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吃不吃，不吃拿去倒了喂狗也行，反正我是送到了。”橋維維就是敷衍着完成任務。
砰的，他把飯盒推出去，瞪着橋維維，“還是你吃吧！”
喂狗？這個死女子，竟然罵他是狗！
“舟粲，我問你一個問題。”橋維維突然跳起來，跑到他跟前，瞪着他問：“你贊助我媽的電視，爲什麼不讓你哥哥拍片子？”
他擡起頭，望着這個有時候單純，有時候事媽的女人，哭笑不得。
“跟你有關嗎？”
“有，我媽特別想培養這棵苗子，你這樣做，我媽很爲難。”橋維維就事論事地說。
“你不是來送飯的，你是我說情的吧？”舟粲居然沒有想到這丫頭還會饒。
“送飯是真，問問題是附帶的。”橋維維實話實說，沒有刻意爲了一個舟羽跑來找他，再說舟羽拍不拍電視跟她關係一點不大，大的只是她媽媽的事業。
“你媽媽是太狂妄自大了？”舟粲背靠着座椅，冷冷地開口：“她拍商業電視，應該很清楚腕的分量，居然找兩個任何演技都沒有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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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我媽有我媽的道理。”橋維維到現在也不清楚她媽媽的理由是什麼。
“回去告訴你媽媽，贊助我會，但是我的要求是不會改變的。”他絕不能讓秋梓瑤拿這件事來威脅他。他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那個fa情的死女人！二十八了不嫁人，整天就想着勾、引他。
“我媽說那個女孩子寧採伊也不演了。”
“什麼？”寧採伊不參演？爲了舟羽嗎？很好，她竟然爲了舟羽拿這麼幼稚的方法威脅別人。他握緊雙拳，目光冰冷。
“好像她說舟羽不參演，她也不演。好恩愛的一對吧？”橋維維沒有看到舟粲已經變青的臉，還在那裡羨慕寧採伊的果敢，舟粲已經將筆狠狠摔在了地上。
砰地一聲，橋維維興致勃勃的話頭一下子打住了，忍住笑地望着盛怒的男人。
“舟粲，你發瘋了？”橋維維哼了一聲，轉身跑走。
跑出公司大樓，她急忙打開手機，摁了號碼，很敬佩地喊：“審段卿，你真是神人！我按你說的，把舟粲氣死了！”
好爽呀！看到舟粲被自己氣得臉色鐵青，她很過癮。
盤石店
冬以笙和彩霞毫無生氣地打掃着餐館裡的衛生，採伊靜靜地坐着，身上多了一件貂皮大衣，舟羽一個人坐在院子裡胡亂地彈着吉他。
“你說那個鴞和白靈紫也真是的，不吭不響地就走了，招呼都不打一下。”彩霞理解不了這些行爲族的行爲準則，感受生活對於疲於奔波的人們來說似乎就是一個神話。
“人家大概是體驗生活來了，沒打算做長久。”冬以笙特別能理解這些個人，說走就走，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唉，劇組也走了？”還以爲能夠看到採伊姐拍電視的場景，結果只是白高興了一場。
“劇組會再來的。”冬以笙肯定地開口，回頭望望茫然坐着的採伊，悄聲說：“沒聽那個什麼導說嗎？採伊姐有演戲的天賦，底子
又好。”
“可是人家不讓演……”彩霞遺憾地望了望採伊，又鬱悶地瞥向院子裡的坐在石凳上很有心事的舟羽，他的臉已經被風颳的紅起一大片。
舟羽突然惱怒地一把將吉他摔在了地上，轉身跑出了院子。
“怎麼了？”彩霞不明所以地問。
冬以笙只是搖頭，對舟羽這種突然發瘋的狀態已經習以爲常了。
採伊緊張地站起來，“是羽嗎？他怎麼了？”
“跑出去了。”彩霞回答。
採伊摸索着要下樓，彩霞急忙上前扶着她下樓。
“我可以一個人出去。”她不想永遠都成爲別人的負擔。
“可是地上太滑。”陰影的地方，冰還沒有化。
“送我回去吧。”她想回住所，可以睡一會兒，反正餐館生意也不好，由冬以笙和彩霞照顧着，她放心。
最近越來越嗜睡，也越來越累。
回到住所，她以爲舟羽會在屋內，敲了敲他的房門，沒有人。
邁步走回自己臥室，剛剛關上門，聽到大門外響動了一下，急忙拉開門摸索着走出來，憑着那重重的推門聲，她找去，急切地追問：“你去哪裡了？”
腳步聲一下子靜止，一道駭人的光芒直刺她雙眸，令她不寒而慄。
“寧採伊，你在問他嗎？”
舟粲？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採伊後退兩步，轉身想逃，人已經被他牢牢圈在了懷裡，掙扎不得。
