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拂,微涼的海風令人神清氣爽。
寧凡站在陽臺上,遙望遠處的一望無垠的海水,聽着陣陣逃生由遠及近,心靈沉寂而安寧。
這海邊豪宅果然與內陸的豪宅有着天壤之別,乃是另一幅人間美景。
好久沒有欣賞到這麼美的夜景了。楚藝從走廊盡頭款款而來,站在他旁邊,凝視着遠方感慨道。
寧凡扭頭看去,只見她黑亮的秀髮隨風飄搖,給人一種飄逸出塵的感覺,就像是謫落人間的仙女。
挺翹的鼻樑,精緻的臉頰,白玉一般的下巴,還有高聳的胸部,無一不彰顯着女人的極致美。
寧凡自然地摟住了她的腰,讓她依偎在他的肩膀上,說:你這麼快就睡醒了。
嗯,睡一會兒就夠了。楚藝擡起頭凝視着這張清秀而親切的臉龐,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你不也睡不着嗎
我想你了,所以睡不着啊。寧凡故意一本正經地說。
楚藝臉頰一紅,說:我離開書房後,你和我爸談了什麼
看着她嬌羞的模樣,寧凡心頭一蕩,說:很嚴肅的話題,你想知道嗎,我說給你聽。
楚藝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我纔不聽呢。
寧凡心中一動,看她的樣子,莫非她沒有走遠,所以聽到了隻言片語
他猜得沒錯,楚藝確實聽到了幾句,羞的不行,心說父親怎麼要和寧凡說那麼羞人的話,還讓他不要逾越紅線。
哎,我對你可是沒有秘密的,若是不說給你聽,那豈不是對你有所隱瞞,你也知道,我這人很實誠的,一定要告訴你。寧凡板着臉說。
不,我纔不聽呢,你要說我就回房間了。楚藝心慌意亂,想從他懷裡掙扎出來,卻發現根本動彈不了,他就像是一塊磁鐵,牢牢地吸引住了她這塊頑鐵。
寧凡聞着她髮梢傳來的馨香,使勁地嗅了嗅,心神盪漾,看着睡裙領口下若隱若現的山谷,忍不住把她摟的更緊了。
老小子真是用心險惡,這麼一個大美女,我若是謹守紅線,那我不成了柳下惠我可做不到坐懷不亂的境界。寧凡腹誹,對於楚彥的警告置之一笑。
楚藝感受到他火辣辣的眼神,低頭看了一眼春光乍泄的胸口,急忙用手擋住了,橫了他一眼。
寧凡撇嘴道:不要擋住呀,美麗的風景是需要欣賞的,不然暴殄天物吶。
流氓楚藝白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不減。
任何一個女人對於心愛的男人的癡迷的眼神都不會認作耍流氓,雖然口上會這樣說,但心底肯定是有一絲竊喜,認爲自己很有魅力。
以前覺得你挺正直,現在發現你膽子越來越大了,而且還敢和我耍流氓。楚藝嬌嗔道。
小藝,這麼美的夜色,又有佳人陪伴,若我還是一根木頭,那我還是男人嗎寧凡叫苦道。
哼,是不是男人關我什麼事,我要去睡覺了。
這當然關你的事,你是我的女人,我若不是男人了,那怎麼讓你變看書網全本kanshu 成我的女人。
寧凡義正詞嚴,楚藝卻覺得小甜蜜,心神盪漾開來,不過她依舊反駁道:誰是你的女人,不要瞎說。
寧凡勾起她的下巴,灼灼地盯着他,說:要不現在就讓你變成我的女人
楚藝心中一顫,心絃被心底深處迸發出來的柔情蜜意融化了,怔怔地望着她,說:寧凡,不要現在好嗎
寧凡的腦海裡轟隆一聲炸響,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不要現在,那就是以後可以了。
看來老小子低估了楚藝的款款深情與膽量。
寧凡的心臟撲通撲通猛跳,激動地說:小藝,你是說我們可以
楚藝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地掙脫了他的懷抱,飛一般地逃走了,我可什麼都沒說,你也什麼都沒聽到。
寧凡苦笑着摸了摸鼻子,這女人的話有時候真的不能信啊,這說了還沒一分鐘就不認賬了。
寧凡悵然若失地向房間走去,卻見楚彥從轉角出走了出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寧凡心中一動,大叫道:老小子,你竟然偷窺,太不厚道了。
楚彥頭也不回地走了,說:還叫老小子,下次記得叫叔叔,另外,這是我家,我在哪裡都是我的權利,什麼偷窺,說的那麼難聽。
老小子,算你狠。寧凡咬咬牙也回了房間。
家族理事會會議廳。
楚彥當仁不讓的坐在最中央,兩側坐着幾個年長的老者,均是楚家德高望重的族人,楚雄坐在下手的最前方,楚軒站在他身後。
