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香硬生生的拽住了雲瑤,這位表姐可是狠人,一旦在氣頭上,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就說小時候去自己家的軍區大院玩耍,凡是腦袋沒有被揍成菱形多邊形的小男孩,絕對沒有見過雲瑤。
“瑤瑤姐,咱們要以德服人啊。”
“狗屁的以德服人,趁早將這狐狸精給打死,不然就是我被氣死。”雲瑤大聲的嚷嚷。
元香香好奇心很強,也非常想看看一個人腦漿子被打出來到底是什麼樣,但這種行爲如果是雲瑤做的話,一定是不樂意的:“瑤瑤姐,你說小鳥肯定喜歡和性子溫和,文質彬彬的女孩子一起玩耍,如果咱們使用暴力,可是適得其反的。”
雲瑤的脾氣突然消失:“你說的有道理啊。”
“就是嘛!男人選擇女伴不就是看那幾點麼?”
“哪幾點?”
元香香清了清嗓子:“漂亮,溫順,將禮貌,氣質佳,在漂亮和講禮貌上面我覺得咱都很優秀,氣質也比那個騷狐狸精強多了,就剩下一個將禮貌,只要咱們做到位了,淘汰那個姓白的女人豈不是容易得很?”
“你說得真有道理。”雲瑤抱起元香香肉呼呼的臉蛋,在上面親了一口:“我現在就給她開門去。”
“走着。”元香香已經在前面開路,兩隻手搖擺的幅度特別大,像極了不懂事的小娃娃。
吱呀,雲瑤拉開門,躬身道歉:“不好意思啊,白姐姐,讓你久等了。”
“沒事沒事,我就是過來坐坐。”白潔連忙擺手,對方的表情讓她有些不敢相信,前兩次見到她不還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麼?
將白潔放進門,雲瑤和元香香原地擊了一掌,小聲的說道:“你看我剛纔的表現怎麼樣?是不是特別的有氣質,特別的有禮貌?”
“那肯定的,你要一直是這個模樣,想讓小鳥給你怎麼豐胸,就怎麼豐胸,絕對比我的大。”元香香說話間低着頭瞄了瞄自己的大波,心裡暗暗想道:最近一段時間,估計木瓜湯不能夠再喝了,要不然路都走不穩了。
雲瑤心裡暗哼了一聲:死香香,我讓你得瑟,等我以後也有這麼大的胸部,我天天不穿衣服,就帶個胸罩去街上走。
白潔因爲有心思,因此在沙發上面正襟危坐之後再也沒有說一段長話。
哪怕雲瑤想着辦法的跟白潔套近乎,也是沒用,對方最多就“啊”“哦”之類的應上一聲。
讓大小姐無計可施。
憋了好大一頓,雲瑤以爲白潔是勝券在握,因此擺出一副冷臉來耀武揚威的,心中好像炸藥包引爆了一般,再也憋不住,拉着元香香的手進入了側房:“香香,我實在受不了了,這個女人也太自以爲是了,多少人想跟我們說話都沒有辦法,他卻倒好,竟然愛理不理。”
“我覺得咱們在這個時候沒必要講禮貌,咱們挖苦他,罵她,別說你了,就連我這麼好的脾氣也受不了了。”元香香拍着胸脯氣呼呼的說道。
“行嗎?”
“有什麼不行的?現在小鳥又不在,咱們挖苦她一頓,還
怕她告狀不成?”
“行!”雲瑤氣沖沖的跑進了客廳,一手叉腰,一手將白潔面前的茶杯抓起來,用力的摔在了地上:“賤貨,你給我聽着。”
白潔現在的心事甚重,只聽外界有大響聲,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擡了擡頭看着雲瑤,前面的話也沒有聽清楚。
“呀!還這麼無辜?你這個千人騎,萬人跨的騷貨。”雲瑤兩隻手叉着腰,邊上元香香幫腔:“不是千人騎萬人跨,這麼騷的女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男人喜歡?”
雲瑤和元香香兩人都是罵戰高手,一處言語極度犀利,像是一根尖刺,釘在白潔柔軟的心臟上。
“要我看,你表面上是醫生,暗地裡實在是說不出來的齷齪。”
“對!我猜你做的事情是給病人屁股上面打針,這樣才能夠讓男人脫下褲子。”元香香和雲瑤兩人一捧一逗跟說相聲似的謾罵了七八句。
突然白潔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倒不是因爲這兩位大小姐言語太過惡毒,而是因爲這些話勾起了她的回憶,以前在讀大學的時候,那些惡意謾罵她的話,一句句清晰的浮現在她的腦海裡面。
“你這個賤貨,被多少男人上了,還在這裡假裝清高。”
“我看你就是被男人上得太多,結果現在性無能,只能裝貞潔烈女了。”
“呸!我要是這麼能裝,都能夠去拿奧斯卡影帝了。”
這些話都是白潔最友好的華人室友謾罵出來的。
如果說雲瑤和元香香兩人的語句就好像爆竹一般,乒乓作響殺傷力小的話,那麼這些室友的謾罵就好像鋒利的刀子一刀刀的割下白潔的精氣神,活生生的人被割得多了,也就成了行屍走肉。
想完了以前的謾罵,又開始後悔起早上的行爲,白潔有些懊惱了,爲什麼自己早上要去找谷鶴?讓自己心愛的男人去敢傳播蠱毒這麼危險的事情,這個世界上面還有比自己更加惡毒的女人麼?
