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m2重機槍發出沉悶的咆哮聲,機槍子彈向那些剛剛爬上屋頂還來不及喘氣的日本人劈頭蓋腦飛去。
12.7毫米子彈如同炸開窩的馬蜂一樣鑽入敵羣中,高平兩用機槍子彈所到之處掀起一陣血雨腥風,被這種重機槍子彈擊中的日本人和臺灣人不是被當場攔腰斬成兩截,就是被子彈打斷手腳,或者被打沒了腦袋。
“啊!”一名日軍士兵親眼看着自己的曹長被腰斬,兩條腿還留在木梯上,上半截的身體卻已經趴在屋頂,腸子和內臟流了滿屋頂都是,曹長握着指揮刀的手還在抽搐。
那名日軍士兵其實是臺灣人,他見到這樣場面,當場嚇得暈了過去,一骨碌從屋頂上滾了下去。
雨霧中不斷射來的高平兩用機槍子彈不僅大量殺傷了日軍,而且給他們的心理造成極大的恐慌。日本人從來沒有見過能把人攔腰打成兩截的槍,他們沒有想到肖柏是把高射機槍放平了打。其實日軍也有高射機槍,他們有92式13毫米的高射機槍,只不過那時候的日本人還沒有想過高射機槍可以放平打人。
石塔上,重機槍手操着機槍拼命揮灑彈雨,子彈殼掉落在石板上,重機槍吐出一條條修長的火舌。
日本人在街道上,又被屋頂的火力壓制,他們好容易爬上屋頂,卻被遠處高塔上強大的高平兩用重機槍火力打擊。
高平兩用機槍射程遠,可憐的波田支隊和海軍陸戰隊連石塔都無法靠近,因爲石塔上的機槍陣地並非孤立無援,在塔下面還有多個火力點。有一個日軍中隊試圖向石塔發起攻擊,卻被周圍佈置的機槍火力點無情的掃了回去。
被包圍的那個日軍中隊即將面臨覆滅的命運,四面八方屋頂上出現的戰士們居高臨下向日軍發起猛烈的攻擊;從附近街區趕來的衝鋒槍手向敵人的側面和後面猛烈射擊,擲彈筒榴彈和手榴彈不斷落在日軍人羣中。
儘管這個中隊是以臺灣人爲主,可是這些從小就在日本人統治下長大的臺灣人從來就把自己當成了日本人,這些臺灣人的戰鬥力也不算太差,雖然不如日本人,但也比朝鮮人的戰鬥力要強悍得多。
可是這些臺灣人即使戰鬥力再強,也無法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組織有效的反擊,他們的頑抗只能遭致更大的傷亡。
增援的日軍部隊被堵住,巷戰中,日本人的艦炮、山炮、步兵炮都無法發揮作用,這讓以重武器方面佔了極大優勢的日本人有勁使不上,就好像用拳頭去砸螞蟻,不僅砸不死螞蟻,反而把自己的拳頭打得鮮血淋淋。
被打援部隊堵住的日本人屋頂又上不去,街區又衝不過去。日本人企圖迂迴,可是安慶城內被“改建”得和地圖上完全不同,不熟悉地形的日本人憑藉地圖只能一次次闖入死衚衕裡被機槍和衝鋒槍掃了回去。
裝備有mp34衝鋒槍的日本海軍陸戰隊員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日本人本來就不擅長使用衝鋒槍,而且海軍陸戰隊的衝鋒槍手還遭到狙擊手的優先照顧,從四面八方射出的子彈不斷把日本海軍陸戰隊員送去見了天照大神。
喪心病狂的日本人動用了毒氣彈向打援的部隊發起瘋狂進攻,但是肖柏早就預料到了日本人的這一手,而且在雨天中,毒氣彈的效果也打了折扣。
打援部隊的戰士們用毛巾捂住嘴巴,繼續向敵人猛烈射擊,把試圖救出那個中隊的敵人增援部隊阻攔在包圍圈之外。
高橋良大佐沒有想到,他們擊敗了川軍進入安慶城內,在裡面卻碰到了強有力的抵抗!激烈的巷戰已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日軍除了在城內留下一地的屍體外,連一點好處都沒有得到!
“給我接波田將軍!我要求增援!”高橋良吼叫起來。
撥通了支隊長波田重一中將的電話之後,高橋良大佐在電話裡說:“報告波田將軍閣下!我們在城內遭遇的不是支那雜牌軍!他們和剛剛我們擊潰的那些支那軍穿的衣服不一樣!他們穿的是黃褐色中央軍軍裝,而不是藍灰色雜牌軍的軍裝!那些支那人裝備有大量自動武器,槍法準,我們損失很大!”
波田重一中將接到高橋良大佐的求援電話,他馬上就向不久前剛剛攻克了安慶機場的臺灣第一步兵聯隊下令:“佐藤君!高橋君在城內遭到抵抗!你火速帶領第一步兵聯隊趕來安慶城內!”
