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ri子裡,由斯天天打起十二分jing神,興奮地在屠的指導下,開始了各種訓練。
每天晚上躺下時,都覺得自己第二天一定是起不了牀了,全身痠痛。而第二天天還沒亮,他就自然而然醒過來,而且每次一醒來,都覺得jing神百倍,身上有一股勁,似乎不馬上去進行訓練,就要把身體撐爆了一樣。
因爲屠給了他一種他完全沒有想象過的境界,讓他覺得自己身上有無限的潛能可以開發。
這天,由斯又像往常一樣,來到了廣場上。屠已經在那裡做着一些奇怪的動作,擺着一個動作後,就會動也不動,在那裡慢慢地呼吸,又不像在練功也不像在休息。
“來啦。今天的訓練是”屠指着前面樹上掛着的一條棉被,扔給他一把木劍,說道“砍斷那條棉被。”,說完,他把腿向後彎起,單腳站立着,又開始在那裡不知道做什麼,一動不動。
又是一種新的訓練手段,這段時間以來,屠用各種奇怪的訓練一直在折磨着他,就連掛樹上的東西,也不停地在換着,有時是砍一付盔甲,有時是砍一整隻公豬,這次卻是一條軟軟的棉被由斯感覺得到自己的實力正在一天天變強,他現在已經百分之一百地相信屠教給他的所有訓練方法。他堅信,只要按着他說的這些,一步步去完成,一定能開發出自己的無潛可能。
每一劍砍在這棉被上,都有一種一拳打在空氣上的感覺,讓人心裡有一種無名的火,忍不住要抓狂一樣。不過由斯還是踏踏實實地用盡全力,對着棉被砍劈起來。
“鐵劍屠瞧我今天給你們帶來了什麼早餐。”白雪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小廣場,手裡捧着一個很大東西。
“這是什麼,像是一種蔬菜”由斯歇下手來,問道。
“這個不是蔬菜,它是一種水果,叫木瓜,來,你們快吃吧。”
由斯和屠面面相望,不知道這東西怎麼吃,不過看這樣子,應該是要把皮削掉吧,於是屠拿出一把小刀,準備要動手。
白雪笑着從他的手中接過小刀,把木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教他們怎麼吃。說話間,總是用一種帶着笑意的眼神,看着由斯。由斯也忍不住總會去看她的眼睛,好像只要兩個人眼神相對,就能產生很不可思議的奇妙感覺,讓人捨不得把眼轉開。
三個人吃得汁水四濺,邊吃着,邊說點好玩的事,時不時一起發出一陣笑聲。
“喲,白雪,有好吃的怎麼沒想到我呀。”從營房那邊走過來一個高大健壯的男子,渾身每一塊肌肉都像懸崖上的石頭似的,有棱有角又堅硬無比。
“又是那個討厭鬼。”白雪對着屠說道。
“嘿嘿,人家喜歡你,這是好事嘛。”屠不置可否,他生平最不愛管的就是這種男男女女的事。女人嘛,只要你夠強大,總會有女人自己投懷送抱的,用得着這麼麻煩地死纏爛打嗎。
這時那男子已經走近了,二話不說,也拿起木瓜吃了幾口,轉頭對由斯說道:“你就是瘸子吧,我是公牛,最強壯的公牛。”
“我不叫瘸子,我叫由斯。”由斯對公牛的不禮貌倒也不是很在意,歪着嘴角笑着,輕鬆地和他解釋道。
“聽說你讓我的白雪照顧了你半個月”
“哦,是的,我很感激她。”
“公牛,你想幹嘛,我照顧由斯,是王子安排的,你可別瞎鬧。”白雪看得出公牛是要找由斯的麻煩。當然,現在由斯也看出點苗木了。
“屠,我幫你試試你這新學員學得怎麼樣了,如何”公牛轉頭向屠說道。
