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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芳說要給猴子請如來佛,是因爲她想到了專門能收拾南宮瑞的人--太后盛嵐珠。
雖然她也見到太后被南宮瑞幾次壓住,不得不停了和自己斗的行動,但那也是爲了南宮瑞手裡的江山着想。
畢竟大局爲重嘛,太后這當媽的,自然只有忍耐成全的份兒不是?
可是現在,皇上不好好地操心他的偉業,竟然邀請她去花燈節一起吃晚飯,外加還得讓她準備花燈,這種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就是又挖坑來準備整她的舉動,秦芳焉能不防?
只是到底是他腦殘呢,還是坑自己,她現在根本斷定不了,所以太后即是化解的招,也是一塊試刀石。
爲什麼這麼說?倘若這是太子坑她,太后必然參與其中,就算沒參與,事後知道了,也會恨不得摻合上一腳的,所以如果她請不動太后壓制,又或者太后玩得更大,那都是證明了南宮瑞沒按好心,彼時她再想辦法讓自己去不了就是了。
但,如果,真的是南宮瑞腦抽的要和自己過花燈節,那麼太后自然會站出來攔着的,開玩笑,太后對卿家的恨意是絕對不會接受自家兒子發花癡到吃回頭草的。
所以秦芳她果斷的決定要請出太后來,至少不能讓南宮瑞這麼腦殘的纏着自己。
哪怕身爲女人能讓這種先前不識貨的混蛋回頭,算是一件開心事,但她秦芳纔不稀罕呢!更甚至,她希冀着在知道卿嶽安全後。自己就在離開前再給南宮瑞在南昭生出點事來---總之。她是個堅決不吃虧的女人。先前南宮瑞害她丟臉失血做大牢的,她不找回點場子來,可是會很不舒服哦!
於是秦芳對南宮瑞可是很不屑的,而現在如此的乖順着不與她生事,也不過是想安安然然的混到瑜叔傳來好消息着。
當下裡,秦芳有了決定,自然是馬不停蹄的跑去準備東西,而後便堂而皇之的進宮了。
……
“什麼?惠郡主要來給本宮瞧病?”扶着身邊宮女正在殿前的遊廊裡慢慢挪步的公主南宮纓瑜一聽到下人來報。臉上立時充滿着驚色與厭色:“不是現在都是張太醫給本宮續診的嗎?怎麼她又來了?”
“殿下,這個奴才不大清楚,是惠郡主到宮門前報的項,說是今天得進來瞧瞧您恢復的如何,免得留下什麼遺症,未來再度不適……”
“本宮現在好的很,用不着她瞧,叫她回去吧!”南宮纓瑜當即表示拒絕,可太監聞言卻沒走,反而躬身回答得不急不躁:“殿下。您還是瞧瞧的好,皇上一直擔憂您的身體。聽得惠郡主入宮爲您複診,當即準了,叫着她來的,還說他跟前的事兒忙完了,也會過來瞧看的。”
南宮纓瑜一聽太監這麼說,兩隻眼裡全然是無奈加煩躁,她極其不樂意的哼唧到:“既如此,那就傳她進來吧!”
太監當下便是應聲出去傳話,兩邊相扶的宮女則是把她趕緊地扶到了走廊裡擺好的躺椅中,伺候着她歇下。
很快,秦芳就跟着太監到了跟前,衝她行了禮。
“不知惠郡主是要怎麼給本宮複診?”南宮纓瑜是一邊問一邊自覺的擡了手放在了扶手上,顯然以爲她是要請脈的。
“分兩部分,一是看下手術的創口恢復的如何,二來嘛還得看一下公主最近的身體情況。”秦芳說着看到了公主腦袋上纏着的華麗錦緞,隨即蹙了眉:“公主,您那可是手術的創口,這天雖然已經進入夏末,夜裡也已經開始涼爽,但白日裡還是很熱的,您那手術的創口處已經纏裹着一塊疊過的白布,再纏着白布,想來已經很是焐着了,如今的,您又裹上這如此厚重的錦緞,只怕創口……”
“夠了!”公主在秦芳的言語裡,早已目色見恨見怨的,眼見她竟要提到自己的傷心處,立時激動地出聲喝到:“卿歡,你少張口閉口的拿傷口說事,本宮若不拿錦緞裹着,難不成,要,要頂着沒頭髮的腦袋,招人嘲笑不成?”
秦芳聞言無奈地抿了一下脣,她不是不知道古人重這些,可是開顱手術爲何要備皮?並非只是爲了好做手術那麼簡單,更重要的目的是減少感染的渠道,避免併發症的高發,而自己當時已經很有心的只是刮掉了手術部位的頭髮而已,日後只好傷口好了,她把周遭紮起來,絕對是看不見的,只是那也是必須等到傷口徹底好了才行啊!
“公主,您覺得是您的命重要,還是此時的外形重要?”
“都重要!”公主扭了頭,略有些不待見的回答。
“大半個月前,一個太醫的不潔疏忽,就讓您差一點出事,彼時您昏迷之時,皇上太后爲您着急而擔憂,下令於卿歡,若治不好您,就得爲您陪葬,而之後您好了,但太醫院乃至您身邊,都有人因此而喪命,這又是爲何?就是爲了讓您身邊的人明白,不可大意,不可疏忽,不可讓您再出事!公主您此時覺得外形和生命一樣重要,可卿歡相信,在其他人的眼裡,您的命絕對比您的外形重要!”
“所以你說這些,就是要本宮以後被人恥笑嗎?”
“她們沒人敢恥笑您的!”秦芳說着看向公主身邊的人:“因爲您的命關聯着她們的命,倘若公主因爲一時的美感而讓傷口焐熱腐爛,將來若再出點什麼事,只怕她們的小命都不保了呢!”
這話一出來,公主身邊伺候的人個個臉有不安,幾乎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公主頭上裹着的錦緞,那眼神裡透露的情緒,顯然是懼怕公主出事的。
“公主殿下心地善良,想來是不會想讓身邊的丫頭們被仗斃的,對嗎?”秦芳特意提到了仗斃這個詞,這下不僅僅是那些伺候的人,就連南宮纓瑜自己都縮了一下脖子,顯然那小環之死已經讓宮中的人見識到了帝王之怒,而前些日子譚太醫之子譚術更被毒酒賜死,也證明了皇上絕對不會因爲公主無事就會原諒有過失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後不纏着了!”大約是心底裡已經充斥了無奈,南宮纓瑜連高高在上的自稱也懶得用了,只說着把手伸給秦芳,示意她趕緊請脈。
可秦芳沒理會她的手,而是伸手從袖袋裡拿出了一雙手套,隨即對她說到:“請公主取下頭上的錦緞,讓卿歡先看看您的創口情況,之後,再給您……”
“皇上駕到!”一句突然的太監宣嗓打斷了秦芳的言語,她下意識的看向了苑口,便見一抹金燦燦往這邊來,當即不由的心中腹誹:不是要等會兒纔來嘛,這位過來的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