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酸不酸,不知道還以爲咱們兩個是基友呢?”鴞差點被自己的話笑差,拍了拍椅墊,“舟粲,你TM能不能別那麼消極!”
舟粲也被自己剛剛的感傷逗笑了,他舟粲也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面,不是早在十二年前就被改變了。
“去看看白詩婷吧,她哭慘了。”那丫頭應該是真心的。
“都已經死了,還能活過來?”他抽出煙點上,煙火在夜幕下一明一暗。他想從此在白詩婷的世界裡消失。
“爲什麼要這樣結束?”他這是想結束這場戀愛吧?以這種死的方式……
“長痛不如短痛,白嘉粱不會允許我跟她在一起。何必呢?”
何必糾纏?何必死去活來?何必弄到最後自己無法下手?
“既然知道,還不如不開始。”他始終想不明白鴞爲什麼明知道白詩婷的身份還敢跟她接觸?
他沒有回答,目光隨着煙火黯淡下來。
不開始?不開始怎麼玩下去?白嘉粱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女兒,唯一的女兒。
“就讓她以爲我死了吧。”他淡淡地開口,語氣裡帶着一絲憂傷。
舟粲蹙起眉頭,靜默了一會兒,轉頭還想說什麼,他已經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這個臭小子,來去無影的,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是呀,鴞到底想幹什麼?舟粲一時間竟然弄不明白,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嗎?還是……
苦惱地揉了揉額頭,他驅車回家。
車剛開到車庫,白詩婷的電話又打來了。
“舟粲,你有去找鴞嗎?”白詩婷急切地追問。
“沒有,我太忙了。”怎麼說都是謊話,他只能這樣解釋。
“你算什麼朋友!”白詩婷衝着電話怒氣衝衝,有種想殺人的感覺。“他爲你出生入死,遇到危險時,你竟然無動於衷!你算什麼狗屁朋友!”
白詩婷哭得悽慘,罵聲裡帶着哭腔。
“白詩婷,你聽我說,你其實跟鴞一點都不合適……”鴞選擇這種方式未嘗不是一種明智之舉,畢竟白嘉粱確實不會輕易放過他。
“閉嘴!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混蛋!舟粲,你就是一頭沒有良心,沒有心腸的惡狼!”白詩婷碰地掛上了電話。
一陣忙音,舟粲無奈地搖搖頭,望着手機,自嘲地笑了笑。
舟嬸已經準備好了晚餐,等舟粲坐下,她又小心翼翼地提醒:“小粲,大小姐剛剛打來電話,說你要是回來就會秋宅吃飯。”
“等一會再打來就說我沒有回來。”他說完端起碗,開始吃飯。
舟嬸點點頭,安靜地退下。
“如果我讓你放棄這些,跟我在一起,你願意嗎?”
寧採伊的聲音突兀地在耳邊迴響,他狠狠地放下筷子,氣憤地一把將碗碟甩出去。
“怎麼了?”舟嬸聞聲跑出來,緊張地望着一臉盛怒的舟粲。
“舟嬸,我想放棄這一切……”他眯起眼睛,狠狠握緊雙拳,爲了寧採伊放棄這一切。
“小粲,你的話舟嬸不懂。”舟嬸很是迷糊地訕
笑着。
“沒事了。”他擺擺手,已經沒有胃口吃飯了。人剛剛站起來,客廳裡的電話響起,舟嬸急忙去接。
“粲少爺……”舟嬸望着舟粲,“粲少爺還沒有回來。”
“好的,他回來我一定告訴少爺。”舟嬸掛斷電話,望着舟粲重複秋梓瑤的話:“大小姐說你媽媽一天都在等你,不見你去不吃飯,不睡覺。”
“我知道了。”舟粲鬱悶地爬爬頭髮,無法違逆自己良心的驅使,他返身走出來去車庫驅車。
哄睡了秋媽,舟粲輕輕關上門。
“媽越來越膩你了。”秋梓瑤有些嫉妒地開口。
舟粲側目望着她,扯嘴微笑:“你該不會跟媽也爭風吃醋吧?”
這女人,思想太齷齪了!
“怎麼會?媽對你好,我也會對你好。”秋梓瑤星眸的眼裡閃出一股子情意,看在男人眼裡簡直就是致命的誘/惑。
舟粲偏過臉,冷哼一聲:“媽對我好,那是因爲我是她兒子,你對我好也只能是我的姐姐。”
別妄想別的,秋梓瑤,一把年紀了還那麼想不開。
“姐姐對弟弟好,天經地義。”秋梓瑤語調輕浮,眼神嫵媚,伸出手拍了拍舟粲的肩膀,笑着說:“瞧,你多幸福,在我們家有這麼多的女人愛着你。”
我呸!愛這個字也能這樣用!
“確實,我很幸福。”他不想多呆下去,秋梓瑤這個死女人,每一次見自己都會穿那麼性感的衣服,露出一大片的肌膚,大冬天的也不怕凍出風溼?
