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軒。
牡丹看着柳夢兒絕美的容顏,同爲女人,也不由羨慕不已,手在她臉蛋上輕柔地撫摸了一下,笑道:夢兒,方纔寧凡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柳夢兒抿着嘴,搖了搖頭。
牡丹似乎早知如此的表情說:看你走路的樣子就知道,破瓜之痛可不會這般輕鬆。
牡丹姐,你不要說這個嘛,好羞人。柳夢兒垂着頭,怯怯的說。
哈哈,方纔你和他赤身luo體泡在溫泉池中時,也不見你這般羞澀,怎麼和我在一起還這般忸怩了還說沒喜歡上他。
柳夢兒擡起頭,似乎想了想,搖頭道:不一樣的,開始的時候他還有那種念頭,但後來不知怎麼地,他就沒那種念頭了,即便我一絲不掛靠在他懷裡,他也沒有絲毫反應,所以她蹙着眉頭,思考了一下,他是好人。
哈哈,好人,他會是好人嗎你又不是沒看到他發起狠來的模樣,那殺氣壓的人都喘不過起來。牡丹撇了撇嘴,不以爲然。
柳夢兒咬着嘴皮,說:那兩個是壞人,要對付他,他當然要兇一點了。
牡丹微微一笑,指着柳夢兒,說:你這丫頭,哎。忽然,她眼珠一轉,咦,你說他看到你的身體居然沒反應,這不對啊,即便是女人看到你的身體也會反映啊,莫非寧凡年紀輕輕就不行了。
柳夢兒急了,忙反駁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沒問題的,只是他對我沒想法。
哈哈,沒問題,難道你看到了,還說對你沒想法,我看他不是僞君子,就是欲擒故縱,你這丫頭就這麼輕易的淪陷了,真是便宜他了。
柳夢兒神色黯然,幽幽的說:他那麼厲害,我怎麼會配得上他
牡丹急了,說:誰說你配不上他夢兒你國色天香,他配不上你纔是。
柳夢兒慘然一笑,搖搖頭,默然無語。
看着她的樣子,牡丹心中一痛,忙把她摟在懷裡,安慰道:夢兒,你是不是怪我把你帶到這個地方來
柳夢兒堅決的搖頭:不,牡丹姐,沒有你就沒有我今天的一切,我不怪你,若不是你,我早就不知死在哪裡了,哪裡還能這般無憂無慮
你並非無憂無慮,每當我看你眉宇間的那抹憂愁,我就心痛。只是把你接到聽雨軒來,不知是對是錯。
聽雨軒也不錯,鬧中取靜,挺雅緻的,況且這是我自己的意願嘛。
哼,你是不知道來這裡那些男人的嘴臉,在外面滿嘴仁義道德,人五人六,到了這裡還不是爆發最原始的獸性。牡丹嗤之以鼻,憤憤不平的說。
柳夢兒扼腕嘆息。
還好,你剛到聽雨軒,沒被那些男人瞧見,否則他們肯定會爲你爭的頭破血流。牡丹打趣道。
忽然,她心中一驚,暗道:不行,看寧凡的樣子也肯定看上夢兒了,只是故意裝模作樣,若夢兒被其他男人糾纏,他肯定會向我興師問罪,夢兒再也不能呆在看書 網都市kanshu 聽雨軒了。
原來,柳夢兒從小就父母雙亡,在她十四歲的時候被人販子拐賣,恰好被牡丹撞見,救了她,牡丹看她可憐又分外漂亮,就留在了身邊,如今四年過去了,柳夢兒已出落的越發漂亮。
這些年,兩人就像是姐妹一樣,牡丹在外面有什麼苦悶的事也會向她傾訴,所以柳夢兒知道她看似風光,其實如履薄冰,便下定決心要幫她。柳夢兒一個弱女子,除了姿色出衆,又有什麼能力幫她。
於是,柳夢兒思量再三,決定到聽雨軒來幫她接待一些非常重要的客人,柳夢兒知道如此做自己會犧牲許多寶貴的東西,但她爲了讓牡丹一步步安穩的走下去,她願意犧牲付出。
當初她提出這個意見的時候,牡丹曾堅決反對,後來經過幾個月的軟磨硬泡,牡丹又看到江沙風雨飄搖,才無奈的答應了她。
只是這一段時間,並沒什麼重要的客人,所以柳夢兒安然無恙,今天恰好寧凡到此,牡丹一咬牙就把柳夢兒請了出來,相對那些糟老頭子,寧凡要順眼許多。
柳夢兒在進門時還曾有一絲猶豫,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坦然面對寧凡,那些挑逗的動作也是向聽雨軒中其他女子學的,頗爲生澀,只是遇到寧凡這個初哥,這種挑逗已經是非常強烈了。
其實,牡丹本就不願柳夢兒涉及這等事情,現在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便理直氣壯的說:夢兒,以後你不用在聽雨軒了,我們回家吧,這裡不適合你。
柳夢兒好奇的看着她,問道:爲什麼我們以前不是說的好好的嗎
