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鶴看着整套的事情都不出自己的意料之外,雖然這一次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傢伙陷害自己,但總歸能夠有一個不錯的結果。
“阿鶴,這一次真的不會死人麼?”
“肯定不會,我自信我下蠱毒的技巧,一旦感染上我的蠱毒,最多就是骨骼不適,外表上看和天河醫院的那些病人一樣的症狀,但絕對不會太重,撐個兩三個月,沒有什麼問題。”谷鶴說道。
白潔呀了一聲,坐在了沙發上面:“要等兩三個月啊?萬一出現新的變故怎麼辦?”
“你放心吧,這一次我就是要速戰速決,如果時間長了,暗中的對手出來加以梗阻,那豈不是更加麻煩了嗎?”谷鶴知道下手有多輕有多重,只是這次要苦了天河市那些老百姓了。
白潔這才放下心來。
“你先回家去吧,明天早上過來的時候就能夠看到好消息了。”
“好的!”白潔挎上了坤包離開了水晶公寓,謝天謝地,有了谷鶴的出手,這一次總算能夠享受安靜的睡眠了,有了這件事情她也真正的明白了谷鶴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了。
在這個世界最有本事的人是兩種,一種是擁有特殊技能的人,詩人往往比木匠更容易餓死;一種是擁有頭腦風暴的人,能夠將常人沒有注意到的細節,緩緩拼接起來。
而白鶴則是兩種人中的交集,完美的男人,一個幸福無比的女人就是擁有這樣的男人,白潔做到了。
所以她在離開水晶公寓,一直躺倒在牀上進入夢鄉的過程當中,臉上的微笑都保持着在。
整個晚上,天河市的街道卻依舊車水馬龍,瘟疫的擴大,基本上臨近幾個市的物資都開始調集,機關高幹都準備好好的打着這一場惡戰。
整整奮鬥了一個通宵,站在天河醫院門口調度着工作的市長劉晨明依舊指揮着戰鬥,兩隻眼睛因爲過度的勞累,而腫得非常大,眼角也有些渾濁,只是精氣神不減:“都給我好好幹活,這一次是關乎於我們天河市生死存亡的大戰鬥。”
正在忙碌的下屬都感覺帶勁得很,一市之長都有那份幹勁,作爲小嘍囉的怎麼能不加油幹呢?
劉晨明的秘書吳迪走了過來,她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此時面臨重大疫情也不敢展露自己的身材,而用一套迷彩軍裝將身子包裹得整整齊齊:“市長,專家團隊來了。”
劉晨明回頭一看,五六個老頭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帶頭的那個滿頭銀絲,相貌嚴肅,好像開不得一絲玩笑。
“喲!專家們好啊,這次我們天河市能不能過這趟劫難,還要看你們的啊。”
嚴肅老頭有些尷尬,乾硬的搖了搖手:“千萬別這麼
說,我們幾個人都找病人研究了一陣子,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疾病。”
劉晨明咦了一聲:“你們可都是名醫啊!”
“名醫不敢當,老頭子我在醫院裡面幹了四十年,有生之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古怪的病情,真是沒有辦法啊。”另外一個臉色發黑的老頭說道。
這個黑臉老爺子劉晨明認識,叫李虎,來自華夏醫學研究院,醫術高超,經常在業界獲獎,手中治好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
“李老爺子?你可是懸壺濟世的大家,不應該對咱們天河的瘟疫束手無策吧?”
李虎搖了搖頭:“不說我們,就算是美國的那些名家來了,也是沒有什麼用。這些病原本就不應該是人間有的。”
紅臉老頭查梓也附和道;“我們今天過來是像劉市長請辭的,反正看不好疾病,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
劉晨明看向李虎,又看向査梓,官場沉浮的他已經猜出兩人的心思,不就是對於瘟疫沒有什麼辦法,又不肯損壞自己的名聲,只能儘快離開是非之地,以便保護好自己的羽毛。
想到這裡,不甚熱情的開口道:“既然如此,你們要回就會去吧,等我們天河市的名醫一來,自然能夠人到病除!”
査梓和李虎兩人對視譏笑道:“我們老哥倆都是國家級醫生,尚且對於這場瘟疫一點辦法都沒有,就你們小小的天河市,也有醫生能夠治病?”
