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斯在一種非常愉悅地狀態下,度過了他養傷的ri子,傷勢恢復的速度快得驚人。這些ri子裡,由斯已經和白雪混得很熟了,再也不會拘謹,每天嬉笑怒罵,好不開心。
於是,ri子也在這種開心中,過得飛快,由斯已經能站起來自如地行走了。只是他真的捨不得這種ri子呀。一邊是特訓,一邊是和美女聊天說笑,任誰都會選擇後者呀。
當不識相的大媽,向王子彙報了由斯已經好轉的消息時,由斯把大媽在心裡狂揍了無數次。
特訓終究還是來了,就像這麼多天都沒見到面的大小肥一樣,還有泥鬍子和底褲就更不用說了,已經離開了木鱷島,到別的地方去參加進一步的訓練了。
晚餐是在王子的大廳裡吃的,但其實還是隻有白雪陪着他用餐,王子根本沒有走出臥室過,直到他們吃好了,又在那裡坐了一會兒,王子才慢慢地踱了出來,一臉很熱情地樣子。
王子很溫和地問由斯:“那麼,我聽說,你擅長雙手劍還有別的什麼麼”
由斯想來想去,好像自己確實只會這點東西,說道:“我還會騎馬,這個算嗎”
王子很高興地說道:“當然算了,這麼說,你是受過騎士訓練的”
“是的,我除了雙手劍術和騎術外,巴拉達還有教會了我識字,看過一些書籍。”
“哦這麼說,你會術”
“算是吧,我也不知道這叫什麼術。反正我能看得懂書籍。只是,巴拉達那裡,只有幾本古書。我沒機會別的書籍。”
“你想更多的書籍嗎”王子很有興趣的問道。
“想,我覺得,書籍裡藏着很多新鮮有趣的東西,還有很多我們不懂的智慧。”
王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很好,很好。這樣吧,你先去找屠,讓他看看,你的雙手劍術到達什麼水平,看看有沒有提高的空間。然後,老山羊會訓練你一些常規的手段。最後,我會把我珍藏的一些書籍,讓你。”
“太好了,我這就去找您剛纔說的,是屠吧。”
王子沒有回答他,向着自己的臥室走去。當他不回答你時,就表示,你應該走了。
於是,由斯在白雪的陪伴下,走出大廳。
“剛纔你不應該問最後一個問題,王子不喜歡別人沒有仔細聽他的話,就算他開句玩笑,你也要聽一遍就記住,不能質疑,更不能讓他重複地告訴你。”
“多麼可怕呀,爲什麼他明明看起來很親切,又有時會突然變得冷漠,真是讓人摸不透。”由斯習慣xing地微翹着嘴角,又摸了摸頭。
“在這裡,你一句也不應該講王子的壞話,哪怕你剛纔那句冷漠的詞,都已經不能被很多人容忍了。這裡大多是王子的狂熱崇拜者,你以後講話要小心一點。”
“我我就是覺得,好奇怪。算了,我還是去找屠吧。這名字,一聽起來就好像很恐怖的樣子。”
“我聽說,這名字是非常真實的,他在沙漠時,好像真的屠過的,算了,咱們不說這些恐怖的事情。我說得都有點害怕了。”白雪裝出很怕的樣子。
由斯知道她只是開個玩笑,在這裡的每個人好像都非常奇怪,好像都隱藏着很多秘密。不過,既然已經加入這裡了,就不管那麼多了。
起碼這裡的人,對他都不錯。特別是在他養傷的這段時間,常常有些新的朋友,會主動過來看他,和他認識一下。比如,瞎子、左手、瘋馬、大山
屠的臥房在營房的東邊,是個單人臥室,可見王子很器重他。白雪敲了一下門,就直接推門走進去了。
由斯一進門,只見牆壁四周掛滿了各種肉,牛肉,豬肉,羊肉,雞肉他第一次見過有人把各種肉掛在牆上,也不知道是方便進食呢,還是爲了作爲一種裝飾。
“我叫由斯,王子讓我來找你,向你學習雙手劍。”
“不不不,王子一定不是這麼和你說的,王子一定是告訴你,讓你來找我,看看你的雙手劍水平怎麼樣,有沒有提高的空間,是吧”屠笑了笑,聲音哄亮,但很親切。
