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頹廢,在行動上很快顯現出來,安哥拉魯斯城以弱,
面對着人數越來越少,戰鬥力卻越來越強悍的安哥拉魯斯城將士,加突士兵是滿心的無力感。也許永遠無法戰勝的不是安哥拉魯斯城,而是安哥拉魯斯城將士,這些血肉之軀組成的守護的城牆。無數的人倒下去,無數的人站起來,安哥拉魯斯城的城牆就這樣被永遠保護,組成守護邊關和米亞的永恆之城。
加突的戰鬥強悍,這是他們的本性。敵人再兇殘也要戰,明知失敗也要戰,明知是死也要戰。作爲草原之神狼的後代,他們相信自己的戰無敵,戰鬥是他們的本能,草原上還有什麼能兇殘過羣狼。只是,狼是聰慧的動物,知道進退,懂戰術。加突人卻不是,他們知道這是決勝局,知道不能退,只是心中卻沒了勝利的**。應該說,他們看不到勝利的曙光。
有**纔有動力,有動力你的**才能實現。此刻加突人放棄了他們的**,沒有了**也就沒有目標。於是他們漸漸後退着,安哥拉魯斯城的將士則趁着這樣的機會攻了上來。哪怕此刻站在加突人面前的他們,人數少得可憐,他們還是站了上來。哪怕他們會沒有機會再次站上前,如同腳下倒下的無數的兄弟同胞。
加突人沒有了**,但是安哥拉魯斯城還有他們的守護。
在安哥拉魯斯城聶蕭玉的武藝或許不是一流,心智也不算頂尖。也許以前,他還無法在查罕手下走上十回合。就能被送去見閻王。但是,眼前是已經被文穆廢了重新站起來的查罕。還有就是此刻憤怒得一心只想要查罕命的聶蕭玉。
聶蕭玉的劍狂猛如龍,所過之處帶起的劍風冰冷寒冽。這般的不顧一切,聶蕭玉是真的想要去查罕的命!想起那般淡然沉靜的風離被加突士兵奪去了生命,聶蕭玉憤怒的不能自已。
聶蕭玉想過征戰加突的艱難,但是他希望聽到的是風離文穆被困在什麼地方,然後自己說什麼也會前去救援。畢竟風離爲安哥拉魯斯城犧牲得太多,不能再讓她在爲此付出生命。若是可以,聶蕭玉也是希望有和平的年代,風離能恢復身份,平靜安穩的生活。
可是這些註定只能是幻想。最後等來的只有死亡。想想也是,那般兇險的征途,那般兇殘的加突人,怎麼會讓風離活着離開。所以,此刻聶蕭玉想的就是殺了查罕,讓他爲風離殉葬。畢竟,加突王室現在可能只剩下查罕了。
聶蕭玉的劍是從未有過的寒冽,查罕不得不暫避鋒芒。這期間查罕以微不可察的角度看了看自己無法握緊的右手,心裡的憤恨無法抑制的蔓延。堂堂加突第一勇士。被聶蕭玉這般的人都能欺負到毫無還手之力,真是可笑可悲。
查罕是憑着頑強的意志將左手劍練成,可是其中技巧性和對力度的把握怎麼也談不上精巧。面對暴怒的聶蕭玉,看着形勢漸漸被反轉。查罕心中悲憤起來。真是天要亡加突嗎?如此的劣勢,安哥拉魯斯城還能反轉,真是不公啊!
查罕悲憤。手中的劍不自覺帶上了猛力。風離文穆毀了自己,殺了查西力。亡了加突,如今。安哥拉魯斯城是要加突什麼都不剩下嗎?是要加突滅絕嗎?不,自己不可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這樣想着,查罕也這樣做的,他的左手以他能盡的最大努力,攻向聶蕭玉。技巧不行,査罕以力度彌補。査罕雖是智將,但是作爲加突人,天生力大這一點是他與生俱來的。加上後期不斷的提升磨合,已經是每個加突人的本能,包括査罕。
査罕以山一般厚重的力度推前抵擋聶蕭玉襲來的巨浪,於是浪卷山頭,雙方皆是一震。悲痛和悲憤的兩人戰鬥**太過強烈,一瞬間之後又衝向了對方。
聶蕭玉身手不及,可是靈活性査罕是趕不上的。但是査罕心思縝密,對於對手動作的預見極爲準確,這樣一來聶蕭玉反而受制於他的力道。不得已,聶蕭玉只得加快自己的速度,同時加大力度。但是査罕馬上技術純熟,抵消了聶蕭玉的進攻。
聶蕭玉見狀也不急於對査罕造成什麼致命傷害,在劍抵達査罕喉嚨的一瞬間,聶蕭玉的劍急轉而下,削向査罕的右手。査罕的右手被廢,他對右手也沒怎麼防備,陡然間聶蕭玉攻擊自己的右手,也是一愣。只是在試着握緊右手的時候,査罕意識到了聶蕭玉的目的。
査罕的右手不是沒有東西,那裡有風離的佩劍,象徵安哥拉魯斯城元帥的佩劍。査罕冷冷一笑,舉起風離的佩劍抵擋了聶蕭玉的進攻。由於右手手勁不行,劍脫落。早有防備的査罕左手劍一挑一轉,劍再次落回右手,而聶蕭玉硬是沒有碰到一丁點。
聶蕭玉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也不着急,在査罕左手挑劍的剎那,他手腕一轉,在査罕的左手一掄,査罕的左手手腕處頓時見血。
疼痛讓査罕咧嘴,卻並沒有後退,安哥拉魯斯城都是如此陰狠嗎?上來就是這般致命的傷,絕對是要打消對方的自信心和戰鬥**啊!文穆廢掉的是他的右手,聶蕭玉是想廢掉他的左手啊!