得到了命令的佐藤要大佐連忙帶着剛剛奪取了安慶機場的臺灣第一步兵聯隊,在中島要吉中佐的臺灣炮兵聯隊伴隨下,殺氣騰騰向安慶城內殺去。
原來,日軍攻擊安慶城的是臺灣第二步兵聯隊,而臺灣第一步兵聯隊攻擊的目標是安慶機場。楊森在機場的守軍只經過一夜,就丟掉機場潰敗。
佐藤要大佐和中島要吉大佐帶着六千多日軍向安慶城殺去,半路上卻碰到了從安慶城內敗退下來的一部分川軍。
就連穿黃褐色軍裝的中國中央軍都沒有被日本人看在眼裡,更何況這些穿着藍灰色軍裝的雜牌軍?
遭遇戰剛剛一打響,從安慶城內潰敗出來的川軍就被臺灣第一步兵聯隊的日軍衝得七零八落,川軍丟下滿地的屍體向懷寧縣城方向潰敗逃去。
佐藤要大佐爲了趕去安慶大城,他也沒有下令追擊潰敗的川軍,卻是拔出指揮刀向安慶城的方向一指:“目標安慶城!”
可是雨天路滑,日本人沉重的軍靴踩在泥濘的道路上簡直是寸步難行。而且肖柏還早早就留了一手:他派出特種兵部隊和狙擊連的部分兵力,在路上騷擾阻擊日軍趕來增援的臺灣第一步兵聯隊。
剛剛從機場得勝,又同川軍的遭遇戰中打了一個大勝仗的臺灣第一步兵聯隊的日軍原本是士氣高昂,誰知他們向安慶城進擊的時候,卻一路上遭到冷槍射擊,不時還有人踩到地雷和機關。
“八嘎!該死的支那人!就不敢正面和我們對決!”看着一路上連續死掉的士兵,臺灣第一步兵聯隊聯隊長佐藤要大佐暴跳如雷。
被包圍的日軍久久等不到增援的軍隊,絕望的日本人和臺灣人不得不發起最後的衝擊,企圖衝出包圍圈。
日軍的突圍戰被後面圍過來的衝鋒槍手和自動步槍手堵死在狹窄的街區中,自動火器射出的子彈夾雜在暴雨中向敵人射去,試圖突圍的日本人和臺灣人被打死幾十個,而堵路的戰士只傷亡了五人。
“八勾”一聲槍響,肖柏擊斃了一名鬼子中尉軍官。隨後他大手一揮,第一營和警衛營兩個營的戰士對被包圍的日軍展開了最後的殲滅戰。
“旅座,您怎麼也出來了?”一名戰士看到肖柏揹着一支湯姆遜衝鋒槍衝出來,他覺得很詫異的問了句。
“我得親自殲滅這個中隊!”肖柏答道。說完,他端起衝鋒槍帶着戰士們向敵羣撲去。
警衛營和第一營的戰士們從四面八方圍了上去,向壓縮在狹窄街區中的這個中隊發起最後的攻擊。
一個日軍士兵扣動扳機,擊中一名衝過去的中國士兵。還沒有等到那個鬼子拉動槍栓再次射擊,肖柏手裡的衝鋒槍一個短點射,就把那個日軍撂倒。
十多名擠成一團的日軍士兵剛剛轉過來,就被瓢盆暴雨一樣潑灑來的子彈打得接二連三倒在雨水中。
波田支隊的日軍三八式步槍在巷戰中明顯火力不足,打一槍拉一下槍栓的步槍和衝鋒槍在近戰中對射,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絕望的日軍士兵看着衝近的中國士兵,他們紛紛退掉子彈準備拼刺刀,可是手持衝鋒槍的中國士兵劈頭蓋腦就是一陣彈雨,把這些拼刺技術高明的日軍接連撂倒在血水中。
一名揮舞着指揮刀向肖柏撲過來的日軍少尉軍官還沒有靠近,就被肖柏身邊兩名警衛戰士打成馬蜂窩,他不甘心的睜大眼睛倒在被血染紅的雨水中。
經過二十分鐘的激戰,這個中隊的日軍就被全部殲滅,而第一營僅傷亡了八人,警衛營傷亡了七人。
“打掃戰場!發現活的敵人全部殺死!”肖柏冷酷的下了命令。
戰士們開始打掃戰場,日軍屍體上的武器彈藥和有用的東西都被搜走,戰士們向那些還沒有斷氣的日軍士兵腦門上補槍,把這些日軍一個個擊斃。
“別殺我!求求你們別殺我!我不是日本人啊!”一聲帶有濃厚閩南口音的普通話傳入肖柏耳中。
“旅長,殺不殺他?他是中國人。”一名戰士把一個死狗一樣軟癱在地上的日本兵拖到肖柏的面前。
“臺灣人?”肖柏盯住那個日本兵的眼睛問道。
“是的!長官不要殺我啊!”日本兵把頭磕得猶如雞啄米一樣。
肖柏搖了搖頭:“你們這些臺灣當地人太讓我失望了!當年臺灣英雄徐驤的抗日精神都哪裡去了!現在你們甘願把自己當成日本人?”
“長官,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給日本人幹事了!”
“那下輩子再好好做人吧!”說完,肖柏拔出手槍“啪”一槍在這名日本兵腦門上留下一個血窟窿。
“旅長,他是臺灣人,不是日本人啊!幹嗎殺他?”一名戰士問道。
“這些臺灣人和日本人有什麼區別!他們幾十年來受到日本奴化教育!早就把自己當成日本人了!不殺他們還留着這些傢伙禍害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