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功夫！”老六上前，朝孫秘書打量。上上下下地望着他一丁一寸，哪怕連汗流的地方，都捕捉起來！恰到好處地拍下……
孫秘書的清秀背影，已然給捕捉下。他道：“六哥，你做什麼？”
六哥道：“好功夫啊……不愧是武林高手！操……少林寺、武當派，出來的罷？！”
孫秘書道：“呵呵……那倒不是！雕蟲小技罷了。”
趙辰也三分驚歎，這孫秘書的掌力，胸口碎大石也是綽綽有餘的啊。趙辰道：“孫秘書，好功夫。”連鼓三掌後，趙辰望向廣生超市……
一個大漢，渾身髒兮兮、滿是泥巴、灰塵地，卻將那假酒、假煙，一一地一手一腳給扛回了那車箱裡。
孫秘書道：“嗯，這纔是良民。”
趙辰上前，卻在廣生超市那兒瞥見個熟悉的身影……臉肥肉多，滿腦肥腸的模樣。趙辰一個箭步，上前直揪那人的肩膀……引得那人痛苦地嗷嗷沉吟！
“啊……”一轉身，雖然理了個一乾二淨的寸頭，但是那一臉淫相卻沒有更改……依舊是嘻嘻哈哈的模樣。
“楊經理，別來無恙啊！呵呵……這靠山倒了，物業撈不着油水。本錢給控住了，也沒錢去搞二次出租。現在，倒來倒騰這‘小本經營’了，是吧？”
“要我說你啥好呢，你就跟一老鼠似，見縫插針。凡事有商機的地方，你不僅能投機取巧，而且乾的有聲有色！如你這年紀的，你不僅是輕輕鬆鬆！而且，還是日進斗金……”
“如你口中，我這個‘不怕死’的人，是不是要跟你取一本生意經纔好啊？！”
趙辰口中這不鹹不淡的話，頃刻間，卻也叫那楊經理寒毛直豎。他忙擺手，道：“呀……趙辰兄！體諒，體諒！你說……我一沒文化、二沒背景，只能撈偏門兒！”
“放我一馬，下次不敢！”楊經理連擺招手，條地將貨物架上的一瓶“長城解百納”給抄走，標價可是699元的主兒啊！
“這……趙辰兄！喔……趙經理！不對……趙老闆！這是小的孝敬你的手信，歡迎光臨啊！我……先行一步！這六合彩要開獎了，你要不要落注！嘿嘿……我有門路！有推薦！”
趙辰接過“長城解百納”，望着他怯懦龜縮、一臉落魄，卻整潔依舊、體體面面的樣子。這江山易改，那汗涔涔的肥豬油卻揮之不去……本性難移啊！
趙辰道：“喔？有門路，有推薦。高賠率，是吧。行……你說。我投注5000，我給你掙個千把零頭，愈多愈掙。5000不少了吧……哈哈！要租車位，也能租好幾個了！”
楊經理一聽，才尾數3個0！而且……還恰到好處地，不多不少！偏偏，不偏不倚，選了個數字“5”來！少則顯摳，多則顯炫！這小子……真是！
楊經理陪笑道：“哈哈……趙老闆，馬上就有！馬上就有！”
於是，楊經理一轉身……這廣生超市的營業員個個都呆若木雞地看着二人較量。怕是要比電影戲，要吸引人三分！
楊經理道：“兄弟，這兒我佔股的！你拿着吧……這是茅臺，這是五糧液，這是西鳳酒，這是瀘州老窖，這是白雲邊，這是國窖1573。這兒倉庫貨存多之又多……動輒都是千元酒。”
“先莫問真假了……你拿出去二手轉，人家頂多掙你一百幾十！你還能掙個八九成的大頭，你覺得夠沒？！”
“要是不夠……吶，這兒有刀子、有剪子，還有錐子、錘子！你
把我開膛破肚了吧！我的血雖然有三脂高，但是賣血站還是要的……”
“我沒有肝炎，但我有小三陽……我的肝應該還值錢！我的腸胃一級棒，切出來賣了吧！還有我的腎，屹立不倒的。噢噢噢！還有……捐精站，也是非常稀缺的。”
“你把我解剖了，全給賣出去吧！還有這酒水……來！反正，丟了這物業！我怕也是活不成了……叫我庸庸碌碌，怕是比死還難受！5000本錢你不消給了，我來給你吧！”
“公款挪用、變賣器材的勾當，我已經幹多了！豈能讓你破財……來！我給你吧……”
眼見……那楊經理天生要與酒色、利益掛鉤！這是他的嗅覺，又是他的天賦……條地他大包大攬！裝飾不一，價格不菲的酒水、香菸，齊齊攬在懷中！非常得心應手……
“操！老楊，你吃屎了嗎！？你幹嘛啊你！操……”
廣生超市的老闆，楊廣生拍馬趕到……條地將那楊廣武的懷裡的煙、酒、茶齊齊卸下！道：“你瘋了你！？”
趙辰望着廣生、廣武二人，二目一驚！天啊……這二人的臉蛋兒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啊！
趙辰道：“你，就是廣生？！”
廣生忿忿道：“怎麼……假酒管你鳥事了？呵呵，我沒偷沒搶！法律都沒來制裁你，他媽你一個保安經理有了天大的本事來收我！？”
趙辰道：“你們……真是形同一路！難怪我說，這兒紅紅火火！”
廣生上前，豎起指尖。道：“趙先生，我尊重你！但是……你別再整我哥！還有……我這兒打開天窗做生意！誰吃了酒水吃壞了肚子，誰抽香菸抽壞了肝肺！我馬上十倍奉還！”
趙辰沉默，望着二人，一唱一和！這武力、氣勢上，他們跟苟延殘喘，別無二異。但是……孫秘書登即上前。