這樣的家族會議中,楚藝和楚軒這樣的年輕一輩是沒有坐的機會,只有列席的身份。
衆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卻沒有人交頭接耳,但目光都不時地在楚彥與楚雄身上流連。
但現場最引人矚目的乃是寧凡,因爲其他人都沒有見過他,不知他是何身份,怎麼可以列席家族會議
楚彥冷笑着打量了楚雄一眼,見他氣定神閒,似乎篤定今天可以把他的家主之位搶奪過去。
楚雄似笑非笑,戲謔地看着楚彥。
大家安靜一下,今天的家族會議要討論一件重要的事。楚彥把手向下虛壓了一下,示意大家安靜。
與楚雄坐在一起的一個老者接過話說:家主,今天確實要討論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家主之位交替的事。
此言一出,猶如平靜的湖面中投入了一顆石子,激起千層巨浪。
楚彥不動聲色,說:哦,我這個家主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因爲我們要罷免你,當然不能事先讓你知道,否則我們幾個老骨頭不知要遭受多少威脅,或許現在就沒有坐在這個位置上了,而是躺在冷冰冰的棺材中。老者怒氣衝衝地說。
此話怎講,難道楚家還有人敢對幾位族老動手那膽子也太大了吧。寧凡強忍着怒氣,咬牙說道。
另外一個老者站了起來,拄着柺杖說:楚彥,我們不要說那麼多廢話,今天我們就是要罷免你的家主之位。
哼,想罷免我,先拿出理由來。楚彥爭鋒相對。
證據不都擺在大家面前嗎你說自從你執掌楚家一來,楚家 地位一落千丈,這就證明你不是一個合格的家主,楚家不需要你這樣的家主。老者振振有詞地說。
其實,他這完全是強詞奪理,楚家的地位下降並非因爲楚彥,而是在四大世家中,楚家的地位一直排在最後,並且武力方面也只有河伯一人苦苦支撐,能夠沒有徹底敗落已經算可以了。
老者這話純粹就是爲膈應楚彥。
楚彥不動生色,說:我做的究竟是好是差,大家都看得見,不是你一家之言就可以下判斷的。
哼,真的嗎那大家說一說我的話對不對老者大聲嚷道。
另外幾個老者連忙響應,似乎楚彥真的鬧的天怒人怨一般。
寧凡站在楚彥背後,冷眼旁觀,他觀察了一下發現楚雄真不簡單,竟然籠絡了這麼多的人心。
那幾個附和的老者加起來已經超過了半數,若真的投票表決,楚彥的家主之位恐怕真的難保了。
但他們不在乎這些,畢竟楚彥握有有利的證據。
哼,看來你們是萬衆一心要讓我退位讓賢了。楚彥冷笑着說。
楚彥,不是我們逼你,是你自己做的不夠好。
胡說,家主繼任之後,勵精圖治,爲我們家族做了多少事,大家都看在眼裡,你們受了多大的益處,你們也心知肚明,現在過河拆橋逼宮,你們還是不是人是不是楚家的子弟忽然,一個老者拍案而起。
對,家主才遭遇了暗殺,河伯因公殉職,你們卻不聞不問,而來逼宮,你們做的太過分了,你們還有人性嗎
家主遇襲的事究竟是誰幹的,大家心知肚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別以爲沒有證據就不能拿你怎麼樣。
楚彥一方的人也開始發難,雙方各執一詞,陷入了僵局。
楚彥與楚雄四目相對,無形的火花在空中迸發。
楚雄目光一轉,從楚彥身上掠過,掃過楚藝,最後定格在了寧凡身上,不陰不陽地說:楚彥,家族會議乃是隻有本家族的人才能參加,你讓一個外人列席會議,難道這就是家主之道嗎
唰唰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寧凡聚焦而來。
這時,他們才注意到房間內多了一個非楚家的成員,一時間議論紛紛。
楚彥,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外人怎麼能列席這麼重要的會議,你這個家主是怎麼當的楚雄一方的人紛紛發難斥責。
楚彥不爲所動,他早已沒有把寧凡當做外人,所以才讓他列席會議,他早已想到會招來非難,但他並不在乎。
他還沒來得及分辨,一個窈窕的身影站了出來,與十來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對視着,凜然不懼。
他是我的男人,你們說他有沒有資格楚藝激昂地說,擲地有聲,振聾發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