屠笑笑,不贊成也不反對,一付看熱鬧的樣子。
由斯看屠這樣,知道屠也順便想看看自己現在的實力。於是由斯對着公牛說道:“公牛,那你想怎麼試我呢”
“屠教你的是戰爭的本事,那當然得用戰爭的方式才能試出來了。來來來,我來試一下你的雙手劍。”公牛從後腰拔出一把短柄雙刃斧,對着空氣比劃着。
由斯心裡覺得很是莫名其妙,從天上掉下來個對手,還是在他吃早餐的時候。而且看這公牛的架勢,自己如果一個不小心,估計以後再也不用吃早餐了。
白雪也緊張了起來,她知道這公牛的實力。上一次也是因爲美男子和白雪多說了幾句話,就和美男子決鬥了起來,美男子這種從小接受各種武器訓練的戰士,都被他的雙刃斧壓制得根本還手的餘地都沒有,要不是後來靠着那六把飛刀邊戰邊逃,估計說不定已經被公牛砍死了。
公牛看起來也不急於出手,他有意要在白雪面前讓由斯的形象徹底毀掉,想看看由斯緊張恐懼的神情,最好跪下來求饒,那就更妙了。
所以公牛隻是擺了個架勢站在那裡,但全身開始散發出一種讓人非常壓抑的氣勢,這種氣勢很顯然是真正從沙場上身經百戰的人,才能夠擁有的。
由斯果然沒有讓他失望,真的緊張了起來,他哪裡見過這種氣勢,公牛眼裡凌厲的光,和背後看不見卻能感覺得到的慢慢升起的殺氣,讓由斯感覺到心狂跳得厲害,但呼吸又好像跟不上來,此時此刻,心裡一直有個蠱惑的聲音在對自己說,把劍扔了吧,認輸吧,求饒吧
白雪又想說什麼,被屠拉住了。屠讓白雪站到一邊,自己也在一邊什麼也沒說,只是雙手合十,右腳離地彎曲,又擺了一個姿勢,半閉着雙眼,又開始又長又細的呼吸。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擺一個這樣的姿勢,真的讓看到的人感覺到哭笑不得,不過,現在誰也沒有時間看他。
以其這樣被他的氣勢壓倒,不如全力一拼,由斯受不了那種氣勢的壓制,鼓起鬥志,狂吼一聲,雙手劍高舉過頂,向前連送兩步,向公牛的頭頂劈去。
“哼,菜鳥”公牛單手舉斧,向外一擋,“鐺”的一聲,公牛居然感覺到手臂也有些發麻,他沒想到,由斯有這樣的劍力。
不過由斯這邊就更狼狽了,雙手劍差點就脫手了,兩手虎口發疼,幾乎沒勇氣再砍出第二劍來。
“該我了”公牛右腳向左踩步,左腳從身後插步而上,做了個旋身的動作,雙刃斧帶起一股凌厲的風,向着由斯平掃過去。
這一斧的目標是由斯的腰線,這個高度的橫掃是最難對付的,跳起蹲下似乎都很難做到,要退哪裡來得及。
由斯知道向哪邊躲閃都不可能,硬着頭皮,雙手劍帶上全身的力氣,硬擋過去。
“崩”一聲,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是一種讓由斯討厭的感覺,氣血翻涌好像隨時要暈過去一樣,上次有這種感覺,是被近衛兵用大盾撞翻時。
由斯帶着一種無力感,向右邊連跌好幾步,好不容易纔站住了腳。
可是雙刃斧一下子又到了面前,由斯咬牙又是一擋,又跌出幾步,他知道如果不能爭取到還手的機會,只是一味地格擋,早晚是要敗的,但是,似乎自己總是慢了一拍,每次剛要出手,對方的武器就又到了,不格擋難道硬挨一斧麼
這時公牛的雙刃斧又帶起更狂烈的一股風聲,目標還是他的左腰,由斯似乎感覺死神向着他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