夢兒,這裡真的不適合你。
不。柳夢兒堅決的說:只要能幫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傻丫頭。牡丹揉了揉她的腦袋,嘆息一口氣,心中頗爲感動,這些年打打殺殺,沒想到最後反而是當初一時興起救的小丫頭對自己最親最好。
頓時,她就更加堅定了不能讓柳夢兒跳入火坑的念頭,可她沒有這樣說,而是眼珠一轉,露出一絲笑意,打趣道:我若讓你呆在這裡,寧凡肯定會對我有意見,你也看到了,他相當於我的老大,若他對我有意見,那我肯定就沒好果子吃,好妹妹,你也不忍心看見姐姐這樣吧
柳夢兒遲疑了,問:他究竟是什麼身份,爲什麼你們都這麼怕他
呵呵,我也沒弄清楚他的身份,但我告訴你一點,他相當於現在江沙的地下世界之王。牡丹也確實沒摸透寧凡的身份,比如他的來歷或者家世,但周彪與王建業都選擇了低頭,她有什麼本事抗爭
地下世界之王柳夢兒難以置信地看着牡丹,見她一眼嚴肅,並非玩笑話,禁不住捂住了小嘴,她怎麼也無法把那個有點羞澀的大男孩與地下世界之王聯繫起來。
這下你知道他的厲害了吧所以我也不知你喜歡他究竟是對是錯。
牡丹姐,你又來了,我不是說過嗎他只是好人,我
看她着急辯解的樣子,牡丹忙揮手製止,道:好啦,不用解釋了,反正今天和我一起回家,以後別來聽雨軒了。
柳夢兒遲疑了,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起那張清秀的羞澀面龐,不知自己是否還應該堅持留下來。
但又記起牡丹的話,若他真的拿自己的事做文章,而讓牡丹難做,那她心裡就非常愧疚。但他對自己的身體竟然沒有感覺,那說明他不喜歡自己,想到這裡,她不禁有些沮喪,十八的花季年齡,情竇初開,忽然發覺一個人對自己如此漠視,她有一種受挫的感覺,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他是好人,所以纔會這樣。她努力的爲寧凡辯解。
好啦,聽我的話,不要讓我爲難。牡丹勸道。
哦,那好吧。柳夢兒無可奈何的答應,心中忽然一亮:既然牡丹姐如此在乎他的態度,那我以後就應該與他保持好關係,這樣也相當於幫助了牡丹姐,嗯,對,就這樣做。
寧凡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李破軍的家,李破軍還在醫院陪蘇婉兒,但寧凡有他家的鑰匙,進屋關好門,走到臥室,在牀邊轉了一圈,嘴角漸漸露出了笑容。
嘿嘿,我的大部分家當可都在這裡,若是哪個小偷光顧,那我就損失慘重吶。他自言自語道。
現在江沙的小偷又有哪個敢偷到他頭上來,那不是找死嗎即便被偷了,也可以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回來,不過一般小偷也不會發現這看似普通的牀上竟藏着數百萬的鉅款。
他停下腳步,抓住牀墊,一用力就擡了起來,然後放到一邊,露出了木牀的一層厚木板,他輕輕的敲了一下木板,會心一笑,然後扣住木板,木板就輕飄飄的被單手舉了起來,這層木板有二十公分厚,乃是實木打造,木板一揭開就露出了真實面目,只見一沓沓紅彤彤的鈔票鋪滿了整張牀。
哈哈,這就是我的家當,我的老婆本啊寧凡骨子裡還是有村裡人那種親眼看到才踏實的習性,這幾百萬現金比存摺的一連串零更有衝擊力,讓他看花了眼。
他面帶微笑,輕輕的撫摸了一遍,然後取出了一個小鐵盒,這裡面可都是錢也買不來的東西,這是趙坤積累多年的蔣光達的犯罪證據,其中有蔣光達收受恢復的詳細記錄,以及每次公安局有行動時通風報信的電話錄音,更勁爆的是有蔣光達與蔣雲飛先後與同一個女人纏綿的錄像。
看着這一切,寧凡嘿嘿的冷笑起來,彷彿看到了蔣光達倒黴的日子。
蔣光達,你要玩,老子就陪你好好的玩一下,有你這麼多犯罪證據,老子不信玩不死你。
寧凡把受賄的記錄用左手謄寫了一遍,然後打開李破軍的電腦,把錄音及錄像都複製了一遍,存進了一個u盤。
之後,寧凡又把一切都收拾好,恢復原貌,把謄寫的記錄和u盤裝進了一個信封,上網查了江沙紀委的地址,又用左手把地址寫在信封上,便離開了家,趁着夜色來到天心區的一個郵局,把信封投進了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