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軍航空兵不期而遇的空戰僅講行十分多鐘便富告結柬呵繃兩架銀色戰機利用優異的性能和超出日機一大截的速度向西逃竄,被擊落一架、擊格兩架的日軍戰機返航飛回了通遼方向,留在戰場空域的一架日機盤旋在敵我戰權墜落地點上方數圈,確認方位之後,也匆匆撤離。
半時後,顧長風見到被特種大隊弟兄擡到面前的飛行員,頓時樂了:“祖嚨啊,早知道弄成這樣。你剛纔直接從飛機上跳下來把通信囊交給我多省事?你這不還是下來了嗎?。
邊上弟兄一聽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躺在帆布包上的第十二航 空大隊中校隊副彰祖亮落地時大腿被樹枝刺穿,特種大隊弟兄剛給他包紮完畢,一路擡過來痛得他齜牙咧嘴,此玄聽到顧長風冷嘲熱諷,頓時氣得罵了起來:
“顧瘋子,老子捨生忘死飛過來給你指路,你這孫子竟然這樣損我,,走着瞧,呀喲
完好如初的飛行副手範子綱連忙蹲下,查看長官的腿傷,看到不再滲血,這才放心地站起來,擦去年輕臉龐上的汗清,對顧長風懇切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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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官,弟兄們掛念你啊!咱們出發前,黃司令、林大隊長、劉大隊長和顧問團三個小組相繼到達赤城機場,兩個大隊已有六十七架戰機集結於赤城機場,安司令指示: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掩護顧長官和楊九霄長官率領的弟兄們安全突圍。爲此,連北平方向和東線的空戰和偵察警戒全放棄了,如今看到長官和弟兄們平安無恙,屬下這心裡踏實多了,,顧長官,這位是聞名全國的獨二師楊長官吧?”
顧長風微笑着點了點頭,把楊九霄、終志強、倪顯榮、魯彥青等獨二師將校介紹給彭祖亮和範子綱。
問候完畢,彰祖亮掙扎着坐起來:“虎頭,你看沒看過通信囊中指揮部的突圍建議?”
“看了,我們服從指揮部的意見。畢竟咱們身處這深山老林之中,對方圓十五公里外的敵情一無所知。指揮部制定出具體的突圍線路,顯然是綜合各方情報,深思熟慮過的
顧長風收起了笑臉,這一點他和安毅一樣,玩笑是玩笑,涉及正事絕不含糊。
彭祖亮讓範子綱扶一下,坐正身子,低聲通報一路飛來偵察到的地面情況:“經過西北方的張家營子空域時,小弟發現約七八百日軍騎兵正自北向南開動,當時位於張家營子正北大約二十五公里的塔子山地區。那片地域山谷開闊,加上地面白雪覆蓋,目標相當清晰小弟判斷這支騎兵是從赤峰東面的黑水鎮南下的,因爲那一地區只有兩條南下之路。另一條在西面孫殿英軍團的控制之內,只有黑水鎮是日軍控制的,小弟甚至懷疑這支騎兵是衝你們而來,與南面建平城日軍北上的一個旅團對你們實施南北夾擊。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趕快走,穿過西面的公路。進入黑山就安全多了,至少能擺脫南面開來的追兵。”
顧長風眼睛一亮:“祖亮,確定嗎?”
“確定!偵察中隊就是小弟帶的。兩個多月來從未出過一次錯誤彭祖亮自信滿滿地回答。
顧長風轉身就把楊九霄等將校叫到一起,一陣密謀之後,衆將校分頭離去。
十五分鐘後,北平指揮部回電,同意了顧長風的行動計劃,並提醒顧長風:孫殿英急報總指揮部,日軍佐藤子之助所部一個旅團突然調頭南下,向赤峰東南方向迅速開進。初步判斷該部日軍很可能奉命對你部進行圍堵。
顧長風揮手叫來警衛連長李歆:“彭長官就交給你了,和百十名女人、孩子安排在一起,半小時後跟隨暫三團和一分隊撤向西南。”
“師座,你身邊沒人了李歆着急地叫道。
“廢話!在這深山老林裡,老子還要別人保護?執行命令!”顧長風嚴肅地下令。
彭祖亮看到李歆無可奈何地答應,連忙詢問顧長風:“虎頭,你真要率領弟兄們襲擊張家營子啊?你就不怕這支騎兵左右還有其他日軍主力嗎?”
