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斯正在喝着酒,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的酒,總感覺和往常不一樣,喝在嘴裡,特別的甘醇,不知道是因爲身邊有着幾個美女,還是因爲這幾天的事,實在讓他太開心了
刺客的斥候營,才訓練了沒多少天,但是,別的還沒學會,打聽消息的本事倒是學得很在行了,而且一打聽,就打聽了一些好消息過來。
雖然只是一些看起來很沒用的隻言片語,但是聽在由斯的耳朵裡,卻馬上能猜測出很多更深層的東西。
他聽說,最近那顏搏鷹,總是在發火。這當然是大家一早就意料到了的。
最近大家做的這些事,如果那顏搏鷹不發火,那就真的只能說,他根本就不是人了。
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又過去了幾天之後,那顏搏鷹被搶的物資更多了,卻反而不發火了,每天都在訓練場上看着將領們訓練士兵。
這個消息說明什麼
顯然,那顏搏鷹這一次動了真怒了,他開始在用最平常的生活狀態,來掩飾他內心裡很多的陰謀。
這陰謀會針對誰呢由斯第一個想到的,當然是針對自己,不過,他早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如果那顏搏鷹真的敢來進攻自己的基地的話,以現在基地的防禦工事,自己起碼能保證支撐很多時日。
而支撐的時間足夠的話,那顏搏鷹的後方,哈瑪鎮,估計就要被“馬賊”所攻破了。
這是由斯謀劃好的策略,而且,這個策略的變化有很多。只要那顏搏鷹一動,無論是怎麼動,都逃不出由斯的手掌心。
這一切,都要拜那個貪婪而又怕死的那顏文森所賜,由斯沒想到,爲了得到哈瑪鎮,那顏文森居然什麼都不反對,無論由斯怎麼計劃,他都那樣的配合。
甚至於,這麼小氣的人,居然在由斯的要求下,給他們送來了好多草原士兵的裝備和武器。當然,那顏文森到死也不會知道,這些裝備和武器,並不是用來加強由斯這些士兵的戰鬥力,而是把禍水向着他那裡引去。
現在,那顏搏鷹已經完全認定了,一直在搶劫物資的人,一定是那顏文森的手下。
當然,這也是由斯最想看到的結果。
“由斯,如果按你剛纔所說的,那顏搏鷹可能會放手一搏,去攻打守疆堡的話,那麼,你會去救援守疆堡麼”薔薇此時就坐在由斯的對面,也在喝着酒。
她並不是那種柔弱的貴族小姐,喝酒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新鮮事。
由斯笑了笑,把視線轉到羅拉身上,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不過他的眼神,卻很明顯是想聽羅拉怎麼說。
“開玩笑,那顏文森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幹嘛要救他,要我說,那顏搏鷹如果真的去攻打守疆堡,那我們就真的可以去攻打哈瑪鎮了,直接把它拿下來。”羅拉見由斯想聽她的意見,急忙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
由斯點點頭,又看向大學者。
“首領,不用看我吧,其實你早就心裡有答案了,還問我們幹嘛呢,呵呵。”大學者卻根本不打算說什麼,因爲他想的,其實也是和由斯心裡是一個樣的,而且他早就知道由斯的打算了。
這也是由斯很喜歡大學者的一個原因,這傢伙看起來很是粗獷,其實卻是個智慧型的人物,心中有不少的謀略呀。
“銀狼,你呢,怎麼看”由斯轉頭又問了銀狼。
“我覺得,要救。既然和人結盟,就應該守信。雖然說,那個那顏文森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起碼,人家也是守規矩的,答應我們的事,一直都是信守諾言。”銀狼說道。
這個銀狼,一直都是比較重義之人,哪怕是對於像那顏文森這樣的人,他也還是希望信守承諾。
“不要看我,首領,你知道的,我就比大頭聰明一點而以,你問我意見,我肯定是說不出來的。”食草熊看到由斯在盯着他看,急忙大叫道。
他可不想參與什麼謀略的討論,只是由斯非要把他和大頭兩個人也叫來一起開會。
其他,這兩個人,都是覺得只要由斯他們研究討論好了,直接給他們個命令就行了。
黑炭兵團和草熊兵團,隨時都在準備着爲由斯而戰,但要他們想着怎麼打戰,這可真的是難爲他們了。
“好吧,看來大家的意見,能表達的也都表達了。我說說我的想法,你們看看,是不是正確。”由斯見沒有人敢再說什麼了,只好自己說一說。
“我認爲,就算我們攻打下哈瑪鎮,也不可能佔據着它。因爲,那樣的話,我們隨時都要面臨着所有圖達汗國的其他領主的反撲,甚至一個不好,連可汗都可能會親自帶人來消滅我們。所以,佔據了哈瑪鎮,對我們目前的實力來說,只是死路一條。”
由斯說到這裡,衆人都紛紛點頭,表示贊成。
確實,現在這個格局,真的要混水摸魚,趁機去打下來,那是可能的,只是打下來之後,根本就不可能守得住。
由斯見大家對這點都沒有意見,於是繼續說道:“但是,如果那顏搏鷹真的出手去攻打那顏文森的守疆堡的話,那麼,我們出兵攻打哈瑪鎮,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因爲,這樣同時可以讓那顏搏鷹沒辦法全力一搏,那時,他和那顏文森的戰鬥,勢必會弱勢很多。”
“哦,明白了,由斯,你是想用這樣的方法,來打擊那顏搏鷹,讓他兩面受敵,不戰而敗。”羅拉點了點頭,幫由斯說道。
“沒錯,這是其一。其二,我們還是要繼續以馬賊的身份,來做這些事,那樣就算是那顏搏鷹懷疑是我們做的,那也只會是把這些仇恨,都歸到那顏文森身上去,而我們,在他看來,只是一個僱傭兵組織罷了。”由斯平靜地分析道。
“可是,如果那顏搏鷹最終還是把仇恨放到我們身上呢,這可能性也是有的。”羅拉問道。
“哦可是,我根本也沒打算真的放過他。”
由斯說問這句,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冷冷地又說道:
“我喜歡把人連根拔起,永除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