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鈺終究擰不過這些奴才,和拓跋宏一起先吃了飯,然後纔是那些奴才們吃。
可以說,這頓飯,吃得相當的不愉快!
原本熱熱鬧鬧的,卻吃得冷冷清清,還憋了一肚子氣。
原本看上起他沒擺什麼臭架子,沒想到擺的可不小呢,什麼尊卑有別,我呸,你那麼尊貴,來我冷宮幹嘛?我冷宮也招呼不起你這尊大佛!
吃過飯後,拓跋宏並沒有走的打算,詩鈺反而急了。
照下午拓跋宏的那個勢頭,可是對自己毛手毛腳的,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
要是晚上他不走了,睡在我的塌上……
額!翻個身就可以把我就地正法!
我是該反抗呢?還是不反抗?
根據本大小姐真正的內心走呢,哼哼,陷害了我,還來捉弄於我,還想叫姐來陪你睡?做夢去吧!姐還沒下賤到如此地步!
但是反抗吧,拓跋宏會弄死我的。得罪了拓跋宏,他有一千種置你於死地的方法,你還無力反駁。
要是不反抗呢,姐好不甘心啊,哎,這還真是傷腦筋啊!
拓跋宏坐在了詩鈺的塌上,伸出手,烤着火。
炭是銀骨炭,無煙、溫暖。拓跋宏看了看塌上的貂毛皮被當成了牀單,嗬,這小東西,還真會享受。
桌子上燃着一爐香,淡雅的清香,飄得到處都是!
詩鈺坐在離塌較遠的桌子旁,桌子救安放在窗戶底下,所以感覺有些冷。
該死!這貨坐了我的位置,搶了我的地盤,可我不敢去呀!
天空中飄飄灑灑的下起雪來,氣溫又冷了些。
大魏的冬天,雪總是比較多,氣溫也低。
此時此刻,最舒服的地方就是坐在火盆旁,伸出手,靜靜的享受着爐火的溫暖。就像此刻,拓跋宏這樣。
可詩鈺不敢過去,白天那情形,已經很顯而易見了。
詩鈺很是爲難。
我過去,豈不是羊入虎口,錯,姐是狼,他是龍,應該是狼入龍口,啃得連渣都不剩。
詩鈺正在爲難時,拓跋宏擡起頭來,看着詩鈺:“妙蓮,你不冷嗎?”
不冷個屁,你丫來試試,這麼冷的天,坐在窗戶底下吹涼風,這酸爽,誰試誰知道!
詩鈺心裡厭惡着,卻不敢表現出來,只是輕輕的搖搖頭,淡淡道:“不冷。”
拓跋宏換成手背烤着火,命令道:“過來。”
詩鈺癟癟嘴,走了過去。
拓跋宏伸出手,抓住了詩鈺的手,該死!這丫頭的手好涼!還說不冷,這是想把自己凍壞麼!
拓跋宏怒嗔道:“不冷?手怎麼這麼冰?還在那兒窗戶下吹風,當真嫌自己的病剛好,就想再鼻涕噴嚏一塊來?”
詩鈺低着頭,不說話。
這丫頭,還是這麼倔!
拓跋宏嘆了口氣,把詩鈺拉到自己的身邊坐着。
“放心吧,朕尊重你,朕不碰你,朕要你心甘情願的爲朕寬衣。來,烤會兒火。”
詩鈺坐在了拓跋宏旁邊,伸出了手,放在火盆上烤着。
銀骨炭燃點低,無明火,可將手放上去,好暖好暖。
拓跋宏真的是信守承諾,晚上雖然在詩鈺的榻上安睡,卻真的沒有碰詩鈺。
詩鈺睡在塌的裡邊,拓跋宏睡在塌的外邊。
兩人背對背,各懷心事。
拓跋宏連自己都不明白,爲何會如此的放縱她。
只是,他想來看看她而已,他擔心她吃不飽睡不暖,擔心冷宮侍衛難爲她,宮裡的各個管事剋扣她,擔心這麼冷的天,她一個人睡在冰冷的茅草堆上凍得瑟瑟發抖,擔心她各種各樣的悽悽慘慘慼戚。
然而,事實證明,他是多麼的多餘!
這丫頭,精着呢!根本不需要擔心她!
她幾乎把錦繡宮徹底的給搬來了,她還打通了御膳房的管事,給她送來了好吃的。
她住的這個冷宮,跟她原先的錦繡宮,又有什麼區別?
朕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忌憚?
畢竟,再來一個馮太后,朕可吃不消!
詩鈺背對着拓跋宏,心裡很不舒服!
原本還打算今晚去自己的眼線哪兒看看有什麼進展,查到什麼線索了,然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這下可好了,他留下來了,還睡在我的身邊,我的計劃不就泡湯了麼!詩鈺無奈的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白天我可什麼事都做不了啊,晚上又休息了這麼多天,病好了,他來了!
這不跟我做對麼!
再說,這裡是冷宮,你是皇上,你來這裡不合規矩啊!
詩鈺在鬱悶中渡過了一晚,拓跋宏倒是很守信用,說不碰詩鈺,就當真連身都沒翻過,就背對着詩鈺,睡了一晚。
這可苦了詩鈺了,一晚上都沒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天都還黑不隆冬的,拓跋宏就起牀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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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鈺鬆了一口氣,今晚總算可以出去了。
沒想到這個該死的拓跋宏,晚上又來了。只不過,這次,他吃了飯。看來,昨天的那頓飯,他也吃的不是很開心。
不過不來吃最好了,那天把這些下人嚇得夠嗆。
不過晚上睡覺的時候,拓跋宏依舊和昨天一樣,他睡在榻的外面,也是留了一半的位置給詩鈺,背同樣對着詩鈺。
第三天,也是如此,詩鈺按捺不住了。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出去!下毒案還等着我申冤呢!
打定主意後,詩鈺老老實實的開始睡覺,要養足了精神,纔有力氣出去拼。
睡了一覺,約莫感覺已經半夜一點過了,詩鈺醒了。
詩鈺輕輕的動了動身子,然後偷偷的瞟了瞟拓跋宏。
拓跋宏睡覺是不打呼的。此時,他一動不動,正甜甜的進入了夢鄉。
詩鈺緩緩的支起身子,動作極其輕柔,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拓跋宏吵醒了。
詩鈺拉開被子,小心的將身子撐了起來,然後伸出一條腿,屏住呼吸,慢慢慢慢的跨過拓跋宏,然後下了塌。
整個過程,輕柔、小心,還要不停瞟着拓跋宏,生怕他突然醒了。
而拓跋宏,依舊睡得很沉。
詩鈺鬆了口氣,躡手躡腳的拿了件衣服穿在身上。又選了一個非常暖和的貂皮披風披在了身上,詩鈺得意的笑了一笑,衝着拓跋宏吐吐舌頭,又翻了個白眼。
姐走了,你就慢慢的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