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蕭漠不是一個人前往河套的,隨行的還有瑤池玉宮的聖蘭心和名劍山莊的楚憐風二人。(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至於清風另一武林大派煙雨凝花宮,由於掌門人若雨寒梅戰死,新掌門冷若星忙於整合門派內部勢力,並沒有親自前往。不過張月婉乃是冷若性的師妹,有她在河套,煙雨凝花宮也不算失禮。
神州武盟的副盟主蕭都也來了。本來焦仲信準備親自前來的,結果前段時間他在幽雲十六州鬧的太過厲害,結果招來了塞外第一高手耶律滄浪,兩人武功不分伯仲,但幽雲十六州畢竟是東北三國的地盤,焦仲信最後雖然憑藉着自己的霸王槍殺出了一條血路,不過也是身受重傷,十天半月恐怕都動彈不得,因此特地囑託蕭都前往河套。蕭都和信刻的關係不錯,而神州武盟和河套也頗爲相得,蕭都親自前來也說得過去。
“秦川李世子、淮水張濟危將軍、瑤池玉宮聖蘭心仙子、名劍山莊楚少莊主以及神州武盟的蕭盟主,你們務必好好接待,這些都是我們河套的朋友,這些年來我們河套征戰天下,他們沒有少幫我們的忙,絕對不能讓我們的朋友受到冷落。”知道前來的隊伍如此龐大之後,駱祥千叮萬囑的對着負責迎接貴賓的定州知府何福說道。
何福乃是定州的父母官,又是昊天最早的部下,這次接洽賓客的事情自然是由他負責。
“姐夫放心,我早已經安排妥當。對了,柔然使團也快到了,出使的人是柔然名將錫爾江流。他是銀鈴公主的舅父,在柔然族內頗有權勢。你看我們該讓誰前去迎接了?”何福苦惱的問道。
駱祥捏了一下額下的長鬚,想了想說道:“這倒是一個問題。雖然我們雙方是敵對狀態,但錫爾江流畢竟是黛絲兒的舅父。而且對方是送着嫁妝前來,我們可不能落了面子。嗯,你去給主公說一聲,就說請春劍賞將軍代爲接待。他長期呆在嘉峪關,和柔然經常打交道,他比較合適。”
何福繼續問道:“西域六國的使團已經渡過望津渡口,最遲明天就要到達,你看該如何應對他們?”
駱祥冷冷一笑:“他們來就來,我們河套也不怕多添他們的幾張嘴。他們既然不是來送賀禮的,那麼先扔到一邊,就說我們河套忙於將士們的婚禮,暫時挪不出手來,請他們稍等一下。”
何福會意。西域六國和李蕭漠等人不同,後者乃是河套的朋友,河套自然要無微不至的照顧,至於他們這種牆頭草,河套可沒什麼好臉色。當然,說西域六國是牆頭草也是不對的,他們多少還是有些骨氣。不過若非如此,他們也休想進入嘉峪關的大門。
駱祥雙目微閉,仔細傾聽了一下週圍的動靜,知道沒有人偷聽,這才低聲說道:“何福,主公明年必定會收復幽雲十六州,到時候會添置三個太守。你是河套的老人,當年河套的六個知府,相成和林大人就不說了,魏鶴和鄭承恩都已經是一路太守,主公爲人最念舊情,到時候必定會提議你和海正出任太守之職,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想法。”
何福楞了一下,陷入了沉思,良久,他這才張口說道:“姐夫,一路太守,如果我說我不動心,那絕對是假的。不過,我本來就是定州人士,而且在定州呆了這麼久,我真不想挪窩。”
駱祥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這個內弟絕對不會欺瞞於他,於是笑呵呵的說道:“其實我也希望你一直呆在定州。何福,不要去計較官位大小,當今天下,最大的肥差便是定州知府。主公和主母本來就是定州青雲人士,又是在定州起家,對這裡有着很特別的感情。況且河套高層,半數以上是出自定州,只要你把知府的位置坐穩了,以後做事情必定會一帆風順。對了,你的妻子有總算是有了?你姐姐一直遺憾我和她沒有後嗣,如果你這次的是兒子,你看不如過繼到我這邊,也算是了了你姐姐的一個心願,你看怎樣?”