言語中輕薄的意思很明顯。
劉晨明越來越瞧不起這兩位醫學界的大拿了,自己治不好病要離開,也不說句祝福的話,反而妒忌和譏笑:“哼哼,天河市人傑地靈,醫學界也有中醫的扛鼎人物,不需要你們來評價。”
“既然劉市長毫無挽留的意思,行啊,我和李老哥現在就回燕京。”査梓的語氣已經極其不耐煩。
劉晨明心道不好,本來爲官之道講究一個滴水不漏,但現在被這兩個老頭子這麼一激,反而給對方留下了把柄,一旦回去領導問及兩人爲什麼回來,他們便能借口是自己怠慢。
這兩個老小子,不光是醫術精通,做人也狡猾到了極點。
頓時,劉晨明的臉就黑了下來,卻又無計可施。
李虎作爲國家級的專家,向來對這些地方官員沒有什麼恭維的態度,覺得剛纔被劉晨明刺了一句,若是不換回去,念頭也有些不通達:“中醫之術向來傳承甚遠,天河市不過是最近這些年靠着海岸線才發展起來的城市,還有中醫大師?”
言語中似乎在說——你們天河醫院不過就是一些暴發戶,而你這個天河市長也是一個暴發戶市長,談不上文化底蘊,土包子一個。
劉晨明的臉更加黑了,想反擊又怕落下了更多的話柄,正兩難之際。
秘書走了過來:“市長,吳寶先生過來了。”
在瘟疫發生的第一刻,劉晨明就想到了天河的怪才——中醫大拿吳寶,不過這位爺性格也是乖張,閒雲野鶴,到處跑,跟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在天河市郊區的大山裡面忙着搞攝影。
不過他算是古道熱腸,聽說瘟疫,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了。
劉晨明向秘書身後一看,面目慈和的吳寶果然立在身後。
不過他還沒有說話,李虎和査梓兩人便開始一人一句的譏笑開來。
“哼哼,這個傢伙也能夠治療此次瘟疫?都沒有聽說過啊!”
“可不就是麼?如果真的醫術高明,我們怎麼會不認識呢?”
吳寶沒有開口,倒是想着哪裡來了兩名瘋老頭。
他雖然醫術得到了天河人的肯定,但因爲性子淡薄,不願做爭名爭利的事情,所以在華夏醫學界的名頭不是很響亮,李虎和査梓二人不認可確實也沒有什麼話說。
劉晨明開口辯駁道:“這是我們天河的中醫大師,吳寶先生,家傳淵源極深。”
這下子又撓到了兩位老頭的癢處,査梓大笑,李虎也邊譏諷邊說道:“中醫?嘿嘿,華夏的中醫之術都是用來騙人的,各個說自己是養生大師,其實不過是街頭騙子而已。”
華夏的中西醫之爭向來熱鬧,西醫瞧不起中醫用所謂的銀針和草藥治病,沒有科學道理,而中醫對於西醫用藥過猛也是頗有微詞,加上這兩位的譏諷,好脾氣的吳寶也忍不住了,氣呼呼的喝道:“中醫乃是我們華夏瑰寶之一,你們兩個混賬東西,是不是上了幾年的洋學院,就忘了自己的祖宗是誰了?”
劉晨明問道:“吳老先生,你能夠治好這一次的瘟疫麼?”
査梓和李虎也仰着脖子看着,生怕這個傢伙出現什麼幺蛾子。
“不能。”
兩人聽了吳寶的話,擠眉弄眼,心中大爽,說我們不行,你中醫還不是個半吊子?有能耐你就想辦法治好這一次的大病啊。
劉晨明的眼裡也有失望的神色。
吳寶繼續開口道:“我認識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擔保他能夠治療好者一次的瘟疫。”
“你說的是真的?”劉晨明有些激動的問道,看吳寶應該是一個慎重的人,這麼肯定的擔保一個人,肯定是有絕對的把握。
“那是自然,這個小夥子可是醫道天才。”吳寶想要舉薦的人就是谷鶴,蠱醫傳人。
査梓再次不爽:“李老弟,你當初學醫多少年?”
“從大學開始學醫,然後讀碩,讀博,到我博士後,差不多十二年左右。”李虎驕傲的說道。
“哼哼,就是李老弟這樣的人才,也需要學醫這麼多年方能有所成就,你推薦的是什麼東西?還年輕人?無非就是趁着這次的災難發點小財而已罷了。”
“閉嘴!”劉晨明再也遏制不住了,說一個政府官員大發國難財,這是最狠毒的謾罵。
李虎和査梓倒是不以爲意,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既然你們有貓膩,那麼這次我和李老弟兩人還真不能走了,我們一定要看着天河的人辦事都辦出什麼奇葩樣來。”
說完兩人徑直回了酒店。
“什麼狗屁東西,真把自己當成欽差大臣了。”劉晨明朝着兩人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