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守疆堡領主府
那顏文森很少在這個時間醒來,一般他起牀時,太陽都已經升起來很高了。而今天,也不知道爲什麼,一個很奇怪的惡夢,讓他突然就嚇醒了。
在夢裡,有無數的羅基弩手,向着他射擊。他不斷地用手裡的扇形盾遮擋着,卻最終還是沒有辦法保護住全身,終於,無數的箭,射穿了他。
也在此時,他好像看到了遠處有兩個人,盯着他笑着。
那兩個人他依稀能夠看清,有一個,是那顏搏鷹,另一個,卻是由斯。
清醒了之後,他坐在牀上發着呆,腦子裡不斷地回憶着,夢裡的一切。不知道爲什麼,此時的他,非常堅信,這個夢一定預示着什麼。
就在一個多月之前,因爲由斯周密的計劃,他在斷崖山坡,狙擊了那顏搏鷹派人假扮的“馬賊”,或得了價值不菲的大量戰利品。
從那時起,他就已經把由斯當成一個可以互相利用的盟友了。
因爲他看得出來,由斯這個人,只要不要去惹他,只要和他利益上不要有衝突,他就會對你很好,讓你得到各種好處。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幾乎由斯派人來要什麼東西,他都是有求必應。
因爲由斯答應過他,要把哈瑪鎮交到他手上。這句話如果是別人說的,他早就讓人把這個人的嘴給撕開,再把大把的泥土塞進去了。
但是,這話是由斯說的,現在由斯說的話,他就完全地相信。
而相對比哈瑪鎮這樣的肥肉來說,其他的菜,就全成了青草了,餵馬的青草。
“大人,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醒了”一邊被子裡伸出一隻雪白的手,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撫摸着,那聲音裡帶着醇酒般的味道。
這是那顏文森新買的侍女,準確的說,是那顏文森新買的一批侍女中的一個,由於長相實在是標緻,加上身材很是豐滿,正好中了那顏文森的意。
那顏文森向來就最喜歡長着少女的臉,卻有熟女身材的女人。
所以,最近這幾晚,他都控制不住自己,一定要在這個女人身上發泄上兩三次,才能安心地睡下。
這也讓他重新樹立起了很大的自信,很多年了,很多年沒有這樣大展男人的雄風了。現在他更加相信,自己是很強悍的,以前的一切問題,只是沒有遇上足夠吸引他的女人罷了。
可是,此時此刻,他卻一點也沒有興趣了,輕輕把侍女的手從胸膛上拿開,嘆了口氣。
“大人,怎麼了有什麼心事,你就和我說,我雖然不能幫上你什麼,但我可以讓你開心,很開心的那種。”侍女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如雲的長髮也跟着散開在枕頭上,那媚惑的眼神,似乎還是不想放棄對那顏文森的勾引。
“沒什麼,你去幫我拿點酒來,我想喝酒。”那顏文森不想多說,他難道可以跟這麼個下人,說自己在夢裡被一個敵人和一個盟友,合夥把他弄死了嗎。
“是的,大人,我馬上就去。”那侍女倒是乖巧,也不多說話了,從被子裡鑽了出來,也不管初春的天氣有多麼寒冷,光着身子,走到遠處的酒櫥去幫那顏文森拿酒。
那雪白而光潔的背,在晨光中閃着少女特有的光,順着那光滑的背向下看時,左右扭動的柔臀,更加讓每個男人看着都衝動,再加上那又長又直,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的雙腿,可以說,任何男人看到這個背影,都一定會瘋狂起來的。
可是,那顏文森一點也沒有瘋狂,他的心裡堵堵的。
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自己沒有想到,好像漏了點什麼事。
“大人,酒來了,你慢點喝,我穿一下衣服,幫你去拿點小菜來。”侍女已經把酒拿了過來,轉身開始穿衣服了。
那顏文森還是在思考着,沒錯,由斯只是在利用他,並不是真正的盟友,這一點那顏文森當然知道。
經過了這麼多年風風雨雨的他,當然明白,沒有真正意義的盟友,有的只有相互的利用,和利益的分配而以。
可是,他總是想不通的是,這筆看似對他最有利的交易,總好像哪裡不對,好像其實真正得益的,會是由斯,而且他將得到非常大的利益。
可是,那是什麼呢
“大人,把衣服披上吧,早上還是比較冷的。”侍女已經穿好了衣服了,又把那顏文森的羊皮毛領長袍拿過來,幫他披上。
“我明白了”那顏文森突然大叫一聲。
“大人,你明白什麼了”
“我知道了,由斯要得到的是什麼了,他是想要借我的名義,心情地報復那顏搏鷹呀,他根本就不想要什麼利益,他只是想把所有一切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這樣他就算是把那顏搏鷹給殺了,都不會遭到圖達汗國的報復”
“大人,我也聽府裡的人,說過一些事,這個由斯我也聽過,可是,我總覺得,你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侍女說道。
那顏文森盯着侍女看了半天,在他眼裡,這些侍女一個個都是呆頭呆腦的,只會說“是的大人,是的大人”,最多也只是在牀上,纔會多叫出一些不同的聲音罷了。怎麼這個侍女,居然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於是,那顏文森很有興趣地問道:“哦那你說,爲什麼我不用擔心”
侍女看到那顏文森眼裡的鼓勵,於是繼續說道:“很簡單,你根本就不怕那顏搏鷹,你怕的也和那由斯一樣,只是怕承擔罪名而以。畢竟,你殺了那顏搏鷹,這個同國自相殘殺的罪名,足以讓你身敗名裂。但是,如果是由斯去對付他,哪怕他打着你的名號,等真的成功之後,你只要一句話否定,甚至出兵把那個由斯給滅了,那不就是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些,你不錯,你有點頭腦,以後,你就搬到府內住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那顏文森笑着說道。
這時才問她姓名,其實一點也不奇怪,像他們這些領主貴族,有的一兩天就要換一個女人,哪裡會去管她叫什麼,就算是在激情時,問了名字,激情過後,也馬上就忘掉了。
而這次,他突然想問問她叫什麼名字了,因爲他覺得,這是一個特別的女人。而且,他還讓她從外府的下人住所處,搬到內府來,他要好好地寵愛她一陣子。
當然,也很可能真的只是一陣子而以,畢竟,那顏文森,早晚還是忍不住想再換點新鮮的口味的。
就在侍女正準備說出自己名字時,突然,一陣焦急的敲門聲音響了起來:
“那顏大人,不好了,有不明敵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