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從來就不喜歡這些臺灣本土人,尤其是波田支隊的這些臺灣人,這些李登輝式的臺灣人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成中國人!在他們心裡,自己就是日本人!後世鬧臺獨的傢伙,都是這些經過日本奴化的臺灣人!假如後世的中國不強大,日本要重新佔領臺灣,那些“阿土伯”們肯定會舉雙手雙腳贊成把臺灣併入日本!
波田支隊的士兵雖然是臺灣人組成,可是他們是在日本接受的訓練,他們就是一羣不折不扣的日軍!他們對中國人,比日本人對中國人還殘忍!
岡村寧次回憶錄:“波田支隊,堪稱華中派遣軍的尖刀部隊,是皇軍精英之花!”
打掃戰場的戰士們不時向殘餘的敵人補槍,也不管是臺灣人還是日本人,只要發現還有一口氣的,就在腦門上補上一顆子彈。
“旅座!鬼子援軍要來了!我們發現大約有一個步兵聯隊和一個炮兵聯隊正向我們安慶城趕來!”一名擔任偵察任務的特種兵前來向肖柏彙報。
肖柏果斷下令:“我們沒有必要和敵人死磕!敵人的第二步兵聯隊已經遭到我們重創,我們已經達到預期目的了!撤!”
趁着連綿的陰雨未停,肖柏帶上戰士們在朦朦雨霧中撤出安慶城。他心裡十分清楚,臺灣第二步兵聯隊遭到重創之後,負責搶奪安慶機場的臺灣第一步兵聯隊勢必會趕來安慶城內增援!這樣安慶機場敵人的兵力就會虛弱!自己可以趁機帶兵攻下安慶機場,殲滅被留在那裡的鬼子,並破壞機場。
安慶城不小,日軍僅僅憑藉一個步兵聯隊,根本無法控制住全城。於是肖柏帶隊,利用雨霧的掩護從幾乎沒有日軍把守的北面城溜出城去。
事實上,日本人也不是沒有想過把所有城門都堵死,可是他們堵門的軍隊總是遭到不知道從哪裡射來的冷槍打擊,死了不少日軍士兵後,高橋良大佐再也不敢讓手下精銳的“帝國勇士”去冒那個險。
爲了迷惑敵人,肖柏在城外留下一支小規模的特種兵部隊,一旦敵人發現城內已經空無一人的時候,他們必定會轉向機場。這個時候,埋伏在城外的特種兵部隊就能趁機開槍吸引敵人,把敵人往反方向引去。
日軍波田支隊支隊長波田重一根本就沒有料到,肖柏對他們的戰略戰術計劃安排全部瞭如指掌!
這其實就是肖柏從後世來的緣故,他利用後世的知識做了弊。打這樣的仗,就好像玩帝國時代,突襲這類的電腦遊戲,輸入了打開迷霧的作弊密碼,結果對手的一舉一動自己完全瞭如指掌,而自己的一舉一動對手卻茫然不知。
只因爲這一段歷史過於屈辱,在後世作爲一名優秀的特種兵,自然對這段歷史可以說是背得滾瓜爛熟。
因爲偵察兵的引導,隊伍向安慶機場進擊時恰好避開向安慶趕來的臺灣第一步兵聯隊的隊伍,兩支隊伍從不同的道路上錯過,日本人沒有發現有一支中國軍隊正在向安慶機場的方向趕去。
隊伍冒着瓢潑大雨一路向安慶機場進發,在半路上,透過厚厚的雨幕,肖柏突然發現田野間和山邊橫七豎八躺着不計其數穿着藍灰色軍裝的屍體,破破爛爛的老式步槍丟在一邊,田坎之間流動的流水都已經被染成血紅。
“川軍,可憐的川軍!他們潰退了,又碰到如此兇惡的敵人,又哪裡是對手!”肖柏感嘆了一聲。
但是他沒有下令讓戰士們停下腳步去掩埋川軍士兵的屍體,無論從時間上還是從人手上都不允許他這樣做!因爲他的部隊是從敵人的空隙之間趕路,趁着敵人調動的時間差準備對機場發動偷襲戰,又哪裡能夠顧得上那些犧牲的川軍呢!
隊伍從川軍的屍體堆中過去,根本沒有找到一名還有一口氣的傷兵。看樣子,鬼子是檢查過屍體,發現還有一口氣的都被他們補了刺刀。
“旅長,他們也是中國人,我們是不是……”第一營營長何濤有些於心不忍,他試探的問了句。
“不行!我們的目標是安慶機場!如果時間耽擱了,鬼子發現我們的計劃那一切都晚了!有時候小不忍則亂大謀!”
隊伍馬不停蹄冒着瓢盆大雨向安慶機場的方向趕去,趕到機場外圍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雨也剛好停了。
安慶機場是關係到武漢大會戰的一個關鍵的機場,蔣介石一再交代楊森萬一守不住安慶,就必須毀掉安慶機場,結果楊森留守在機場的部隊遭到日本臺灣第一步兵聯隊襲擊,機場內的川軍士兵很快就被擊潰,機場完好無損落入日本人手裡。
根據肖柏的判斷,日軍留守機場的兵力不會超過兩個中隊。但是如果貿然發動強攻,就兩個中隊的鬼子,都能給自己的部隊帶來不小的傷亡!對於肖柏來說,自己手中每一名戰士的生命都是寶貴的,他不會讓任何一位戰士做無謂的犧牲!
