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雖然徹底撕破了臉皮,但在人前並未真的這樣爭鋒相對過。
楚藝因爲父親的差點喪命,徹底怒了,於是懶得與對方周旋,甚至都不想多看對方一眼,又豈會有好臉色。
楚彥冷冷地盯着堂兄楚雄,說:哪一齣哼,大義滅親
大義滅親
楚彥堅定地表明瞭態度。
楚軒勃然大怒,說:你什麼意思
楚彥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大人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份兒
楚軒從未被這樣輕視過,咬牙切齒地說:楚彥,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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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還變成了我欺人太甚荒謬你們做了那麼多禽獸不如的事,你們纔是真正的欺人太甚。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以前都是太仁慈了,才養了你們這兩個禍患。楚彥的眼中幾乎要蹦出火花了。
河伯在楚家辛勤幾十年,最後沒有死在外敵手上,卻死在了楚家的叛徒手中,爲了河伯,也必須讓叛徒認罪伏誅。
對,必須伏誅楚藝附和道。
楚雄與楚軒對視一眼,既然到了這步田地,任何僞裝都是無用的。
楚彥,我認爲你已經不適合做楚家的家主之位了,你要是識趣,自動退位讓賢,否則免不了再遭殺身之禍。楚雄威脅道。
哈哈,笑話,你想做家主之位,你還不夠資格,又想殺我對嗎你儘管放馬過來試一試。楚彥怒極反笑。
不過在你們坐到我這個位置之前,立刻滾出我的家門,這裡乃是家主居住之地,不是你楚雄居住的地方。
楚家宅邸巨大,家主居住在最中央的這棟大莊園內,旁邊還有許多小莊園,那就是楚家其他親屬居住的地方。
並且,若是沒有家主傳喚,其他楚家人不能擅自進入家主府邸。
楚雄從家主府邸中走出來,這本就算是違反祖訓的地方。
楚彥,你不要囂張,我們走着瞧,家主乃是選舉產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如今我有理由懷疑你不能帶領楚家走向興旺,只能讓楚家敗壞,所以我要聯合家族理事會罷免你的家主之位。
楚家從來就是比較民 主,家主之位乃是有楚家旁系與直系親屬組成的家族理事會選舉或罷免。
當年楚彥險勝楚雄,當上家主之位,從那一刻起,楚雄就懷恨在心,一直密謀這麼多年就是想奪走家主之位。
想罷免我,那就儘管來,我看最後究竟是誰被掃地出門現在你們可以從這裡滾了
哼,走着瞧楚雄父子拂袖而去。
寧凡楚彥與楚藝在書房坐下,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寧凡沉聲說:楚雄父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會聯合你們家族理事會罷免你,你有辦法應對嗎
家族理事會中也並非會全聽他的,雖然這些年他確實勾結了不少人。楚彥並不擔心。
哦,這樣最好,不過如今的敏感時刻,爲了防患於未然,我們還是要做點準備。
楚藝忙問:什麼準備
老小子,楚雄父子這麼肆無忌憚,你就沒有一點證據嗎寧凡好奇地問。
楚彥神色犀利,說:他們做的很隱秘,但已經被我查到了證據,這牽涉到十多年前的看書網審美kanshu 一樁血案。說着,看了楚藝一眼。
楚藝心中一緊,冥冥之中感覺到這肯定與她的心結有關。
果然,只聽楚彥娓娓道來:當年小藝母親出車禍,我最開始沒有懷疑,後來發現她的車剎車被動過手腳,導致失控,後來我順藤摸瓜,最後的證據指向楚雄。這最後的強有力證據也是我前幾天纔得到了,卻不料馬上就招來了殺身之禍。
楚藝的臉色唰的一下變的蒼白,這是她糾結了十多年的心結,沒想到母親竟然是被人害死的,元兇還是楚雄。
痛苦之餘,她心頭的怒火呈幾何倍數增加,嬌軀都微微顫抖起來。
寧凡感同身受,立刻把她攬在了自己懷裡,楚藝的心才稍稍安穩,緊緊地拽着他的衣服,似乎有了他,一切就可以安心了。
楚彥看着二人,暗哼了一聲,寧凡,你這臭小子,果然拐走了我女兒的心,她傷心了不找我這個爸,卻找你,太傷我的心了。
顯然,楚彥對於寧凡的這種待遇有些吃醋。
這又何嘗不是呢
有人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父親對女兒也大多疼愛。
眼睜睜地看着女兒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心中的不捨與酸楚可想而知。
這也難怪有些翁婿之間的關係一直很僵。