他轉身要走,秋梓瑤卻一個扭腳的動作,硬生生砸下來,他感覺後面的重力,沒有多想一個閃身,她沒有預料地掉在地上,碰的一聲。
“哎呀!”
這一聲絕對是真實感受,光裸的雙腿磕在光滑的拋光磚上,不疼是假的。舟粲本想不去管她,斜眼瞥見秋要文正在朝樓上來,急忙上前扶她。
“梓瑤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呀?”
“怎麼了?”秋要文剛剛走上來,見梓瑤跌在地上,舟粲伸手去扶她,微微蹙眉,上前來詢問。
“爸,我不小心摔了一腳。”秋梓瑤表現得楚楚可憐,在秋要文面前,她永遠是一個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好女兒。
“嚴重不嚴重?”秋要文關心地詢問。
“還好,我房裡有藥,讓粲扶我回去就行了。”她柔弱地望着父親請示。舟粲不情願地望向秋要文。
“粲,去幫你姐看看。”
‘你姐’已經說明秋要文是不希望他們之間有什麼複雜的關係的。
“好。”他不會在這個時候違逆,逃避就似乎在告訴秋要文他們之間有曖昧。再說,曖昧也不是他搞的,全是這個賤女人!
他狠狠瞪了秋梓瑤一眼,而她得意地揚眉,嘴角噙笑。
秋要文則推開房門,走進臥室。
關上門,他還在沉思剛纔看到的場景,總覺得舟粲和秋梓瑤之間怪怪的。良久,他才邁步走到牀邊,望着沉睡的妻子,一臉傷感。
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清醒過來?
推開門,秋梓瑤整個身子倒在了舟粲身上,害他只好後退,拉開距離。
“關門!”她命令,雙目滴溜溜地在舟粲身上來回巡視。
“看來你傷的不重,自己擦擦就好了。”
舟粲纔不會傻到真的給她擦傷,好像她也沒有怎麼受傷。
“粲,我腿疼,你看看。”她坐到牀上,斜身倒下,一手支撐着腦袋,一隻手輕撫着自己潔白的大腿,雙眸裡噴發出引誘。
這麼活色生香的畫面,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噴血,舟粲渾身顫抖,冷哼一聲轉身走出去,隨便帶上門。
秋梓瑤氣憤地抓起枕頭砸向關上的房門。
“少總,公關部王經理說百嘉公司的投資撤回了。”溫姐一邊沏茶一邊開口。
“撤回投資?”舟粲停下手裡的筆,劍眉倒豎,冷笑一聲。這個白嘉粱果然是一個記仇的人,他知道自己沒有把白詩婷出走的信息告訴他,還幫助白詩婷出走,生氣了,竟然會單方面撤回投資。
“影響很大嗎?”他低下頭,繼續簽署文件。
“這次項目,百嘉公司是大股。”溫姐把茶水放到舟粲面前,很職業地退後兩步,站穩。
“讓公關部繼續招商。”他淡淡說完,擡起頭,望着溫姐,突然問:“淡影公司那邊的戲投拍了嗎?”
戲?少總現在這麼關心影視?
“哪部?”
“好像叫什麼《莫愛》。”這麼讓人俗氣的名字竟然能通過?
“沒有,不過少總贊助淡影公司的錢已經打去了。”
“很好,我知道了,你去問一下,他們什麼時候開機,我過去看一下。”
溫姐一臉詫異,隨即明白了少總的用心,大概是因爲那個寧採伊吧!
“好的。”溫姐說完,轉身出去。
門剛關上又被打開,橋維維臉色很差地提着一個飯盒走進來,把飯盒碰地丟在舟粲面前,嚇了他一大跳。
“幹嘛你?”他瞥了她一眼,把飯盒推到一邊。
“我怎麼知道幹嘛?一大早就被我奶奶拉起來說要給你送飯,你看,飯到這裡都結冰了。”這麼冷的天,送什麼飯呀!
爺爺也真是的,鬍子一把了還玩浪漫?
舟粲這才注意到眼前的飯盒,詫異地張大嘴巴,打開飯盒看了看,果真都快凍成冰激凌了,問題是她不會用保溫持久一點的保溫盒嗎?
“你爺爺在教你做賢妻良母。”舟粲合上飯盒,不冷不熱地開口。
橋維維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望着自己修剪靚麗的指甲,哀嚎:“可憐了我的指甲,就這麼命喪黃泉了。”
“不會吧,你親自下廚?”舟粲驚訝地瞪圓了眼睛,望着一身粉紅裝束的橋維維,她今天打扮地特別清純靚麗,是刻意爲了他打扮的吧?
“可不,爺爺還站在一邊監督呢。”橋維維自己都沒有給自己做過飯,居然被逼着給他做飯,真是可惱!
“那這飯我要是不吃的話,是不是特別對不起你那指甲?”他好笑地望着橋維維,一種進入狀態的合作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