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潮州強,你拿到了嗎?”露露撥出串兒號碼來。遠從邊境,打返廣州。
“拿到了!但是……有埋伏!肥林給受了!”潮州強接過一卷“廣州日報”。裡面……沉甸甸的,似把手槍!約摸6斤重,但是……裡面的內容卻價值上億的收入啊!
露露驚恐道:“有詐!我被出賣了……不可能!沒人曉得,除了叔伯、叔父外,沒有人清楚,‘龍頭杖’的來龍去脈!”
潮州強手執龍頭杖,正邊兒奔跑!邊兒……朝後望去。怒道:“肥林!”
眼見……仨兒面戴口罩、頭扣鴨舌帽的男子,掄刀掄腿地,已然撲向了行動遲緩的肥林!
肥林交出“龍頭杖”後,已然給三拳二手,掄臉兒上成了一張紅彤彤的蘿蔔青蔥麪餅!既紅又腫,一腳給蹬踏到肚子裡,直接雙膝跪地。
“嫂子!現在……我給人追殺!我先上車,將車開走!過後說……”
潮州強直接一拉車門,半個身子給坐進了那車座椅上……“唰—”的聲兒,刀光劍影,離潮州強的大腿唯有三寸之隔!
“啊……”潮州強旋即關上門!一聲慘叫,一隻持着“片兒刀”的手已然給夾在門縫內!潮州強順勢拉開,手脖子處給紅了一整圈!
潮州強將刀子給拿上,“唰—”的一聲,臉砍帶踹!直接將那前來追砍的大漢,那倆片薄紅的嘴脣朝中間開出道山河來!
天藍色的布口罩染上層紅印……條地嘴脣二分爲四!非常可怖,“洌”出道“紅鼻涕”來,上下四顆門牙非常扎眼!
潮州強加油門,飛出三米多高!
“他媽的……做掉肥林!”仨兒齊齊轉身……尤其是“打頭陣”,直接返回而去!欲朝肥林一頓橫砍……
但是,“乓—”的一聲!清晨的廣州城,西關大街一聲槍響!叫四周圍齊齊來買菜的叔嬸,全都愣在原地,齊刷刷地給嚇得鴉雀無聲……於是,又是片兒劃燃!
車子,開往深圳方向。
“殺人滅口!內奸。”露露對着電話那“嘟嘟……”的長響。一臉愁容,分外地深深不忿起來。
“嫂子……快過來呀!好啦,準備啓程啦!糊完這把我不想糊了!麻將多沒意思,臺灣牌老是您贏我!”
表哥從口袋裡取出包兒撲克來,跟取香菸兒似地瀟灑。
“唰啦啦—”一張張撲克牌兒印着“佳通輪胎”的字眼。表哥道:“來……打牌。”
表叔從桌上取個望遠鏡,朝對面軍警處望去……眼見一個穿着簡陋,縮頭縮腦頗似只烏龜般的男子,正上前去跟軍警部門打交道……
表叔道:“太棒了,龜縮已經上去通融啦!現在已經是9點26分了。龜縮何時下去,我們開船!估計要15分鐘……”
表哥道:“發牌!玩‘鬥地主’吧!啊哈……”
孫貴元望着那“唰啦啦”的牌,別看這表哥手短指粗的,發牌、碼牌倒是一個利索勁兒!
“鬥地主,是嗎?誰叫地主……”露露坐下後,臉上閃過一道陰風!但是……表叔、表哥倆人,正低頭琢磨自個兒的小九九,摳着腳趾頭、捉摸着手機……沒人看她一眼!
孫貴元猛嚥唾沫……瞥了露露一眼,條地又望向那表哥、表叔的褲腰帶上!登時,一杆黑棕色的槍柄,已然隨着那捲起的汗衫露出的大肚腩,展露無遺!
孫貴元這時,手上摸牌。心底子……卻想到了別處!完了……這下!這兒山高皇帝遠的,
萬一死了,那可是白白償命啊!
“你呀,嫂子。地主可是有特權的……哈哈!我們這倆,只是勞民!”表哥嘻嘻哈哈,露着口兒黃牙,指尖都給薰得黃黑黃黑的。
孫貴元暗忖:“媽的,一看則知不是什麼好人!難怪……出來混,九死一生!”
露露碼牌,一臉驚訝的模樣……道:“哈哈……我這個地主今兒個是順風順水了!孃的,一對大小王,一對黑桃同花順,再來倆對炸彈!你們……還玩什麼?!”
表哥臉上一驚,道:“咦?是不是上次飲酒時牌混了,不能啊!大小王……都在我這兒啊!”
表哥那張胖嘟嘟、油光滑面的臉蛋,還一臉無辜的模樣。
表叔道:“呀……我這兒都有對黑桃同花順啦!嫂子你……”
登時……璐璐起身,手抄紫金色普拉達手袋!條地柳眉倒豎而起,道:“呵呵,表哥,表叔。不是牌混了,而是你們的心窩腸子混了!”
“大小王在你手上,黑桃同花順在你手上!牌沒混,我是一副爛牌!但是……你他媽我有槍!你們貪,太貪了!”
“你們將‘龍頭杖’的切確地址說了出來!我一直把你們當後路……當下家!而你們呢?!你們……一個二個,早打好了底牌!準備來‘鬥地主’!”
“我鬥你媽個逼!”
“砰—”的聲兒……那紫金色的普拉達手袋的一角兒直接鑽出了一個孔!宛似一條毒蛇破殼出洞!