雖然駱祥的這個要求有些爲難,何福自己也是一直苦無子嗣,但他幼年的時候雙親便已經離世,是姐姐何玉一手將他帶大,既然是姐姐的心願,他自然也無從反對。況且,他也知道駱祥這是爲了給自己的孩子謀一個好的出身。畢竟以駱祥的地位,昊天若有朝一日稱帝天下,至少也是一個國公甚至是親王,可比自己強多了。當下也就點頭說道:“小弟沒有意見,就怕內子不爭氣,讓姐夫你和姐姐失望啊。”
河套進行大規模的軍事改編,涉及了河套境內的數十萬大軍。尤其是騎兵,基本上都要先打散在重新編制。正因爲如此,嘉峪關內的騎兵也陸陸續續的分批返回河套。加上河套數萬士兵的集體婚禮,河套現在的軍事力量正處於混亂狀態。接替西布加沙出任颯珊東北總指揮的颯珊親王德莫迪加以爲有機可趁,親帥步騎兵十萬強攻嘉峪關,結果他的運氣實在不好。
嘉峪關的守軍現在雖然只剩下三萬不到。不過這三萬士兵都是長期駐守嘉峪關的老兵,戰鬥力相當彪悍。以前邊重行親自鎮守這裡的時候,一空閒下來就喜歡讓下面的將士活動活動。南面的血色高原、東面的安西路沙漠,西面的死亡之海,西北的柔然草原,都是他們的活動範圍。邊重行是河套首屈一指的訓練大師,在他的魔鬼訓練之下,這些士兵的戰鬥力自然非同小可。
繼任的春劍賞雖然比不上邊重行的才華,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將領。他並非是昊天的嫡系,因此更看重自己的軍功。因此接手嘉峪關之後,他對士卒的訓練更加嚴厲。雖然他現在不在嘉峪關,但嘉峪關的副統領黃白眼好歹也是從壺口會戰走出來,並且在嘉峪關駐守了將近三年的人,對付颯珊的挑釁完全是輕車熟路。想當年西布加沙三十餘萬大軍強攻嘉峪關,他都挺了過來,何況這次對方僅僅只有十萬軍隊,而且領軍的還是才疏志大的德莫迪加。
德莫迪加的十萬大軍在嘉峪關下強攻兩天,上萬士兵戰死沙場,但是連嘉峪關的城牆都沒登上過。幸好嘉峪關內根本沒有成建制的騎兵存在,不然德莫迪加的颯珊大軍會更加倒黴。攻城不克又損兵折將,德莫迪加無奈之下只好選擇退軍。只是人倒黴的時候連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德莫迪加現在就是如此。
河套三路之內成建制的騎兵確實已經全部返回了河套,不要說嘉峪關,便是連安西路都沒有騎兵存在。但德莫迪加不知道的是,河套還有一支數量龐大的騎兵正在死亡之海和柔然草原之上歷練,這便是五小郎君率領的五萬騎兵。
五小郎君奉邊重行之命在西北塞外練兵,本來打算的是在九月上旬的時候返回河套,不過由於河套規模巨大的軍事整編,剛收到命令的五小郎君連忙率軍返回,不過他們當時正在西域三十六國的西部地區,而且死亡之海之內,行軍速度根本不可能和大草原相比,因此速度多耽誤了幾天。在快要到達嘉峪關的時候,恰好碰見德莫迪加準備撤軍。對於本來就是仇讎之國的颯珊,五小郎君自然不會客氣,五人各領一萬騎兵跟在德莫迪加的屁股後面,一直追殺到了的格底斯城城下這才率軍返回。
從嘉峪關到格底斯城,這條道路成爲了颯珊大軍的死亡之旅。德莫迪加率領的十萬精銳,在嘉峪關下僅僅折損了一萬多一點步兵,三萬騎兵還完好無損。然而五小郎君的一路追殺,卻至少斬殺了四萬颯珊士兵,加上失蹤、走失和戰俘,德莫迪加從格底斯城帶出來的十萬士兵,最後回到格底斯城的居然不到四萬,如此慘痛的損失,不僅是德莫迪加嚎啕大哭,便是連他的兄長,颯珊國王阿加硫斯都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不過德莫迪加還是很幸運的。雖然颯珊和河套處於敵對狀態,不過颯珊並沒有在河套的土地上燒殺搶劫,也並沒有屠殺過河套的平民,否則,以完全繼承了河套軍方特有的血腥殺戮甚至有發揚光大趨勢的五小郎君十有**會將格底斯城周圍的颯珊百姓殺個一乾二淨這才罷休。
