沙發上等待着凌昭陽的吩咐。
凌昭陽看了一眼梁山,長嘆了一聲說道:“梁山,我們雖然名分上是師生關係,但你也知道,我是把你當成丹鼎派的傳人來培養的……”
雖然凌昭陽以前也對梁山說過類似的話,但沒有一次比這更鄭重,梁山坐直了身體,仔仔細細地聽了起來,而這一聽之下,卻是讓他暗自心驚。
“自從我爲石老治好了病,隨後又有幾位病重危急的老首長要我爲他們治病……”
凌昭陽對梁山說了他是怎麼被人稱爲“御醫”的那些往事,而他聽到凌昭陽治癒的幾位老首長的名字,無一不是華夏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其中有的還健在,有的因爲年紀實在是太大的關係已經作古了。
但凌昭陽治癒這些大人物的事情,他卻聞所未聞……
“這些都是機密!石老曾經對我說,官方對此不報道,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爲了保護我!你想想,如果有人知道,華夏有我這樣的人……呵呵,我恐怕小命早就不保了!”
凌昭陽淡淡的笑了笑說得很是輕鬆,但在梁山聽來卻有點心驚肉跳。
的確,一個能夠起死回生的大夫,尤其是能夠給那些非常重要的人物保障健康的大夫,被稱爲“御醫”也不爲過。但那都只是從高層透露出來的隻言片語被人傳來傳去之後形成的一個傳聞。
官方沒有凌昭陽給那些大人物看病的任何記錄,也沒有做過任何的報道。這種傳聞自然是不能相信的。尤其是凌昭陽出名的只是在“藥物製劑”科研教學領域,對外他甚至連一個醫生的名分都沒有,只是一箇中藥學專家。
這樣的人自然是不會引起別人的關注的,所以梁山在進入邗江大學之前甚至都不知道邗江還有這樣一位“神醫”。
“
今天石老之所以會那麼說,其實也是想要表達一個意思……他想讓我告訴你,你就是我凌昭陽的傳人,這一點不止是他知道,包括上邊都已經知道了!對你的保護……也已經做了安排!”
凌昭陽之前沒有對梁山說紀國羣轉業到邗江的真實目的,那是他沒有得到可以對梁山說這些的指示,而今天石老當衆把梁山推到了一個很特殊的位置上,其實就是告訴凌昭陽應該對梁山交交底了。
“凌昭陽的傳人”這個身份已經得到了官方的確認,這就是凌昭陽今天要對梁山挑明的。而聽到他這麼說,梁山立刻明白了,紀國羣轉業到邗江是什麼意思了。
他有了一個來自大內的“保護者”。
如果換了是別人,可能早就高興地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但梁山卻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這種保護對於他來說的確是一種安全的保障,但同時也會是一種制約。梁山如果僅僅只是梁山,那相當於有了一頂天大的保護傘,只要梁山不爲非作歹作奸犯科,他遇到什麼樣的麻煩都沒事。
但現在的梁山卻不僅僅只是梁山,他還是雷文……這個秘密可是誰都不知道的。因爲他的這個秘密身份,他會有很多私隱,而如果一旦受到嚴密的保護……那這問題可就複雜了。
對於梁山的反應,凌昭陽頗爲讚賞,他看得出來梁山很鎮定,並沒有喜形於色,更不可能忘乎所以,這樣的人才能擔得起“御醫傳人”的責任。當然,他也看出了梁山的猶豫……
“其實,這種安排還是很周到的,對我來說,這麼多年了……我從來都沒有感覺到我身邊還有個人,他和我的關係,就好象一個近在咫尺卻難得一見的朋友。以後我介紹你認識一下!”
凌昭陽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放心!你的個人隱私和人身自由還是會和以前一樣的。只有當你需要他出現,他纔會出現,替你解決麻煩,保護你的安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