越想越傷心,越傷心,淚水越是止不住,不一會,白潔的長裙胸襟已經溼潤了一片,最後實在留不下淚水了,只能一聳一聳的啜泣着。
雲瑤重新將元香香拉進了側房:“香香,你說咱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元香香吸允着指頭,點點頭:“我也覺得有些過分,感覺這位白姐姐似乎也是可憐人。”
兩人都是外表暴躁,心地卻極善良的人,都開始反省自己:“也怪我太霸道了,她只不過是和小鳥正常戀愛而已,我爲什麼要干預他們呢?”雖然這麼說,她的心裡還是有點酸溜溜的。
“對!我覺得咱們有必要去給白姐姐賠罪。”元香香說道。
這兩位小妞都有女人特有的直覺,從白潔那場大哭裡面覺得這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和街頭那些狂蜂浪蝶還是不一樣,也覺得剛纔的謾罵有些過分。
開始給白潔道歉。
“白姐姐,剛纔我們也就是給你表演一段相聲,你別往心裡面去。”
“就是,就是,我們知道錯了,給你道歉。”一向硬氣的雲瑤在傷心的白潔面前也硬不
起來。
白潔稍稍擦拭了眼角:“倒不是你們的問題,想不想聽姐姐講一段故事?”
“想啊!”雲瑤和元香香對視一眼,都拼命點頭。
也許是人悲傷的時候特別有傾述的慾望,白潔將自己在美國留學的時候怎麼受的侮辱,回國之後長期也沒有交心的朋友,包括早上去谷鶴房間裡面哀求他幫忙的事情一股腦的倒了出來,當然自己光着身子抱住白鶴的那一段還是隱瞞着,也不好意思講出口。
聽完了故事,雲瑤和元香香兩人哭得稀里嘩啦的,即爲白潔有些悲慘的內心世界而傷感,也爲誤會這位姐姐的淺薄。
“太慘了,白姐姐,以後你要是沒有人交流,就跟我們來交流,我們都是你的粉絲。”
“對!腦殘粉。”
這一唱一和倒是白潔笑了出來,撫摸着兩人的頭道:“我要是有你們兩位這麼可愛的妹妹就太好了。”
一番周折,三人之間的間隙全無,反而有些擔心起谷鶴來了。
吱呀!開鎖的聲音後緊跟着是谷鶴欣喜的喊聲:“小潔,這一次的風雨咱們肯定能夠闖過去了。”
“你真的下毒了?”雲瑤應和道。
谷鶴嚇了一跳,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可是殺頭的罪過,不過看到是雲瑤,也心下舒了一口氣:“你怎麼知道的。”他的目光尋找到白潔,突然發現對方眼睛腫得像核桃一般,明顯是受了很大委屈的。
“你們又欺負她了?”谷鶴怒目圓瞪,盯得雲瑤和元香香的心頭髮虛。
雲瑤伸着脖子說道:“我怎麼會欺負白姐姐,我和她的關係比你的還好呢!”
“就是就是,小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元香香在一旁敲邊鼓。
白潔雙手搭在雲瑤和元香香兩人的肩頭上:“是啊!今天起,我就有兩位好妹妹了。”
看着三人親如姐妹,谷鶴倒是有些放下心了,也沒有問及三人的敵意如何化解,快步走到了電視機面前,摁開了開關。
天河市的所有頻道都同時放着一則新聞。
主持人急速說道:“廣大的市民朋友們請注意了,昨天播報的天河醫院醫療事故有了重大進展,這一次並不是事故,而是一場流行病風暴,現在傳播程度已經趕上前些年的非典,請大家不要隨意出門,如果出現周身骨骼疼痛請快速來醫院就診。”
谷鶴點了點頭:“再有幾個小時,這件事情將會徹底的被定格爲瘟疫,我們也就從泥潭裡面脫身而出了。”
“小鳥,你可真壞哦,竟然想出這麼一個鬼主意。”元香香拍手喊道,她從來沒有看過流行病到底是什麼樣的,前些年鬧非典,但是她那時候還小,也沒有親身體會。
雲瑤感嘆道:“小鳥,沒成想你還是一個浪漫的人呢!只得心中紅顏,敢負天下人,以後你也要給我一場這樣的浪漫。”
谷鶴無語。
白潔聽了這幾人的談話,心裡卻再度痛哭起來,要不是昨天下午得意忘形,籤合同的時候沒有多想想,也不用出現現在的狀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