但是査罕是誰,心智沉穩絕地穩超聶蕭玉幾個層面,這樣流一點血的小傷根本影響不了他。不急不躁,快慢由心,査罕周密的組織着自己的進攻,聶蕭玉只能慢慢找尋機會。
聶蕭玉帶來的兵力不多,對於林吉行來說卻是強心劑。林吉行本就被加突重重圍攻,雖然石子川帶走了不少人,但是加突的重心還是在林吉行。林吉行都到得攻擊和壓力不言而喻。
此刻,聶蕭玉的加入,讓人數本就銳減的林吉行頓時感覺渾身綁住自己繩子鬆了。羅三的加入石子川的陣營,讓明衛時,拉里只得全身心和石子川對戰,林吉行終於被解救出來。
被解救出來的林吉行整頓好隊伍,整個人的氣勢如他的槍,寒冷冷酷。長槍一指,揮軍而上,安哥拉魯斯城要守,風離的仇也要報。加突在他冰冷漠然的眼神下,心慌了,招架不住林吉行的兇猛,只能後退。
林吉行的營隊看着將軍的身影,忘記了一切,他們唯一知道就是跟隨。跟隨着林吉行,斬殺一切敵人。加突強悍的武力和防護在林吉行面前當然無存,他長槍所指,一切都粉碎。冰冷的槍尖猶如席捲的暴風,將所有靠近的敵人絞碎。這就是冷麪戰神的威力,米亞第一猛將的實力。
石子川向來勇猛,受聶蕭玉的刺激,再上風離離去的痛,讓心生無望的他怒起暴走。這樣的憤怒和加突的憤怒不同,這是一生所追求的仰望消失,前方一片黑暗的絕望暴躁。暴走中的石子川,明衛時,拉里只能全身心的投入戰鬥。
由於林吉行和石子川的全面牽制,黃良路終於深入到了査罕的內部。原本這樣的戰術他是不敢實施的,只是在風離的死的刺激下,戰士們瘋狂的勇猛纔有了實施的基礎。
四面八方都是加突人,但是每一個安哥拉魯斯城將士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慌亂。他們冷靜的揮動手中的武器,目送着自己的敵人一個個倒下,漠視着自己受傷,漠視自己的兄弟倒下。加突人從來不是弱者,他們能讓死神暗劍全部戰死,這就是他們的傲氣。加突神聖不可侵犯,犯我者死。面對自入甕中的黃良路,他們毫不客氣。長槍,大刀,劍棍,全都往黃良路招呼而去。
但是黃良路一生經歷的戰役何其之多,什麼惡劣的戰役沒有經歷過。加突這樣的攻勢經歷過最開始士兵慌亂不及後,黃良路讓他們三人圍成一個圈,攻守互助。在遇到躲不及的時候,便往加突人羣裡走,引起加突的攻擊,再趁機讓他們的攻擊混亂,加大加突的傷亡。
在這混亂的攻勢下,黃良路手下的士兵不斷減少,越來越少。只是他們腳下加突士兵的屍體,足以壘成牆。
羅三最開始是和石子川一起進攻的,他切斷了明衛時想要插到石子川身後的戰略,頂住了明衛時詭異刁鑽的攻擊。羅三在思維和戰術上不及明衛時,但是他的戰鬥力絕對超過明衛時。作爲風離親衛隊的隊長,每次和風離衝鋒在最前面,如此血雨腥風裡來去,其武藝的強悍絕對沒話說。
任憑明衛時如何刁鑽詭異,就是通不過羅三的封鎖,又見黃良路身後跟着的方明丁白,於是調轉進攻方向,放棄了羅三,直奔方明丁白。
方明丁白他們左右不了戰局,他們只能跟隨局勢。聶蕭玉見黃良路身邊死亡的人數實在太多,示意方明丁白他們支援。有黃良路在,他們不用考慮太多,只需聽從指揮便行。有了方明丁白的加入,黃良路才能繼續戰鬥,不然以他手上可憐的兵力,只能被加突折殺殆盡。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