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只見就在艾西的手半劍就要刺中白雪時,突然一把飛刀shè了過來,把手半劍打偏了一點。一劍刺空,卻把白雪的頭髮劃斷數根,飄散在空中。
原來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美男子手隨心動,把手裡切肉的小刀shè出,擊中了那把劍。衆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心裡都知道,這一劍絕對不是失誤,而是艾西故意要置白雪於死地。
“草”左手騰地躍起身來,跳過桌子,手裡純金打造的黃金手套一張五指,就向着艾西抓去。
艾西以劍相迎,兩人一會兒功夫,已對拆了好幾招。
“住手”由斯衝了過去,把兩人分開,轉頭很驚訝地問艾西“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殺白雪,你今天才剛認識她呀,難道和她有什麼仇恨”
說完,又把眼睛轉向可奇,這一眼,可奇一下子明白過來,由斯這是懷疑艾西的所作所爲,是出自他的指示。
可奇領主急忙走了過去,從艾西手中搶下手半劍,遞還給佐澤,然後對着由斯解釋他真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說完,又氣急敗壞地問起艾西。
“她不要臉搶我的由斯”誰也沒想到,艾西這種貴族的千金小姐,會說出這種話來,其實他們不知道,這薩曼頓蘇丹國,位處大漠荒蕪之地,本就是不拘禮節,敢愛敢恨,甚至於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也是屢見不鮮。
“噗”刺客忍不住笑出聲來,走了過去,拍了拍左手的肩膀,示意他回席位去,然後轉身向着艾西說道:“親愛的艾西小姐,這麼一路一起走回來,我是看得出,你喜歡我們由斯先生,可是,白雪小姐和由斯,早就是一對了,可不是今天才來搶你的男人,你可要分個先來後到。再說了,就算你喜歡由斯,也不是非殺白雪不可嘛,可以兩個人一起嫁給鐵劍兒的嘛,你們說,是吧,哈哈哈哈”
衆人也都笑了起來,心裡卻一個個都在想着,這個女人如此恐怖,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要是真的嫁給由斯,哪天由斯還不被她給殺了,所以表面上個個開着玩笑,心裡卻都是希望,以後還是不要和這麼個女人有來往的好。
白雪臉一陣紅一陣白,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她本就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甚至連翻臉都很少和人翻臉過,戰場上的戰爭,都是不得已所爲,真正到了生活中,她是一百個不願意和人結仇,哪知道今天就遇上這麼個事,居然有人說她搶了對方的男人。
“那個可奇領主,我看,艾西是喝醉了,我看大家也都喝得不少了,我看,今天的酒席,我們就到此爲止吧。”由斯說到後半句,眼睛已經從可奇領主的身上,轉到格立伯爵身上。
“哈哈哈哈,由斯,你可真讓人羨慕呀,這麼兩個天使般美麗的女子,爲了你爭執,真是,哈哈哈,要是我再年輕十年,我看我也要拔出劍來刺你了。”主人格立笑着打着圓場,然後就宣佈酒宴到此爲止,吩咐管家送客人回去休息。
可奇領主和艾西,格立已安排他們住在領主府,而由斯他們,還是要返回旅館。正當由斯他們走出領主府時,艾西卻又掙脫可奇的拉扯,衝了出來,遠遠叫道:“由斯對不起我不應該做這樣的事,就算你娶了白雪,我也還是一樣要嫁給你”
左手一皺眉頭,轉手舉起他的黃金手套,指着艾西道:“你要是再糾纏不休,哪怕只是再弄斷白雪一根頭髮,我就一定會擰斷你的脖子”
白雪拉着左手的手臂,小聲說道:“左手哥,算了,她也只是喜歡由斯而以,一個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無論怎麼樣,都是可以原諒的。”
由斯聽得目瞪口呆,這白雪的xing子,真是讓人無法理解的寬大包容呀,一個女人能溫柔成這樣,也真是少見,輕聲地對着白雪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娶她的。”
艾西說完話,也不管由斯應與不應,就轉頭又走進領主府去了,衆人呆呆地看了看這個剛烈女子的背影,轉身向着旅館走去。
由斯這纔想起,從大漠回來後,好像沒有看到薔薇,轉頭問蛇妖,蛇妖只說薔薇騎士團並沒有進獵熊來,只在外紮營,今天好像已經離開了。
羅門這時湊過來,很神秘地拉了拉由斯的袖子,由斯看他似乎有話要說,就跟着他向旁邊走了幾步。
這時羅門才用很輕的聲音偷偷對由斯說道:“師傅,我每天陪着佐澤在牆上等你,我注意到,那薔薇的營就紮在那附近的一處小山坡上,總是派人在那裡張望,好像是看到你回來了,她們才拔營而去。我覺得,那個團長,可能也像艾西那樣,喜歡你呢。”
“小孩子家,懂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別瞎說”由斯一腳踢在羅門的屁股上,對着佐澤說道:“看好你的兄弟,別讓他整天東瞧西看疑神疑鬼的,嘿嘿。”
心裡又浮現起和薔薇比劍的情形,那種劍術頓悟的快感,無疑會永遠烙在由斯的心裡,而這個頓悟的記憶裡,也就永遠留下了薔薇的影子了。
甚至於,每次想起時,都似乎對薔薇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情,但他也不知道,那種感覺到底意味着什麼,只知道,自己的情侶,就是白雪,其他的,似乎不應該再去多想什麼。
由於他們任務還沒有完全完成,第二天還要護送可奇領主和他的女兒艾西返回薩曼頓蘇丹國,所以,都早早地休息了。
由斯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眼睛盯着窗外,不知道爲什麼,腦子裡想的,卻是薔薇。
明明只是認識不久,呆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也就是比劍那次酒宴上一起喝了點酒談了幾句,後來沙漠上的戰爭時,都在生死之間,連話都沒有說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總是想起這個女人來。
而且每次想到她時,心跳好像總會加速,眼前總是閃過她那帶着像是憤怒又像是深情的眼神,想着想着,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心裡一直在想着其他的女人,怎麼對得起白雪呢,嘆了口氣,把被子蒙到頭上,強迫着自己,早點睡去。
外面的月又從烏雲中跑了出來,透亮着,似乎還帶着一絲風s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