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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瑞的快速到來,不僅讓秦芳意外也讓公主有些意外,所以當南宮瑞來到跟前,秦芳行禮被免禮後,她就直剌剌地問了出來:“皇兄不是要過會兒纔過來嘛,怎得這麼快?”
“還不是擔心你的傷口,朕才趁着惠郡主給你複診之時趕過來了解一下嘛。”南宮瑞倒是答的利索,顯然早已想好說辭,只是秦芳不信,公主也並不領情:“這樣啊,那皇兄只要差個黃門來問就是了,何必親自前來!”
“嘿,身爲兄長的掛心着你來看看,你怎麼還嫌棄上了?”南宮瑞說着伸手點了一下自家妹子的鼻子,責怪着她不識好歹。
“我不是嫌棄,我只是……”南宮纓瑜一臉的尷尬:“不想皇兄你看着我那,難看的樣子,所以,皇兄你還是快回去吧!”
南宮纓瑜收了傷雖有所注意,可到底還是個一根筋的人,說着話呢就擡手去推身邊的南宮瑞,顯然是撒嬌使性兒已成自然,只是她此刻還在恢復期呢,最忌諱的就如如此的用力,當即驚的身邊的秦芳一面說着不可,就一面趕緊擡手的抓住了公主的手臂,阻止她使力。
“公主,開顱手術的恢復期裡絕不能如此用力的,這樣會增加顱內壓,可能會讓癒合的血管爆裂,造成新的出血!您難道還想再出事?”秦芳一臉嚴肅的喝止不說,更是口吻帶有責備之氣,畢竟這些她早先就是交代過的。
南宮纓瑜脣角不自然的抽了一下,沒有出聲。用無聲的沉默算是表示接受了責備。而秦芳則是不客氣的轉頭看向了南宮瑞:“皇上!您關心公主的情誼叫卿歡感動。但公主特別介意您看到她的創口,而卿歡現在又要給公主檢查創口,您看……您是不是先……”
秦芳話沒說下去,手卻已經伸向一邊的園林之地,擺明了是請他先到一邊兒待着,別這裡礙事。
她的話讓包括公主在您的人都驚訝不已的看着她,畢竟帝王乃九五之尊,自古只有低讓尊。什麼時候有尊讓低來着?
不過,南宮瑞卻似乎並沒計較她這不合乎規矩的邀約,反而是瞭然的點點頭:“哦,好,爲了讓公主能好好看傷口,朕就先到這公主苑的園林裡轉轉好了,惠郡主,你複診結束後,就到園林中來給朕回話吧!”
南宮瑞冠冕堂皇的開口,秦芳也只能應聲。當下南宮瑞往園林而去,秦芳也就趕緊的給公主查看。
傷口的狀態還算好。畢竟用了抗生素的身體,細菌感染的可能性會降低許多,秦芳瞧看後便親自爲她重新換藥,當然也在這換藥中,看似隨意的言語到:“公主如今恢復的不錯,這可真是萬幸之事,那日裡您摔在卿王府上,可把卿歡給嚇壞了,只是,時至今日,卿歡有一處不解,想跟公主您討個答案。”
“你要問什麼?”
“卿歡想知道,公主那日裡縱馬入府,那般的急切,不知是有什麼急事要找卿歡啊?”
秦芳是故意的,縱然公主的到來很是突然,但那日裡公主叫囂的話語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地,她完全明白公主喜歡上了蒼蘊,因此聽到風言風語纔會激動的上門來找她算賬,而現在她之所以要明知故問,就是她得借公主去引出太后來。
南宮瓔珞一聽秦芳所問,臉上就顯出驚訝之色來,顯然是沒有意料到對方竟然還敢來問?
她可是因爲生氣才找上門的,結果就在卿王府上出了事,不但撞破了頭,還被人家做了個什麼手術弄得如此見不得人。
彼時她真得氣惱不已,可是人做了手術,虛弱的難以動彈,卻不妨礙耳中聽別人言語,從張太醫到身邊的丫頭太監,各個都是感激着這位惠郡主的出手--因爲若然不是被這位給就好的話,她恐怕已經香消玉殞,而那些太醫啊,下人啊,也自是沒有活命的可能。
所以她心裡儘管一肚子的不舒服,卻也是明白人家是救了自己的人,因而她無法對惠郡主斥責吵架,便只好在那位來時,就裝昏不語,免得彼此間尷尬。
但是儘管她內心明白人家是恩人,卻不代表她會和惠郡主之間和睦友愛,一想到她人得到了蒼公子的掛念,訴情,便是心中厭惡難受,是以她才極爲不待見這位,可她已經盡力壓着不讓自己去找她算賬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倒過來問她?
立時就不悅而言:“惠郡主就別給本宮裝傻了好不好?”
“公主爲何這麼說,卿歡真的不知。”她就裝傻。
“你!這個時候了你還裝?你明明可以嫁給我皇兄,成爲太子妃,更成爲今日之皇后的,可你卻偏偏不知自愛與檢點,竟與蒼公子花前月下私相授受,結果你身敗名裂,被我皇兄退婚不說,還讓蒼公子爲你聲名受累!我如今看你出手救我,一直容忍不言,你竟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裝着以前那副溫順怯弱的模樣?你,你還真是讓人討厭!”
“公主憑什麼說我和蒼公子花前月下?難道您看見了?”包紮完傷口的秦芳說着退後一步立在公主面前,一臉詢問之態的看着她。
“母后說的啊,說在殿前蒼公子親口承認的,說他和,和你……哎呀!他怎麼就看上了你!”南宮纓瑜說着嘟了嘴,表情倒是毫不遮掩的懊惱與不快。
“公主啊公主,我卿歡好歹也是卿王府嫡女,自幼更因與太子有婚約,而深諳禮儀規矩,怎敢越矩胡來呢?那不過是我莫名遭人陷害,不但自身名節難保,還累皇室名聲受損,不得以之下,蒼公子才站出來如此言語,好讓皇上自摘乾淨,我被全部的罵名啊!”秦芳說着嘆了一口氣,全然一副委屈之態。
“啊?那你的意思是,你和蒼公子之間根本沒有好上這回事?”南宮纓瑜的眼裡立時有了興奮的期待之色,然秦芳卻是咬着脣不答。
“你倒是說話啊!你們到底好沒好?”
秦芳看着南宮纓瑜急切的樣子,這才柔聲說到:“彼時都不熟識的,何來好與不好的?而今嘛……”
“而今什麼?”
“而今卻是難說了,蒼公子有才華,又一表人才,也許我會動心也說不定……”
“喂,你不能喜歡他!”
“爲什麼不能?”秦芳立時臉上做出一份不悅的表情:“難不成因爲皇上他忽然回心轉意要和我一同共享花燈晚宴,還要我做花燈的,我就得回頭嗎?我可是和他之間斷了婚約的,更是在大婚之日就因此而身敗名裂的,我可不會傻到再去沾染皇室名聲,我啊!還不如和蒼公子看看有沒有可能來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