寧凡發現了楚彥的異狀,朝他嘿嘿一笑,楚彥差點吹鬍子瞪眼,這是赤 裸裸的挑釁行爲。
好啦,小藝,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對於那些喪心病狂的壞蛋,我們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寧凡拍拍她的後背寬慰道。
楚彥無可奈何的搖頭。
楚藝從她懷裡退出來,理了理鬢角的髮絲,癡癡地看着他,說:一定要給我媽媽報仇。
說完,扭頭見父親神色怪異,她立刻意識到剛纔的親暱動作,臉頰一紅,垂下了頭,卻沒有辯解什麼。
楚彥暗歎口氣,看來女兒真的已經陷進去了,而且陷得很深。
寧凡卻像是沒事人一樣,面不改色,手卻牢牢地拽着楚藝的纖纖素手,向楚彥表明了二人的關係。
老小子,既然你有了確鑿的證據,那他們就翻不起大浪,在家族理事會議上擺出這些證據,我看有誰還敢與他站在一起。
楚彥點頭道:他並不知道我有了證據,否則就不會這麼放心了。但我擔心他狗急跳牆,繼續做出過激的舉動,所以這段時間你要好好地保護小藝。
放心,有我在,他們是不可能傷害得了你和小藝的。寧凡信心篤定。
除非對方有先天境界的高手,其他人根本在他面前翻不起巨浪。但這世上又有多少先天境界的高手呢
小藝,你先回房間休息一下,今天擔驚受怕的,你也肯定累了。楚彥安排道。
楚藝的神經一直緊繃,此刻真的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點點頭說:好,我先回房間。
見楚藝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兩個大男人不約而同地收回了目光,四目相對,楚彥臉色一沉,說:小子,你是不是在泡我的女兒
老小子,你這是要棒打鴛鴦嗎寧凡忍俊不禁地說。
哼,臭小子,你有那麼多女人了,還打我女兒的主意,太過分了吧。楚彥咄咄相逼。
寧凡可不吃他這一套,笑着說:老小子,我們正常的男歡女愛,這又不犯法。
正常個屁,你就是個風流種,和你老爹寧青帝一樣。楚彥就像是一個人被奪走了最珍貴的寶貝,氣急敗壞。
我可不風流,我很認真的。
認真個屁,你就是認真的風流,你和你老子還壞,你老子最後還只是拜倒在了你老媽一個人的石榴裙下,我看你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拜倒在許多女人的石榴裙下。
老小子,我們還是着手解決眼前的危機吧,這些兒女私情可不是你管的了的。寧凡似笑非笑地說,他並不生氣,因爲他明白這是楚彥作爲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護。
楚彥灼灼地瞪着寧凡,見他油鹽不進,最後無奈地嘆了口氣,身子陷入了椅子裡面。
我真是遇人不淑啊,引狼入室,把你這個大色狼放在小藝身邊,不出事才叫有鬼。楚彥後悔不跌,他這也是玩笑話,這一路走來,若非有寧凡相助,恐怕楚藝早就不在人世了。
你母親輕眉現在在什麼地方,我要和她好好地理論理論。楚彥不死心地說。
寧凡嘿嘿一笑:老小子,我也不知道老媽在什麼地方。不過即便你找到她,恐怕也沒有辦法,因爲她很贊同我給她多找幾個兒媳婦。
楚彥瞠目結舌,就像是打滿了氣的氣球被人紮了一個洞,所有的氣都泄了出來。
輕眉和寧青帝果然不是凡人啊,這思想真是楚彥實在找不到詞語來形容。
片刻後,他猛地擡起頭,說:小子,以後不能目無尊長,叫我老小子了。
不會這麼快就想讓我叫你岳父大人吧寧凡取笑道。
滾,狗屁的岳父大人我們先把眼前的危機渡過之後,我再來與你好好地理論。楚彥沒好氣地說。
那我叫你什麼我就是覺得老小子叫的順口。
楚彥怒瞪了他一眼,說:當年我和你父母關係都不錯,我是你的長輩,叫我叔叔。
老小子,你這是佔我便宜啊,我幫你的幫,你還佔我便宜,這太不厚道了吧。
叫不叫,不叫的話,我就去告訴小藝你目無尊長。楚彥威脅道。
好,算你狠,叔叔,行了吧。寧凡無論如何,叫這聲叔叔都不過分,況且以後要叫岳父大人的,一直老小子老小子的叫也不合適。
楚彥終於覺得扳回一點面子了,老懷安慰地嘴角一抿,叮囑道:小子,你和小藝不能逾越了那條紅線,否則我和你急。
什麼紅線
別和我裝蒜,你和我女兒還沒發生關係吧。
這可說不一定哦。
騙鬼,你不要認爲我是瞎子,想當年我也是風流倜儻,識人無數,這點小事豈能瞞得住我。
寧凡汗顏,這老小子竟然還看得出楚藝是完整之身,也不知他當年和多少女人風流過,才積累了這樣豐富的經驗。
寧凡,記住,不要逾越這條紅線。
寧凡白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也太厲害了吧,這個我可不會答應你。說着快速離開,氣的楚彥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