表叔二目一瞪……他還未來得及將右手給放進褲腰帶上!他的心口,已經給“鑽”出一個老鼠洞,而才過一二秒,則已經冒出道道血水……分外地恐怖!
“你……你!啊……”表叔的左心室中槍!那像極了口煮熟的方便麪,正在冒煙!於是,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將埋藏好的槍,給取了出來!
但是……“咯噔—”一聲,那倆根燻黑、薰黃的手指,沒有扣緊!則已然掉落地上!
“什麼?!你他媽……”表哥氣急敗壞,直接取出槍來欲對準阿嫂!孫貴元當即立斷,雖坐直對面,卻伸出條長腿來,直穿臺腳!
“啊!”那表哥小腹中腿,條地劇痛襲胃……非常痛苦地捂着那小腹,還差點兒連人帶椅翻了一個大跟頭!
孫貴元拾起那表叔原本掉落在地的手槍,“不許動!”他的右手在顫巍巍的,這是他第二次指槍對人!他的手在抖,不像握槍!更像是,在握着塊涼粉兒、生油一樣!
表哥咬牙……道:“哈哈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看你們也非善類!原來,已經準備好了殺人!你們……真他媽對狗男女!”
露露上前,直接“啪、噠”二聲,左右開弓直扇臉頰!且……還一拳入肉地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那金燦燦的鑽戒,傷人起來也是分外的犀利!眼見……那表哥的鼻子給挖出了層皮,且倆道鼻血滔滔流下!
“半斤八兩而已……難道這幾年我做生意給錢虧待你了?!你竟然串通外人來陷害我……他們給你金山銀山!?忘恩負義……”
“你有臉說!你……無非一隻雞出身!宰你,如宰雞一樣罷了!”
表哥的前額,雖然給抵着滾碌碌的槍口!那“普拉達”手袋,已然藏掖着把手槍。而他還拼死,一手扶向那地上……那把未經開動,卻已然扳機的“黑星”!
“去死吧……”表哥巧手一“卷”,由上至下,直接對準了那露露的左心室!欲開槍……
“去你媽的逼呢吧!你這個醜陋的窩裡橫……你死有餘辜!”孫貴元直接抄槍而起,對準了表哥的腦袋……他已然下定了一搶爆頭的心兒!
哪怕……在對面的600米處,則是省港二地駐紮好的軍警維和船隊。但是……他還是毅然地扣動扳機!
“砰—”槍響了!子彈,從槍口內給打出了一道!
“啊—”表哥側身一閃,卻將耳根全給對準了那槍子!子彈出鞘……表哥的左耳似只彈球般,直接飛進海里……
“啊……啊!”
“不妙!那兒發生槍擊!”一艘香港海警船、一艘大陸維和軍船,登即打轉方向,對準了這艘連響三聲的快艇!直接加大馬力,一飛而過!捲起波濤重重……
“起來!別他媽裝蒜……呵呵!謀財圖利的時候不喊疼,現在知錯了沒?!起來……”露露一腳朝那表哥的屁股踹去……表哥還在嗷嗷叫!
孫貴元拾起那張麻將桌上的望遠鏡,條地舉起放在眼前。
仔細一瞅……天啊!他道:“操,怪你們這倆混蛋!老子們現在成了國家機器的敵人了!媽的……開船!我不信你不會……”
表哥站起,道:“嫂子……我!”
嫂子道:“現在起,他是當家的!”
表哥二目放光,齊齊射到嫂子的臉上……七分驚愕,道:“你……你們,真的有一手!我還以爲……他只是你帶來的鴨子!原來……你真的是謀害大哥的兇手啊!”
嫂子仰天長嘯,對着那警告的軍笛子聲。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們無處可逃……快快束手就擒!”
“別動!別動……”
嫂子道:“既然,我平日裡對你的印象是這樣的。我非常失望!看來,你不僅被利益薰心,還被蒙瞎了你的倆只狗眼!”
“我做好人時,無人相信!原來人人在心裡,都朝我臉上潑墨水!行……一級棒!好……呵呵!開船!開到岸上……躲過公安,饒你不死!”
孫貴元道:“你開不開……不開!我開槍,打斷你的另外一隻耳!”
表哥無奈,左手捂住斷耳處,忍痛走路,彳亍難行。手術縫合是沒指望了……但求小命能飽!耳洞還似漏水水管般朝外溢出。
“開……”來到駕駛艙,表哥立馬倒頭,那軍警船唯有400米之隔!才短短半分鐘不到……可想而知!這樣的速度,多麼之快!
表哥道:“給望遠鏡給我!”
孫貴元猶豫下,璐璐道:“給他,他的狗眼也還是眼。還能做下酒菜!”
孫貴元道:“給!操……”
表哥隨手放在臉上,登即嚇得給“咯噔—”一聲,望遠鏡掉落地上。道:“這下完了……出動了七艘軍警船!他媽的……幾十條海警海軍!起碼有20條警犬!全是防偷渡、走私的幹活……”
“被公安抓到!九死一生啊……露露姐!現在,黑白兩道都要殺你啊!還是投降吧……不要跟國家對抗了!”
璐璐道:“呵呵,你以爲你不開船,你就能輕易轉作所謂的‘污點證人’嗎?!小子,你只有一個選擇,要麼被公安打靶!要麼……則被貴元打靶!死前,死後的問題!”
孫貴元再次將指尖扣在扳機上……隨時要放火!
表哥道:“我開!我開……這下完了!走……朝左側開去!那兒是港深高速公路路段口……我知道有個地方,我們偷渡、走私失敗就在那藏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