北面的長城防線和西北面的鶴堡關都還算平靜。曼丹在大河以南遭受重創,現在兵力都還沒有恢復到戰前的鼎盛狀態,汪鮮也是久經沙場的大將,曼丹根本無機可趁。
而這段時間,河套確實是忙的一團糟。昊天率軍南下兩年,雖然河套有楚相成和林太嶽全權處理政務,可是許多事情還是需要通報昊天這個河套三路的最高統治者。河套三路十五州,加上興沖沖的趕來的各州知縣,積累下來的政務多如牛毛,偏偏各地的官員對昊天又忠心耿耿,一個個事無鉅細都詳詳細細的向昊天稟報。昊天本來就是軍方出身,對於政務異常頭疼。一開始的時候,他還能細心的傾聽,並且提出自己的看法,不過到了後來,昊天也有些麻木了。
以至於有一天天意抱着兒子走進書房,天意還沒有開口,昊天倒是張口就是:“喂,這不是天意嗎,你是本王的老部下,跟隨本王多年,一直是忠心耿耿,你辦事本王放心。這兩年本王不在河套,辛苦你們了。”
“夫君,我是天意。”
“我知道你是天意,是一開始就追隨本王的老部下。”
“夫君,我是來叫你……”
“鎮守一方,你們要隨機應變自行決斷。如果有什麼拿不穩的事情,你們上報楚大人和林大人,我相信你們的能力。”
“啪!”天意一個巴掌拍在昊天的臉上,昊天這纔回過神來,看着正抱着昊安對自己微笑的天意,昊天不由得說道:“天意,你怎麼來了?”
天意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夫君,我看你已經忙的暈頭轉向了。這樣,你也別坐在這裡,有什麼事情讓他們到楚叔父那裡去彙報。我看你啊,除了打仗,政務上真的是一竅不通。像你這樣,只會將事情越弄越糟。”
昊天很是鬱悶:“有你這麼說自己夫君的嗎?”
天意根本不理會昊天的感受:“我就這麼說了你又怎樣?好了,別坐在這裡當泥塑菩薩了。李蕭漠楚憐風和聖蘭心聯袂而來,他們都是我們河套的朋友,而且和私交不淺,我看你還是親自前去迎接的好。”
昊天大喜:“哎呀,還是你瞭解我。呵呵,快點快點,這裡的事情丟給叔父和林大人。該死的,我以前怎麼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多事情?哎,這不是安兒嗎,昊晉那小子了?”
雖然昊晉兩兄弟是雙胞胎,外表上一模一樣,而且天意給他們穿的衣服和服飾都是都完全相同。不過,昊晉活潑好動,昊安老老實實,一看見兒子在天意的懷中如此老實,昊天便知道這是自己的小兒子。
天意沒好氣的說道:“別說那小子了。他整天就纏着義父和大哥他們,一點也不怕生,倒是和你一模一樣。稍微不注意,他就跑的沒影兒了。想教訓一下他,還沒找到他在哪裡,叔父和奉敬他們就竄了出來求情。”
昊天哈哈大笑着說道:“這不是挺好嗎?再說,血帥他們也是剛剛回來,讓昊晉多跟着他們也是好的。好了,我們出去迎接李蕭漠他們。喂,你說李蕭漠和聖蘭心是什麼關係,怎麼我們想要找聖蘭心的時候總是找不到她,而李蕭漠只要一出現,聖蘭心就跟着冒了出來。”
“我哪裡知道?要不你親自去問李蕭漠好了。”天意不屑的說道。
昊天很八卦的說道:“我看他們兩個肯定有姦情。總感覺他們兩個不同尋常,你說聖蘭心爲什麼就總是跟在李蕭漠的身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