“放手，舟粲！”她生氣了，不想理他，更不想跟這麼一個沒有人情味的男人說話。
“寧採伊，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舟羽不演戲你也不演，你這是做什麼？彌補嗎？”他聲音冰冷，用力扯住她的雙臂搖晃。
“放手！”她掙扎，卻無法逃脫他的鉗制。
“放手？怎麼放？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肚子裡還有孩子，能放手嗎？”他悲憤地吼，霧氣全部噴灑在她潔白無瑕的臉上。
後悔了嗎？舟粲，我比你更後悔！
“如果你想，隨時都可以。”她狂亂地喊出這麼一句，擡起頭，凝視着某一處，呆呆地回答，眼眶裡的熱淚卻毫無預測地掉了下來。
“你說什麼？”舟粲瞪視着她掛滿淚水的臉，怒氣更盛：“再說一遍！”
“如果你想放手，我會很開心。”她咬着牙齒，昂起頭，聲音響亮地回答。
“寧採伊，你想從我懷裡出來再投入舟羽的懷抱，是嗎？”他憤怒到口無遮攔的地步，雙目紅腫地追問。
嗎嘚，心裡很堵！
“是。”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更加激怒舟粲。他憤怒地捧起她的臉，俯首強悍地吻住她，霸道不溫柔地啃咬她的嘴脣，懲罰似地在她脣上蹂躪。
“唔……”寧採伊想逃避，卻無力抵抗他的控制，雙手廢物般無所適從，連推開他都失去了力氣。
“混蛋！”她哭了，眼淚無助地滑下來，滾落到舟粲的嘴裡，鹹鹹的。
鬆開她，他急促地喘着粗氣，一把將她裹在懷裡，緊緊抱着。
“放手！”
她被他抱的太緊，有些喘不過氣來，聲音柔弱地喊。
“採伊，我知道你剛纔的都是氣話，我說的也是氣話，你不生氣好不好？”他聲音突然柔順地開口。剛纔他是被她氣到了，他不顧路面上打滑，跑來想問問她爲什麼不拍戲了，她竟然想要和他分手。
“你又不是小孩子？”說氣話也太幼稚了！
“我不再說了，你也不要說了，以後誰都不要再說分手的事情，行嗎？你知道我不會放手的，我也放不下。”他聲音柔軟的讓人不忍再責怪。
“那麼你可以放下秋家，跟我好好生活嗎？”她並不是太過分的要求，對於舟粲來說卻是無法辦到的難題。
“寧採伊，你真的願意跟我一起生活？過什麼樣的日子都可以？”他凝視着她堅定的目光，心裡升起一股子的幸福。
有她，自己就心滿意足了，去他的秋家少爺！去他的公司老總！他統統可以不要，只要她一心一意跟着自己。
“你願意嗎？”她要的只是他的答案。
“我願意。”他想了很久，思考了很久，什麼樣的幸福都不如跟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來得幸福，所以他很爽快地答應了。
採伊激動地擁進他懷裡，緊緊抱着他，小臉嫣紅，“粲，你真的願意放棄一切和我在一起？”
“願意。”他抱起她，轉了兩圈，放下來，嗔怪：“你都胖了，我感覺體重超標了。”
“討厭，肚子里加了分量，能不胖嗎？”紅暈染紅了臉頰，特別的漂亮。
“對哦，我都忘記我快做爸爸了。沒關係，你痛快地吃，胖成什麼樣，我都喜歡。”他甜言蜜語地說。
就算知道他是哄自己，採伊依然很開心，很開心。
望着屋子裡相擁的兩個人，舟羽的心徹底碰碎了，他昨天還在感動採伊的退出，以爲在她心裡自己還有位置，沒有想到只隔了那麼短暫的一天，她就又幸福地投進他的懷裡，笑得那麼開心。
後退幾步，轉身扭頭，不想看那麼溫馨的場面，怕刺疼雙目。
心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流血，幾乎耗幹了他所有的生命。
陽光躲進了雲層，天陰陰的，空氣冷的厲害，他的心也特別的冷。
沒有機會了，再也沒有機會了！他對寧採伊永遠都只是一個親人，一個守了十二年的親人。
握緊雙手，他憤恨地跑出院子，一路狂奔，跑到山腳下的一條清澈的小河邊，河水上的冰還沒有完全融化，冰上零散地散着幾片枝葉。
枝葉？他擡起頭，遠遠望去，對面的河岸上的幾棵冬青，昂然地挺立着，身上的雪化去了大部分。
冬青不是最抗寒的嗎？也會在寒冬來臨的時候，掉落下枯敗的枝葉嗎？
寒冷來的時候，總會有屈服吧？
風冷冷地刮在臉上，沒有疼痛，感官一時間全部失去了作用，只有手還緊握在一起，十指冰冷。
“舟羽，原來你在這裡？”審段卿適時地出現在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也看到了剛纔的一幕。
“總是逃避，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