儘管楊森部隊沒有毀掉機場,但是機場內的電力設備和探照燈已經全部被川軍破壞,天色黑下來之後,整個機場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被日軍佔領的兵營內亮着微弱的蠟燭光。這樣的條件剛好是奇襲的最好時機!
其實,波田重一中將認爲在安慶機場留下兩個中隊已經足夠用,因爲他判斷戰鬥力最強悍的中央軍是在安慶城內,城外是潰敗的雜牌軍,憑藉雜牌軍的實力,就算是來一兩個軍要攻下兩個中隊駐守的機場,都不是一件易事!而且留守機場的日軍也有電臺,一旦有風吹草動,波田支隊和海軍陸戰隊隨時可以趕去增援。
天色暗下來,剛剛趕到安慶城內的臺灣第一步兵聯隊的日軍才發現,就在下午還在發生激戰的安慶城居然已經空無一人!曾經給他們的第二步兵聯隊帶來重大傷亡的中國軍隊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該死的支那精銳部隊會不會去襲擊我們機場去了?”突然間,臺灣第一步兵聯隊聯隊長佐藤要大佐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向波田中將彙報此事的時候,突然城外響起幾聲槍聲。
佐藤要看到一名慌慌張張跑進來的士兵,他劈頭就問:“怎麼一回事?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大佐先生閣下!我們在城頭的哨兵遭到冷槍襲擊!襲擊者是從城外開的槍!”
“沒有人去追趕他們嗎?”
“有!有一個大隊已經追過去了!”
“全體都有!我們過去看看!”佐藤要下了命令。
日軍向北門外追出去,出了北門外,佐藤要才惱怒的發現自己追趕中國軍隊的那個大隊一路上丟下橫七豎八的屍體,北面山區中還不時響起步槍和機槍的聲音,其中還夾雜着幾聲地雷爆炸聲。
看到損失慘重的日軍,佐藤要氣得暴跳如雷,他拔出指揮刀向前一指:“八嘎!該死的支那人!他們向山裡跑了!追上他們!”
日軍向山裡追去,可是他們不僅逮不到前方的中國官兵,反而遭到冷槍打擊,機槍掃射,地雷炸,還有人掉進機關。
事實上,前方誘敵的隊伍人數並不多,只有一百多人,其中有六名狙擊手和十四名特種兵戰士,其餘的是機槍手和一批老兵。雖然人數不多,但是武器精良,他們手裡有六支97式狙擊步槍、十二挺96式輕機槍、八挺捷克輕機槍、四挺勃朗寧m1919機槍和二十支勃朗寧m1918自動步槍。
這支裝備精良的小分隊火力十分強盛,就聽那機槍聲的密集程度,任何一名日軍指揮官都會認爲自己前方的中國軍隊的實力至少有一個團的中央軍!
敵人距離遠,就由狙擊手對追來的敵人進行遠距離狙殺,再配上老兵手裡的春田步槍精確點射;當敵人衝近了,輕重機槍和自動步槍向敵人潑灑彈雨,然後再用交替火力掩護法撤退。
眼看着日軍就要追上來,又有地雷和機關在伺候他們。
特別是遠距離的狙殺,令日軍心驚膽顫,每一聲槍聲響起,都有一名日軍士兵被拉回天照大神的懷抱。
天色已經全部暗下來,佐藤要發現繼續追趕也是徒勞無功,他不得不下令放棄追擊,帶上六十多具屍體,擡着四十多名傷兵垂頭喪氣返回安慶城。
而就在此時,肖柏的主力部隊已經開始向安慶機場發起一場襲擊戰。
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後,肖柏已經做好了佈置:他讓大部隊埋伏在機場外圍,而他自己卻帶着幾名特種兵戰士悄悄摸向機場。
機場內的供電尚未恢復,陰雨天的夜晚四下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夏季的夜晚,田野中蛙聲響個不停,嘈雜的聲音更容易掩蓋腳步聲。
肖柏悄悄摸向一名日軍哨兵的時候,那個可憐的臺灣人根本就沒有想到危險正在一步步逼近自己,他還在和另外一名日軍哨兵用閩南話談心。
“阿水,也不知道我們何時可以回家。”
“應該是快了吧,拿下武漢我們就能回去。”
“大陸仔打仗不行,不要說日本人,就是我們一個打他們十個都沒問題!”
就在此時,突然肖柏和另外一名戰士從黑暗中跳起來,他們一人按住一名日軍哨兵。肖柏扭住那個臺灣人的腦袋,一把扭斷了他的脖子。
而另外一名戰士捂住臺灣人的嘴巴,一把鋒利的尖刀刺入臺灣人的心窩,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