“怕什麼怕?按照日軍騎兵的行軍線路和速度來看,他們肯定比其他圍堵我部的日軍走得快,但走到了張家營子,也基本上人疲馬乏了,這個時候,敵人不會想到東躲西藏疲於奔命的我部將士,敢對他們迎頭痛擊,而且他們很可能也沒有料到。咱們雖然燒燬車輛格重躲進深山裡來,但是還保留着近千匹戰馬。雖然這些戰馬沒有草料餓得不行了,但是走一個晚上的腳力還是有的。四十公里左右的距離,老子不干他一下怎麼行?不管結果如何,都能擾亂敵人的判斷,同時能給數百傷病弟兄和百十名婦女孩子的悄然撤退,提供最大限度的軍事掩護,至少能讓日軍短時間內猜不出我軍主力的撤退方向,也摸不清我軍是否分兵突圍顧長風故作輕鬆地回答。
彭祖亮嘆了口氣:“這天下沒什麼是你顧瘋子不敢幹的
顧長風哈哈一笑,叮囑幾聲揚長而去。
晚上八點,承德以西一耳六十公里。赤城機場。
安家軍航空司令部臨時指揮部裡燈光明亮,氣氛熱烈,彭祖亮、範子綱平安跳傘順利獲得顧長風部營救的消息傳來,衆人心中的深切擔憂隨之消散,一陣歡呼之後,緊張的戰前準備會議隨即召開。
晚上十點十分,北平湯山,前敵指揮部。
顧問團長集文對航空司令部司令新晉少將黃稟一、顧問團副團長史蒂文斯聯名發來的作戰計劃 審覈完畢,深吸了口氣,走到正在閱讀情報的安毅身邊:
“安,請看赤城前線指揮部發回的作戰計劃,根據目前的實際情況。我支持黃將軍和史蒂文斯他們的意見,對日軍發起最大限度的空中打擊,如有需要,甚至可以對進攻承德、寬城一線的日軍展開快速突然的猛烈轟炸,以吸引日軍航空部隊全力與我展開空戰,這對顧將軍部的全力突圍、胡將軍部的寬城作戰都有幫助。具體計劃在此,我添加了三點意見,請你過目。”
安毅接過計劃書,示意歐文坐下。看了一遍之後,安毅再次對其中幾個關鍵點反覆斟酌,最後擡起頭,低聲問道:
“我軍全部戰機加起來只有七十一架,其中十二架還是大型運輸機。也就是說能參與空戰、實施轟炸的只有五十九架,日軍卻擁有戰機三百餘架,就算他們兩個。航空隊駐紮於黑龍江和吉林地區,再除去五十架左右的運輸機、偵察機,日軍能對付我們的也不下一百五十架戰機。我們採用大規模的集中打擊。有把握掌握主動權嗎?
“還有,我們獲得情報。日軍兩個航空大隊除了例行的空中偵察之外,今日全天停止對我東線部隊的空中打擊,大部分戰機正在錦州機場和瀋陽機場進行緊張的維護和補充。我分析,日軍的這個調整很可能是針對承德、寬城一線戰局,甚至可以懷疑日軍是針對我們開赴寬城的兩個師而來,加上通遼的日軍航空隊突然與我軍三架戰機在朝陽以西遭遇。說明日軍對顧長風部的位置已經大致明確,很可能利用通遼的航空力量與地面部隊配合,對顧長風部實施空地協同的打擊和圍堵。因此。在敵我空中力量對比懸殊的情況下,大規模的空戰對我們是否合適?”
歐文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這也是我反覆思考的問題,結果我的判斷和前線指揮部一樣,認爲日軍不會很快做出正確的反應。通過多日來對日軍航空部隊的瞭解,我甚至懷疑日軍航空部隊各部之間不屬於一個指揮系統,比如通遼的日軍第五航空隊,他們很可能根據戰區劃定作戰範圍,進攻方向是日軍北路軍的赤峰方向,甚至這個擁有五十架飛機的航空隊已經配屬日軍北路軍。這就給我們帶來很大的機會。
“只要明天凌晨我們的第一批十四架戰機突然對凌源、平泉一線日軍展開毫不猶豫的飽和攻擊,極有可能成功誘使日軍數十架戰機趕來。只要日軍機羣出現,我們這十四架戰機就能把敵人引入我兩個營的防空兵陣地上空,同時出動第二批三十六架攻擊機和驅逐機,從北面空域直插敵機側後,對地展開突然的打擊,最後一批十二架戰機在雙方交戰初期立即起飛,一百六豐公里的距離半小時即到,而且我們佔據了飛行距離短、滯空時間長、戰機性能優異、火力配備合理這四個有利條件。哪怕日軍再次開來一個機羣。也無法及時趕到交戰空域,而且從日軍兩個月來的空戰規律來看,從其不合理的指揮系統來看,我們還是佔據了很大優勢的。
“不管日軍是否上當,我們的戰機都會在兩個小時之內撤離戰場,補充油料和彈藥之後,再一次對朝陽方向圍堵顧長風將軍部的日軍展開同樣的打擊,如果通遼方向的日軍航空大隊也和南面的日軍一樣的話。我們就繼續按照同樣的方式進行戰鬥,很省事。
“相比之下,倉促應戰的日軍無法做出合理而快速的反應,他們很可能遭到作戰以來的最大打擊。當然,一切都取決於我們的小夥子們的精彩表現。”
安毅站起來走動良久,回到歐文面前,低聲說道:“我同意!而且我決定,命令胡家林指揮獨立師、十七師一部,於凌晨五點至六點之間。同時向平泉方向、建昌方向的日軍發起猛烈攻勢,誘使日軍儘快集結、投入更多的作戰兵力,爲我航安部隊的突然襲擊取得更大的效果而努力。”
歐文上前抓住安毅的手,緊緊一握:“安,與你一起工作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安毅咧嘴一笑:“這是因爲你是個標準的伸士。”
“真的嗎?狐狸先生?”歐文難的地開了句玩笑。
安毅一愣,會意過來哈哈大笑。引來滿堂將校一片驚訝的目光。