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獵熊外。
格立伯爵親自到門口來送行,臨走前,左手把自己的侍女全都送給了格立,讓他非常的高興。左手一向眼光很高,他買來的侍女,個個都長得有幾分的姿sè,所以格立對這份禮物非常的滿意。
大藥師看到艾西也安全了,算是了了心思,也算對得起自己死去的老兄弟了,所以,就和由斯他們告辭離開了。
由斯他們一行人,過了邊境,很快就進入沙漠地帶,路途開始變得難走了起來,這次出發並非去打仗的,所以,行李什麼都帶得很齊全,甚至還有幾輛車,專門運載着大量的水和食物。前途雖然路途艱難,但只要食物與水有了保障,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所以一行人邊走邊有說有笑的,原來以爲是要押送可奇回國的,現在變成護送,所以,一路上,可奇也和這些木鱷島的英雄相談甚歡,特別是和由斯,更是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要命的是,艾西總是想盡辦法來靠近由斯,千萬百計的哪怕能和他多說一句話也好,白雪在這點上,倒是非常的大度,也不計較,任她來糾纏着。
沒過幾ri,就來到了薩曼頓蘇丹國的落ri堡附近,屠臉sè變得非常的不自然,由斯見到,以爲屠在沙漠中行走這麼久,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走過去,很關切地問他。
沒想到屠一聲不吭,只是低頭着拍馬趕路。
這時左手輕輕拉過由斯的繮繩,帶着由斯的馬匹向前走快了幾步,然後才小聲地跟由斯說道:“這個落ri堡,有着屠不願提起的痛苦回憶,所以,經過這裡,他纔會那麼的難過,你知道他爲什麼被我們稱爲屠麼,就是因爲,他曾經把落ri堡的領主連同全的士兵,全部都殺了,就他一個人”
“天哪,他一個人殺了一的士兵”由斯知道屠的劍術厲害,但沒想到,有這麼厲害,現在自己劍術已經達到了一定的水準了,但也沒有自信做到,哪怕真的只是一些普通的士兵,畢竟人數也擺在那裡。
“那領主殺了屠全族的人,更要命的是,還jiān殺了他的母親和姐姐妹妹,那時,他妹妹才九歲呀,唉,算了,不提這個了。”左手搖了搖頭,眉頭又皺成一個“川”字。
這下由斯明白了,一個人在那種悲憤的情況下,是會爆發出比平時高很多的力量來,特別是像屠這種劍術已經達到大師級別的人,一旦全身心地想要去殺人,那時釋放出來的破壞力,是相當可怕的。
正在想着這些事,突然之間,聽見一陣嘹亮的軍號聲,聲音悠揚。
可奇一皺眉頭,覺得很奇怪,向着軍號方向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低聲說了句:“這軍號我們的人。”
只見地平線上黑壓壓的,出現了長長的一排騎士,估摸着人數應該不下百人,看那裝備,全是正規的騎士。
這些騎兵慢慢行進,直到離由斯他們兩三百步遠的距離時,停了下來,一停下,就都紋絲不動,把騎槍豎起,舉向空中。
當先一個身穿藍sè盔甲的騎士,在四名扈從的陪同下,又向前行進了一段路,在離由斯他們很近的距離了,才停了下來,遠遠的叫道:“前面木鱷島的衆人聽着,這裡是落ri堡領主,藍鳶子爵,我命令你們,立即釋放可奇領主和他的女兒艾西,否則,盡數格殺”
“藍鳶”可奇一聽,是個誤會,急忙策馬上前去,叫住藍鳶。
“元帥”藍鳶一看到可奇,立即激動了起來。
“放心吧,一切都是誤會,我並沒有叛出國家,而木鱷島的這些英雄,現在也只是護送我回去而以,並無惡意。”可奇跟藍鳶解釋道。
藍鳶一聽,臉上的立即恢復了笑容,立即從一個殺神般的人,變成了滿臉笑容的年輕美男。看了旁邊扈從一眼,扈從們向後打着手勢,遠處的騎士,都把騎槍拖放在地上,鬆了下來,卻不立即下馬。
可奇領主看到這個自己最喜愛的年輕人,也是非常高興,下馬拉過藍鳶的手,一一向着木鱷島的人介紹起來,衆人也都很禮貌地下了馬,站在那裡,一個個等着可奇介紹,然後一一和藍鳶見禮。
原來,藍鳶原來是可奇領主手下的騎士,後來因爲在幾場大戰爭中,立下不少功勳,被封爲男爵,再後面,單獨帶軍又征服了幾個沙漠小國家,被升爲子爵。
但他一向最服可奇元帥的統領,每當元帥一有徵召時,立即會帶上自己的軍隊,出現在可奇希望他出現的戰場上。因爲在他的印象裡,只要跟着可奇元帥,就沒有打不勝的仗。
從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男孩,一直征戰多年,到現在已近三十,可以說,已經和可奇元帥建立起了生死友誼。
一向重情重義的藍鳶,聽說可奇領主帶着禿鷲騎士團反出國家,也是說不出的痛苦,一邊是自己宣誓效忠的蘇丹,一邊是自己最敬佩的英雄,最後,藍鳶想出了這麼一個折中的方法。
如果木鱷島的人,真的最終能抓到可奇,那麼,他就拼了命,也要把他救出來,再偷偷放他離開,自己再儘量去幫蘇丹多建立一些功勞,算是彌補心中的愧疚。
現在聽到實際情況是這個樣子,這個年輕人當然是喜出望外,不需要他爲兩個選擇而痛苦了。
當可奇領主一一介紹,把藍鳶帶到屠面前時,藍鳶突然臉sè大變,大叫一聲“巴薩羅穆”,突然就拔出雙手劍,向着屠刺去。
屠哪裡想到,這個年輕人正滿臉笑容地一個個和大家打招呼時,會突然對他做出攻擊,差點就沒有閃躲過去,只憑着多年的征戰經驗,下意識地把臉向旁邊一偏,“嘶”的 一聲,雙手劍已劃破了屠的耳朵。
屠左躲右閃,被藍鳶連攻數劍,終於抓到一個機會,拔出了自己的雙手劍,才接起招來。
沒想到這藍鳶劍術如此高明,每一劍攻出,都讓屠不得不全力應付。很久沒有人能讓屠有這種窮於應付的感覺了,甚至於,屠明顯能感覺得到,這個年輕人的劍術,絕對在自己之上。
而藍鳶現在的眼神裡,充滿了屠最熟悉的那種光,那是殺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