道：“假煙、假酒，自然有工商部門、衛生安檢部門、公安部門，來親自檢驗！所以，哪怕是假的，是跟你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但是，你們是知情的！而且……竟然還是投資方、合作方！這怎麼說？你們早知，這是暴利、無本萬利！呵呵……所以，吃回扣！吃得是通天響！”
趙辰登時，揚下那孫秘書的手。突然，反之對準廣生。道：“廣生。”
楊廣生道：“要麼叫我全名……要麼叫我楊老闆。呵呵，我還不稀得跟你這樣假模假樣的人套近乎！”
趙辰道：“剛纔這一輛車，總共損失了多少？我不計你的賺的，哪怕你虛報、多報10%，我也無所謂。但是，我想看看你的良心！”
楊廣生道：“良心？！你先摸摸自己的良心再說……不多說，淨賺，起碼3萬！減去所有開支，怎麼？落井下石？！”
趙辰道：“孫秘書。”
孫秘書上前，帶着三分疑惑、二分怒氣，還有五分的誠懇。道：“怎麼了？趙先生。”
趙辰道：“這是我的私人賬戶，裡面的髒錢、淨錢難分。但是……動輒幾萬塊，我花起來，還是不心疼的。”
趙辰從口袋內，抄出張工行金卡……配合那左手脖子上的陀飛輪，更是呼應得惟妙惟肖、金光燦燦！
他道：“拿去，提5萬。然後，給廣生兄弟。”
楊廣生一驚，道：“什麼？！這是什麼鬼……馬後炮？！”
孫秘書手攥輕飄飄的那張工行卡，裡面卻價值連城……而且，摸索在手上，也分外地光滑、整潔。
看樣子，他才辦理二三
日。竟而……孫秘書不解。道：“趙先生……我來這兒是協同你，懲惡揚善。你卻……”
趙辰道：“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還有，這是我的車鑰匙。”
趙辰丟出車鑰匙……保時捷卡宴的標緻，也叫衆人眼前一亮！亮的不是他的身價，卻是他的慷慨、大方。
趙辰道：“小區就有工行分行站點，誠意嘛。快、準、好，就是誠意。來，取出來後。給他……”
六子也看得驚。道：“趙辰兄，這……您唱的是哪一齣啊？！”
趙辰悄悄地給從那六子的耳畔道：“我唱哪一齣？呵呵，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劉備摔阿斗罷了……收買人心。再說了，這錢是外面二次租車位的租金回扣，也不是我的。何必吝嗇？”
突然，趙辰又加大了嗓門。
道：“這錢，不是我的。也可以是我的，我可以收入囊中。但是，我的，跟公司的。又有何區別？倘若爲了這蠅頭小利，給葬送了‘大好前程’！榨乾別人的油水，有何刺激？”
“做人啊……要厚道。不能光想着自己！”趙辰說完，則拍那孫秘書的肩膀。
身高相仿的二者，齊齊走出。望着那烈日朝陽，本來這熱的叫人皮膚滾燙的三伏天，還分外地惹人討厭……但是，這纔是蒸蒸日上啊！
孫秘書道：“趙先生……您！這一出，我就不明白了。從哪兒看，您都是虧本！而且……”
趙辰道：“孫秘書。君子小人，油水難溶。但是，君子小人，油和水，皆可用之。”
孫秘書道：“我……呵呵，原諒我才疏學淺。君子小人，本是對立之面！劉邦，則是小人！竊取勞動果實！”
趙辰道：“你拿電話……給我聽聽。啊，你還記得……那日本婆娘的電話嗎？”
孫秘書道：“嗯……記得！189”
趙辰道：“喲呵，纔來這雄雞市不到一個禮拜，卻辦了咱的電話卡……不錯！說明，野心勃勃！劍指黃金！”
趙辰摁了這串號碼……條地撥出去。
“喂……誰。”那是蹩腳的中文，但是，嗓音卻是好的。
趙辰道：“是我，趙辰。”
突然，“電話”道：“是你？！我是……安倍雅子！有何貴幹？！”
趙辰道：“你不是預備了一份酒席嗎。我應邀。要是，我連這樣的膽量都沒有，何以在這彈丸之地立足。你一個日本人，都比我一箇中國人大，不可！”
“哈哈哈哈……”一陣難聽的日本腔，叫他是耳膜震破！
趙辰道：“你定時間、地點。”
安倍雅子道：“我早說了，這個世界上從沒有美貌、利益敲不開的大門！連孔聖人都說出‘食色性也’的話來！更何況……咱們這一介凡人？！”
趙辰道：“好了，好了。我答應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我只能說，有意向。但是……說到合作，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好了，再見！”
掛斷。趙辰道：“今晚，你跟廣生、廣武二人先去。你跟二人承諾，這油水他們是可以撈的，也是可以回本的。我們將純盈利額的5%歸於他們，我不要本金。”
“本金就是我要這裡純盈利額的10%。我相信，漫山遍野的中草藥材製成中成藥的收益，遠比這假煙假酒來的多、來得快。”
“我的誠意就是這5萬塊。呵呵，日本人可都是一羣狼！我也是一匹狼，同性相斥！但是，這倆只滿腦肥腸的精猴子，就是倆把機關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