“對,是的,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準確”由斯看他態度挺好,看起來挺好相處的,也放輕鬆下來,歪着嘴笑笑地問道。
“很簡單,因爲說不定我的劍術還不如你呢,哈哈哈。我知道一些訓練方法,可能有助於你的訓練,可以較快地提高你的劍術,但不代表我的劍術就一定高過你,這個你明白麼。”這屠看起來很謙虛,一點也不像他的名字那樣可怕。
“小丫頭,人你已經帶到了,你先回去吧,小女孩子要早點睡覺纔好。”
於是白雪就很乖巧地告辭了,臨走前,像是有點捨不得似地,又看了由斯一眼,眼睛裡帶着一種微笑的感覺。
這麼多ri子來,兩個人廝磨久了,好像產生了一些很奇妙的感覺,一會兒不看到對方,就全身不自在似的。
由斯不知道屠要怎麼訓練他或者怎麼考驗他,在一邊乖乖站着,等着他的指示。屠笑着不知從哪個角落變戲法一樣拿出一把巨劍來,拍了拍由斯的肩膀,向門外走去。
由斯把手中的鐵劍扛在肩上,也跟着他走了出去。兩個人來到外面的小廣場上站好,屠擺了個劍勢,站在原地。
由斯以爲屠是要和他過招來看看他的劍術如何,於是也擺了個架勢,準備出招。
他冷着眼神,習慣xing地微翹着嘴角,筆挺的鼻樑有點向下勾着。從小接受各種騎士訓練的他,只要一準備戰鬥,立即會進入一種殺意凌然的狀態,哪怕只是比試,也帶着氣勢。
誰知屠說道:“我這樣站着,你用你的劍來砍我的劍。”,他似乎挺滿意由斯的氣勢。
雖然不明白他的目的,但聽起來這事好像比過招對劈來得輕鬆點安全點,由斯當然樂得奉命,於是咬起牙來,大吼一聲,一劍向着屠手中的劍劈去。
“鐺”的一聲,火花四濺,屠手裡的劍,卻連抖一下都沒有。
“天哪,這是怎麼回事。”由斯一向對自己的劍很有信心,如果說劍法不如這個導師,也是正常的,不然王子也不會讓他來找屠,但像這樣根本劈不動他的劍,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是一個基礎訓練而以,接下來,我要你一劍砍了那棵樹。”屠指前旁邊一棵小樹說道。
“這個容易,我以前有過這種訓練。”由斯不以爲然,因爲這個練習,很小的時候巴拉達就這樣訓練過他,一直練到長大chéngrén後,基本上這麼細的一棵樹,一劍砍斷是肯定沒有問題的。
一聲大吼,帶起一股很強的劍風,“騰”一劍,砍在樹上,那樹的枝幹一下子彎了下去,樹葉亂墜,這一劍之力,幾乎把樹葉都快震光了。
可是,樹沒有斷只是有了一道看起來不淺的劍痕。由斯突然覺得很氣餒,也爲剛纔自己誇下的海口感覺到羞愧。
“呵呵,你不用太介意,因爲這種樹,天生韌xing,若非足夠的速度和劍力,是無法砍斷的。”屠笑笑地對着由斯解釋到,突然之間,好像連笑容都沒有變過,屠的劍已經出手,小樹突然之間應聲而斷,斷口之處,平整得像是本來這樹就是長這個樣子似的。
屠“砰”地一聲,又掃出一劍,把旁邊一顆大石硬生生砍得挪了個位置。然後轉身對着由斯說道:“雙手劍的所謂劍術,其實一共就是兩樣東西,一是速度,一是力量。”
“當這兩樣東西達不到一定的水平時,所有的劍術全是空談。而戰爭,不是兩位高手的決鬥或廝殺,比的不是各種技巧,而是,你一劍砍出,只能有兩種情況,要麼砍進對方的防具裡面,傷到他;要麼把對方連防具一起,擊倒在地。”
“一切不能擊倒對方,重傷對方的劍術,都只是虛假的榮譽。”
由斯聽得入神,這些話,以前巴拉達從來沒有對他講過。巴拉達是一位正宗意義上的騎士,出於騎士的榮譽感,巴拉達傳授給了他各種高貴jing妙的劍術,各種高難度的騎術,還有各種騎士的禮儀和守則,他告訴他的,更多的是勝利、榮譽,但卻沒有這麼直白地告訴過他,速度力量擊倒
想着這些,由斯突然覺得,手中的鐵劍,似乎一下子有了更強大的生命,充滿了無限的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